森然的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感受到凌萧刺骨的杀意,钟离修这才明白,眼前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警告你,我父亲可是钟离家七长老,啊……”
撕心的惨叫伴随着骨裂之声响起,凌萧一拳震碎了他的胸骨。
钟离修口中不断地渗出淋漓的鲜血和内脏残渣。
“修儿!区区庶子,你竟敢……”
后方的两名王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情急之下,他们内息更加混乱,伤势再难抑制。
一侧的天皇更是被风无忌的短刀抵住脖颈,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钟离修在地上不断地挣扎。
“类似的话,我已经听过无数遍了,我若真的惧怕,也就不会活到今日,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钟离家贵为将门,会存在你这种垃圾!”
凌萧冷冷的说道,漆黑的眸子带着凌然的幽光。
“萧凌,你若敢杀了修儿,势必会受到我钟离家……永无休止的报复!”一侧的王尊护着胸口,撕心力竭地咆哮着。
凌萧极为不耐的扶了扶眉心。
只见一道黑影瞬间来到凌萧身侧,速度之快让现场之人全都措手不及。
凌萧懒散地指了指刚刚说话的那名王尊,隐奴得令,只见寒芒一瞬,下一息,那名王尊的头颅被整齐地切裂。
鲜血淋漓而出,另一名王尊望着昔日同伴被杀,下意识地后撤身体,除了愤怒之外,眼中更添恐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就是灵魂印记吗?死了之后能让钟离家的人知道凶手是谁,你认为,我真的没有办法杀你们?”凌萧森然的冷笑。
被风无忌制住的那名天皇瞳眸骤缩,他已从隐奴的身形和样貌上得知了他的身份。
“你,你是南宫家的……你为什么要帮这小畜生!”
歇嘶力竭的嘶吼并未使隐奴转身,而是轻然地擦拭手中的短刀,静步来到了另一名王尊面前。
一脚踩着他的胸口,隐奴用左手扬起刀刃。
“各为其主,无需多言!”
话音刚落,伴随着那名王尊不断收缩的瞳眸,他只觉脖颈一凉,视线便逐渐下移,随后陷入永无止境的昏暗。
看到自己带来的两名王尊都已人头落地,钟离修终于忍受不住,双手拼命地挥舞挣扎。
咔嚓!
骨骼断裂之声响起,凌萧将钟离修的四肢节节掰断。
鲜红的血液在身下汇聚,剧烈的痛楚让他精神游离,眼神空洞,甚至感觉,自凌萧出现之后,就是一场滑稽荒诞的噩梦!
他拼命地嘶吼着,咆哮着,亲眼看着化身厉鬼的少年,将他肢解残虐,却没有丝毫办法。
他引以为傲的出身背景,家族优越,在这一刻被凌萧狠狠地践踏在脚底,化作飞灰,消散得无影无踪。
在极端的痛苦中挣扎了一刻钟的时间,钟离修已无力反抗,只能在地上不断地低吟哀求。
一侧的天皇更是不忍去看,只要他有所妄动,风无忌便会毫不犹豫地斩下他的头颅!
“俗话说祸从口出,这是你侮辱我女人的下场,下辈子注意点!”
凌萧冷冷的起身,唇角仍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隐奴……送钟离少爷,回炉重造!”
凌萧话音刚落,隐奴不带丝毫情感,手中利刃划动,斩下了钟离修的人头。
看着城府极深,又杀伐果决的少年,风无忌极为欣赏,此番秘境之行,他好像找到了更有趣的东西。
“小家伙,这个人,怎么处理?”
风无忌扬了扬手中的双刃,刀锋已划破那名天皇脖颈的皮肉,渗出鲜血。
凌萧正在收纳钟离修等人的物资,仅是冷冷的看了眼他,便再无兴致。
“杀!”
凌然的一字让风无忌有些惊愕。
天皇……
纵使在十大世家之中,都是中坚力量,是一个家族的根基支柱!
一个天皇的陨落,带来的往往是家族不死不休的追杀!
风无忌一脚踩在了那人的胸口,随后将手中的双刀收起。
“我可不会为了南宫家给的那些好处,就冒如此大的风险。”风无忌调侃道。
凌萧自是懂得他是什么意思,隐奴不必多说,径直来到了风无忌面前。
未等那名天皇开口,风无忌已完全压制了他的灵力,只见寒芒一瞬,隐奴直接切下了他的头颅。
一代天皇就此陨落,不禁让人唏嘘不止。
凌萧浅笑,为了南宫问毅,隐奴早已有了赴死的准备,而他也是凌萧此行,最合适的替罪羊!
道池等人全程发愣的望着凌萧,半刻钟后才回过神来,三人合力将吴长远救下。
而此时,战场也被凌萧搜刮完毕,天皇的灵脉凌萧自是不会放过。
吸噬完毕之后,灾神灵脉第三阶的星途猛涨一大截。
吴长远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在道池等人的搀扶下,来到了凌萧身前。
“萧兄弟,此番,多谢相救……”
吴长远双手拱起,深深一礼。
凌萧眉头轻挑,并未在意,“不用谢,我也只是路过,并没有想救你们,若非钟离修出言不逊,我也不会出手。”
凌萧的话让道池等人有些尴尬,看着少年自顾自的解刨他们击杀的那只王寂之兽的尸体。
他们也并未多言,自是明白,这只王寂之兽是凌萧此番出手,向他们索取的报酬。
虽是那般言语,可吴长远还是恭然一礼。
“萧兄弟,日后若有所需,我梅霜剑宗定全力相助!”
凌萧漠然地点头,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道池三人也是识趣地搀扶着吴长远离去。
想起凌萧出手的狠绝凶戾,道池仍心有余悸,饶有深意地看向了吴长远。
“长远……此子性格怪异,处事更是随心所欲,毫无缘由可言,虽然极度危险,却也并非穷凶极恶之徒,若有机会定要好生结交,万不可与之为敌啊!”道池说道。
“道师兄所言不虚,传闻南宫家与此子矛盾极深,可他却能让南宫问毅的贴身守卫如此忠诚地效命,不惜得罪钟离家,只怕那名天皇亦是如此,可见此子手段城府之深,定然远超常人。”一侧的长老轻叹道。
闻言,吴长远亦是点头。
“两位师叔所言,长远铭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