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铭俊颜危险靠近,目光固定在她惨白的脸颊,阮希却知道,这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愤怒,没说
出一个字,他眼底的阴郁暴躁就会强烈一分,表现在动作上就是起初他能慢条斯
理地解她扣*子,到后来,索性撕扯。
这里虽然人不多,可到底是路边,她不敢相信裴南铭居然真的要在这里……
她去抓他的手,眼底又屈辱又祈求。
而裴南铭完全视而不见,一只手狠狠扯开她手腕,另一只手却就这么伸进她
的*一通狠狠的挤压抓揉。
他是在惩罚她,她知道,她痛苦地咬着牙对他摇头,眼底泛起水光。
看着她委屈难受的样子,裴南铭的怒气反而更浓,扯过她打开车门就把她推
进车里。
这次他的座驾足够招摇,而且空间很大,他把阮希推进去之后,自己也一矮
身子坐进去,顺手关了车门上了锁,车子里顿时变得一片昏暗,他们看得见路上
的行人,然而路上的行人却没法通过玻璃看到里面。
可这些阮希却并不知情,只觉得浑身都绷起来。
惶恐万分地瞪着裴南铭,“你不能这样,放开我!裴南铭,我不欠你的,放
开我!我是人不是畜生!”她一边叫一边往后缩,然而裴南铭冷冷地看她一眼,
毫不留情地扯过她的脚腕,狠狠往下一拉,阮希顿时摔倒在放平的车座上。
接着就被裴南铭压制住。
她胡乱挣扎踢打,却换来裴南铭一句,“骨子里就是个荡*妇,在我面前装纯
,是欲擒故纵么?我告诉你,现在的你,只让我觉得恶心!”
这话听在阮希的耳朵里,无异于狠狠打了她几个耳光,甚至比打她耳光更让
她难以忍受。
她忽然停止挣扎,呆呆地看了裴南铭半晌。车里没开灯,空间里一片昏暗,
尽管离得很近,她还是只能看见裴南铭模糊的轮廓。
他说,我只让他觉得恶心?
这个意识在她脑子里转了很久,下一刻心底就有种顿顿的疼痛感蔓延开来,
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疼。
“怎么,说道点上了,是不是?”他一手捏住她下巴,一手顺着她胸口下滑
一直奔向下腹繁花深处。
她恍然瞪大眼,开始扭动身体拒绝他手指的侵占,然而在裴南铭眼里,这就
是欲拒还迎。
“别碰我,我叫你别碰我!”她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尖利与绝望。
而裴南铭的回应只是一声冷哼,下一刻,声音里却又带了几分笑意,“可是
你身体确实很喜欢我的手指,不是吗?”
说着狠狠一刺,阮希痛苦闷哼,连着心尖都颤抖起来。
“裴南铭,我恨你,恨你,恨你!”阮希哭了出来,声音变得破碎不堪。
裴南铭只觉得心尖上像是被一直带了倒钩的利爪狠狠抓住,然后一通胡乱撕
扯,疼痛无以复加,可再这种疼痛中却衍生出一股*的酣畅来!
看着阮希痛苦他会心痛,可是,他却做不到让她不痛苦!他就像一株长了无
数利刺的荆棘,刺痛自己也刺痛别人。
很多在他身下放浪的女人也会尖叫也会爽到哭泣,不过,这是第一次有人在
这种时候哭泣这尖叫,“我恨你!”
他像是被刺激到了,手指开始快速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根本就不管她的感受
。
她咬牙切齿地忍受,可让她觉得可耻的是,明明是被这么对待,身体居然会
在最初的麻木过后变得敏感且出现轻微的惊鸾。
他在旁边闷声低笑,声音冰冷满是不屑的讽刺,不过呼吸却也变得粗噶低沉
,“你的身体很诚实,也很淫*贱,小希儿,你恨我,它可不恨我,反而很期待我
,想要我!”
说着退出她,她身子一抖,顿时被莫大的空虚侵占,那种惊鸾的感觉也攀上
一个台阶,使她无法自控的弓起了身子。
下一刻,裴南铭忽然重重挺入,狠狠压下,狂暴的动作让阮希失声尖叫,而
迷乱中,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只是一种冰冷的灰心在身体陷入极致的快乐中时,涌入心头,将她彻底淹没
——他说的对,我果然是淫*荡的……否则,不会尖叫,不会再他一根手指的挑、
逗下……
她和裴南铭在一起很久,而裴南铭却从来不给前戏,因此她久经人事,在这
方面却依然单纯,这些在她看来就变得格外可耻和不能接受。
一种决然*的心态侵袭后,她破罐子破摔地放弃了挣扎,只是随意他摆弄
,而她很清楚地知道,他所重复的动作,都是裸照上的姿势!
