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阳台,秦霄惊恐的瞪大眼。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里可是68层啊!
“别别别,大哥,大哥!我错了!”秦霄求饶,这是他离他太奶奶最近的一次!
对他的求饶和认错,砚北琛是充耳不闻,黑着一张脸直接将他丢出了阳台外——
“啊啊啊!!要出人命的!”秦霄整个身体已经悬挂在万丈高楼,赶紧用双手紧紧的抓住玻璃栏杆。
脚下,则是宛如蝼蚁般密密麻麻的车流。
这要是摔下去,他不得成肉泥!
砚北琛站在护栏内侧,冷锐的眸子居高临下睨着他,挑眉:“两全其美?嗯?”
秦霄两只脚在半空中划拉着:“不美了不美了!”
“君子好逑?”
“不逑了不逑了!”
砚北琛冷着脸,手一松,直接转身回房间。
秦霄骂骂咧咧的爬上护栏,终于翻了上来。
“他喵的,你就不怕我真的掉下去啊!”
砚北琛回了一个字:“滚。”
滚就滚!
怕把命丢在这儿,秦霄赶紧滚了。
一整夜,砚北琛都有些心烦意乱,辗转难眠。
。
第二天。
洛星空将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遍,方便离婚后随时离开。
“嫂子,嫂子!”
楼下,秦霄清澈的嗓门都传到了二楼。
洛星空下楼,就看到他手里捧着保温桶。
“诺,这是你今天要喝的药,我给你送来了!”
“麻烦你了。”
“不麻烦!”
接过药,浓重的中药味让洛星空立即皱紧了眉头。
光是闻着她就觉得很苦了。
这么难喝的药,一天却要喝三次,这简直是在让她受刑。
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秦霄咧嘴一笑:“知道你肯定不想喝这么苦的药,所以我重新调配了一个方子,一天喝一次就可以了!”
洛星空抬起眸子:“真的?”
“嗯呐!”
她瞬间松了口气:“谢谢你,秦医生。”
“嫂子不用这么见外,我和北琛从小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你喊我秦霄就行!”
洛星空笑笑,点了点头:“好。”
“你现在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秦霄一脸认真的询问,从她脸色的气色看,比昨天好多了。
洛星空摇了摇头:“没有,都挺好的。”
“行,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好。”
“那我先走啦,明天再来给你送药!”
看着秦霄离去的背影,洛星空神色黯然。
明天她应该不会再住在这里了。
……
下午两点,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少夫人要出门吗?外面下着雨呢。”见她准备出门,张妈一脸担心的问。
洛星空笑了笑:“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拿着相关证件,她一路驱车来到了民政局门口。
没有见到砚北琛,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bc集团,会议室。
主位上,男人脸色阴沉得可怕。
围坐在会议桌前的集团高层们,一个个敛容屏气,噤若寒蝉。
整个会议间,空气都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强大的压迫感更是让人感到窒息。
bc集团旗下国际品牌芙薇香水代言人,因接受媒体采访时,一时情绪失控发表了不当言论,当场就和一名记者吵了起来,事件愈演愈烈,双方很快发生了肢体冲突,现场乱做一团!推搡间,也不知道是谁将那名记者推下了舞台,偏偏那记者有心脏病,被送医后因心脏骤停抢救无效后死亡。
事情曝光后,短短几个小时,整个芙薇品牌瞬间被推上了热搜!
随着事情的发酵,现在死者家属更是在各大网络社交平台上发视频声讨,舆论铺天盖地袭来,整个芙薇连同其艺人公司都被推向了风口浪尖!
有人扒出来,芙薇和艺人的经纪公司都隶属于bc集团。
如今,舆论声已波及到总集团。
“叮铃铃……”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会整个会议室离的人心都跟着颤了下。
砚北琛轻掀那双冷眸,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那个女人!
当看到是洛星空,他剑眉微敛,想起来今天下午是要和她去民政局离婚的。
顿时,会议室的气压又下降了几个度。
“喂?”
他接起电话,声音低沉得可怕。
电话里的洛星空愣了一下,隔着听筒都有种置身冰窖的错觉。
“我已经到民政局门口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暂时没空。”
“……”她微微一顿:“不是你说的今天下午有空吗?”
他心情糟糕透顶,不悦的问了一句:“你很急吗?”
她顿了顿。
这男人还真是,他不也一直急着和她离婚吗!
“难道你不急?”
这个回答顿时让砚北琛心烦意燥!
意思就是她确实急,难道你不急?
“当然急!”
“那你倒是过来!”
“我现在没空。”
白跑一趟,洛星空感觉自己在他这里真的是一点尊重都没有!
“砚北琛,你不能来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那么远,还下着雨!”
砚北琛下意识转头看了眼窗外,确实下着大雨。
“你不会带伞吗!”
“……”这是带不带伞的问题吗!
砚北琛确实忘了离婚的事,没有提前告诉她也确实是他的问题。
从十一点开会到现在,他午饭都没吃。
“你到底能不能来?”
“说了我现在没空。”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有空?”
“不确定。”他暂时确实给不了她一个明确的时间。
现在整个集团都在为这件事焦头烂额,目前都没人能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砚北琛,你什么意思?”
他不是一直都巴不得早点和她离婚么,怎么现在好不容易盼到了,反而拖拖拉拉的。
“我怎么了?”
“我现在要和你离婚,你难道连办个手续的时间都没有?”
“暂时确实没有。”
“那你什么时候有,你倒是给我一个时间啊。”
“给不了。”
“……”
“你该不会是又突然变卦,不想离婚了吧?”
砚北琛的心好似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但脸上却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想多了吧你?”
她一顿,似乎确实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