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笼罩着大地。
细细的微风穿过大楼中间的缝隙,轻轻地触摸着城市的每一个部位。
警察驻地办公大楼静悄悄的,几处相隔甚远的房间还在亮着灯光。孤独的灯光衬托的更加安静了。
在警察休息宿舍里,一名警察刚刚被一阵轻微的闹铃声喊醒。
那名警察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然后起床对照着一面立体大镜子,从容不迫地开始武装起来。
穿好靴子,挎好配枪之后,他推了推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同伴。
“伙计,快醒醒!换值时间到了。”
那名警察被推的醒了过来。“到时间了嘛?讨厌,真是讨厌啊!”一边使劲的揉搓着眼皮,一边懒洋洋地嘟囔着。
“你就这么讨厌和我一起值班啊?”已经全副武装的那名警察随意问道。
“不是,我不是说你!”那名警察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满地嘟囔着:“我真不明白,明天我们就要撤回驻防地了,为什么还在让我们当值?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稍稍的休息一下呢!”
“我们这不是还没回撤的嘛!再者说,当值只是我们的例行公事,你就别抱怨什么了。”
“我只不过就是说一下而已,哪儿有抱怨!”说着话,这名警察也已经将自己武装好了。“嗨,我说,换值时间过了吗?”
“已经到了。那个...事实上,离规定准确时间还差两分钟才到。”
“好吧!我们出发。嗨,把我的手枪递给我,它就在你的手边,谢谢!”
深夜的大地已经进入沉睡。
即便是繁华的大城市,也是静悄悄的了。站在街道上,很久都看不到有行人出现在视线里;偶尔,也会出现一、两辆呼啸而过的汽车,带来那么一点儿动静。
深夜寂静的城市被灯火点缀的五彩绚丽。只可惜,这种美丽的景色却没有人欣赏。
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行走在寂静的街道上!这两个警察都是生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圆,一副结实无比的样子。
他们的任务是维持公共安全。
一阵凉风吹过,卷起地面上的几片残叶。
一名警察抱了抱双臂,似乎感觉到有点儿凉!亦或许,只是对环境的排斥而产生的不安全感罢了。“嗨,我说伙计,述职之后的例行假期,你打算干什么去?”这个警察随口找了个话题同伙伴聊了起来,只是为了打破这另人压抑的寂静。
另一名警察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会在家里睡大头觉吧!”说话的这个警察相比刚才的那位,个子要显得稍微高上一点点。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了。
“我的天呐!”个头相比稍矮的那名警察显得有些惊讶的呼道:“一周的假期,你竟然全都用在睡觉上面?”
个子稍高的警察一边迈着结实的步伐,耸了耸肩膀,无可奈何地说道:“除了工作、当值以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打法时间。”
“原来如此啊!”稍矮个子的警察点了点头。然后,他又幽默的调侃说道:“唉~,我说伙计,你一直不是都对咱们的队长心存好感嘛!你何不找个时间邀请她品上一壶雅茶,或者共进一次烛光晚餐呢!”
高个儿警察思索了片刻,然后摇头不语。
矮个子警察问道:“怎么了?你怕遭遇拒绝?”
半响过后,高个子警察还是没有说话。
矮个子警察似乎看透了同伴的心思,他笑着调侃道:“我说伙计,你不语言上表白试一试,又怎么会肯定队长她会拒绝你呢!况且,即便她真的拒绝你,那也在意料之中。你又何必为此纠结呢!”
高个子警察仰起头叹息了一声,说道:“莉娜队长将全部心神付诸于工作之上,除此之外,在她的心中已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事物。贤者莉娜,我不如她!”
“可惜,可惜!”矮个子警察连说了几声‘可惜’,似乎是惋惜什么事情似的。二人沉默一会儿之后,他又耐不住寂寞地打开了话匣子!“我说伙计,你就不问一问我会在假期里做些什么事情?”
高个子警察看了一看同伴,问道:“趁着有几天假期,你打算做什么事情呢?”
二人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说着笑着。
矮个子警察神秘地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将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或许,还不止一件呢!”
“有意义的事情?”高个子警察摇头说道:“除了咱们的工作,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事情算得上是有意义的。”
矮个子警察灿烂一笑,说道:“我打算要去一趟上海。”
“呵呵...”高个子警察笑了笑,说道:“携妻子儿女去旅游啊?”
“不是。”矮个子警察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还记得080号犯人不?”
高个子警察放慢了脚步,他扭头看着自己的同伴,说道:“我对此人依稀还有点儿印象,好像,那个家伙挺多愁善感的。你负责过看守他们的事务吧!”
“是的。”矮个子警察说道:“前天深夜的行动里,他因私自藏匿枪械以及袭击警务人员的罪名被逮捕。”一边谈起事情,他仿佛又看到了什么似的,不停地叹息摇头着。“那个可怜的家伙都快四十岁的高龄了,他本来也就是去赌博而已的。行动开始后,他却鬼使神差地在混乱中捡起一支枪械打伤了咱们的一个同伴!后来,这个家伙竟然还把枪械揣在了自己的怀里...结果,他就自然而然地被逮捕了。在罪犯被移交至司法机关之前,我和他相识了!那几天里,他终日活在悔恨之中!看着他那模样,我除了叹息和偶尔地安慰几句之外,我不知道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在和他相识的这其间里,他和我谈及了他的家境;他的家庭非常不幸,上面有体弱多病的白发老母亲,下边还有一个不足十岁的幼女,妻子因家庭暴力早弃他而去。当他被司法机关的人带走之时,他拉着我的手,哭的像个泪人儿似的,哀求着让我代替他去看望他的家人,并告诉她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老伙计啊,你说,在面对着这种事情的时候,我焉能拒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