汗湿了头发,顺着他坚毅的下颌滑落,阮希没什么力气了,却不放弃去
扯他的衣服。
对于阮希的反应,他起初心中是惊讶的,渐渐却有些欢喜和疑惑,从最初的
怒气满怀,只想惩罚,到最后的沉溺情事共赴快乐巅峰,这几乎是个质的转变。
阮希总算扯开他的衣服,开到昏暗光线下他那结实的肩膀,然后她微笑,双
手攀上她的肩唇凑过去,却狠狠咬下一口,嘴里血腥满溢,她仍然不肯放松。
裴南铭疼得皱眉,却没理会,而是下意识地狠狠一挺,直送入她的深处。
一阵波涛翻涌,块感排山倒海,她头后仰,微微张开的唇如渴死的鱼,发出
一叠声低吟。
最终,还是阮希体力告罄,昏迷过去,但裴南铭身上却被她咬出许多牙印,
好在只有两处流血了,后面的虽然疼,却因为她已经虚弱的连牙齿都合不拢,便
侥幸逃过。
这一场欢爱,几乎是场血肉搏斗,他身上被她咬出血,而她却也被他做出血
来。
抽身而出,她轻一颤,然后躺在后座上没动。
他清理一下自己,把衣服整理好,依然衣冠楚楚,然后,就打开车内的灯,
坐在一边静静地点了烟,一边吸烟一边静静地打量着几乎完全赤身的阮希。
满上吻痕见证了他们刚刚多么激烈,他对自己的能力从不怀疑,却从来没对
哪个女人激烈到这种地步。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或许对她的报复中,输掉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也不想再退。
唐温逸劝过不止一次,何必为难自己呢?可除了报复这个名义,他却不知道
还有什么理由能够留住她,也不知道,除了报复她之外,他到底还能做什么。
他家的不幸,全是拜她母亲所赐,这一点是铁铮铮的事实,谁也无法否认,
而他母亲阮婷的死,就当真和阮希没有一丁点关系么?
这些事情摆在眼前,他又始终以报复为目的,这些都是他无法跨越的坎儿。
看着阮希事后绯红的脸,以及凌乱的发,他心头的火苗又有旺盛之态。大概
,这就是中毒上瘾吧?她的妩媚她的动人是与众不同的,他深知这些都是属于他
的,可是,那一摞裸照在他眼前展开的时候,却把她勾人心魄的那一面展现的那
般淋漓尽致,这意味着别人也曾见过她那样的一面,这让他全然无法忍受,况且
,就算完全没展现出来,他也无法容忍她被人那么偷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独占欲。
弹了弹烟灰,他对着阮希吹了口气,唇角融融的笑意里却带了几分冰冷的邪
恶与狰狞,“阮希,是你自己非得跑才出现这样的事情的,这一切都是你自食其
果,知道么?”
阮希觉得口干舌燥,就像在沙漠里行走许久,虚脱焦渴想要河水,却累得连
手臂都抬不起来,茫茫沙漠中那种迷茫彷徨,以及找不到方向的惶恐压迫着她让
她想放声痛苦,却哭都哭不出来。
极度的茫然中,她开始压抑不住,出声哭泣,猛然睁眼才发现又是一场无厘
头的梦,摸了摸脸,结果一脸的眼泪,脑子略略清醒了些,才发现自己躺在柔软
的*上,对面是宽大的窗户,窗户前放了一排黑色皮沙发,傍晚的张亦透过窗户
落射进来,她一时不适应微微眯眼,这才发觉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由于他背对
张亦又一直静坐不动,几乎让她忽略了他的存在。
可就算张亦还很刺眼,让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孔,可只看了个大概的轮廓,她
的身体就本能的僵硬住,浑身血液倒流,眼底立刻泄露了心底的惧怕。
裴南铭还是不说话,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地姿态
使得他周身空气骤然变冷,无形的压迫让阮希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心跳如擂鼓,这就是她对他根深蒂固的恐惧。也许有人会说,这样的阮希真
没用,应该站起来反抗,可真的到了她那个地步,已经不是反抗不反抗的问题,
而是,她根本就无力反抗。
就像蚂蚁和大象,她只是一只孤苦伶仃的蚂蚁,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要想搬
动大象比异想天开更加可笑。裴南铭手中握着的不光是金钱,还有权力,他可以
堂而皇之的把她从她妹妹变成地下*,可以毫无顾忌的软禁她限制她的自由,
还可以把她从地下*拖到台面上来成为千夫所指的践人,这一切的一切,她难
道真的没想过反抗么?可孑然一身的她又拿什么反抗?从小到大,父亲是他的父
亲,爷爷是他的爷爷,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
若说宁和的她,没有过妄自菲薄的心理,没有过自卑的心情,那绝对是骗人
的,她是个孤儿,孤儿都心思敏感,她的小心翼翼她总是自力更生,她不顾一切
地想要脱离裴家,这恰恰是她自卑与自傲的双重表现。
她只是被人可怜,不介意多出一双碗筷的那个,从小到大,她看得最多的是
裴老爷子眼底的叹息,是裴岩眼底的愧疚,是阮婷眼中的憎恶和恐惧。
她不知道他们眼底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繁复的情绪,也不想去深究,只是一
门心思想着,如果有一天她能自力更生,一定要离开这个家。
可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裴家人对她还是不错的,尽管阮婷当着人的时候对
她温柔无比,无人的时候却懒得看她一眼,尽管裴南铭起先有些冷淡可后来也曾
真的接纳过她,让她渐渐对这个家产生了依赖。
曾有一段时间她也觉得,也许在裴家生活并不是坏事,可惜好景不长,阮婷
对她的厌恶似乎随着她的成长变得越来越刻骨,甚至到后来在人前伪装慈祥都变
得十分艰难……
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因为阮婷突然受刺激身亡而彻底颠覆,她在裴南铭眼中
彻底成了罪人,从此也开启了她真正的悲苦生活。
即使她从来不肯相信那个刽子手是自己,可也明白,如果当时自己没整好站
在阮婷身后,而她又没正好回头的话,那出悲剧就不会发生。
“你到底想怎么样?”阮希声线颤抖,却透露出无比的疲惫,就算是跑,她
也跑累了。这种时时担惊受怕害怕被他发现却最终还是被他发现的逃亡,她已经
不想再来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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