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公主差点被劫走这件事落入了乾隆的耳里,他的表情有几分怪异。
永琪和尔康特来请罪,表示他们被凄美的爱情故事感动了,含香公主以死相逼,所以才网开一面,不然带回来的含香可能会是一具尸体。
乾隆原本的用意和是阿里和卓结盟,补偿永琪,小燕子出身低,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所以给他指了美丽的回疆公主,但现在看来,永琪的性格太过优柔寡断,把想要给他戴绿帽的歹人直接放了,心也太软了。
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乾隆没有多加苛责,只是吩咐永琪日后多加约束含香,既然成了是皇子侧福晋,以往的情情爱爱都得忘得干干净净。
她现在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整个回疆的态度,一举一动都关乎皇室的脸面,再不能闹出诸如此类的事情,贻笑大方。
五阿哥拱手低头,恭敬应道:“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出了乾清宫,尔康打算去淑芳斋找紫薇,告诉她这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五阿哥惦记小燕子,跟着他一起去了。
不出意料,门被紧紧地反锁了,他们在外等了一会儿,金锁只能出来劝道:“五阿哥,尔康少爷,你们还是请回吧,小燕子现在没消气,紫薇还在劝她,过两天再来吧。”
五阿哥摇摇头,惆怅地看了眼尔康,径自回了景阳宫,小顺子过来伺候,给五阿哥端茶倒水。
因还珠格格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所以永琪身边没宫女伺候,即使是格格身份的采莲都被主子打发到偏殿住着。
“哎,小燕子居然还在生闷气,她怎么就不理解我的无奈?皇阿玛是大清的皇帝,于他而言,先是君,后是父,他都发话了,那样重要的场合,我根本拒绝不了嘛。”
永琪禁不住长吁短叹,满脸愁容。
夜里他忍不住喝了不少酒,想要借酒消愁,采莲得知消息,想要过来伺候,满脸的殷勤,但被永琪呵斥走了,小顺子眼见主子越喝越多,满脸绯红,眼神醉意朦胧。
“爷你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伤身子,天色不晚了,奴才伺候您休息吧。”
小顺子想要过去扶五阿哥,但还没靠近几步,就被主子挥退,不免有点无所适从。
小桂子把小顺子拉到一边,建议道:“你看主子都醉成这样,好歹找个人伺候,爷既然不想咱们上前侍奉,莲格格身份低,不得宠,五阿哥不喜欢,但皇上赐婚的侧福晋含香公主可是大美女,就请侧福晋来照顾吧。”
小顺子认真想了想,觉得小桂子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五阿哥目前没有迎娶嫡福晋,如今景阳宫唯有香侧福晋和莲格格,莲格格已经被驱赶,不受待见,那他们现在只能把侧福晋请过来,好歹是体面的女主子。
彼时,含香没有上榻休息,她神情悲怆,倚窗对月祈祷,暗自默念:保佑蒙丹平安。
她身边伺候的婢女维娜和吉娜关切地看着公主,满眼的心疼,和她一起做祈祷礼。
当小顺子和小桂子来给含香请安,简单地说明五阿哥的情况时,请她过去时,含香有点不情愿,她心里还没有放下蒙丹,和五阿哥不熟。
“侧福晋,奴才求求你了,五阿哥现在醉得不轻,请您过去侍奉,奴才们实在没辙。”
两个小太监跪下请求,卑微不已。
含香咬着红唇,稍微犹豫了片刻,但想到今日永琪和尔康对蒙丹的手下留情,终究软了心肠,最后点头答应了。
维娜和吉娜想要跟含香过去,小桂子在前拦了拦,笑着表示不用那么多人。
五阿哥还在继续喝酒,好似酒能够消除他心头所有的愁闷,一杯又一杯,眼神都开始涣散,香妃缓缓靠近他时,一股馨香扑鼻而来。
“五阿哥,夜深了,您早点休息吧。”
含香看了眼脸色通红、醉意不浅的五阿哥,柔声劝慰,面对陌生男子,她有点不自然。
“你…你不要管我,我还要喝,都说我是皇阿玛最喜欢的阿哥,说我如何得脸,但我心里也愁啊,很多事情无法做主,现在连小燕子都不相信我的为人,觉得我贪恋美色。”
五阿哥心烦意乱道,眼底都是失望,他和小燕子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对方对他毫无信任感,这无疑令永琪很难受,喜欢一个人很快乐,但深爱一个人真的好痛苦。
“五阿哥,你应该醉了,不要伤心了,免得关心你的人担心,我扶你进去休息。”
含香心情愁苦,看着同样为情所困的五阿哥,不禁心生惺惺相惜之情,多说了两句。
两人走到床侧,也许是喝的酒太多,也许是含香容貌很美,五阿哥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她,好似看到小燕子那张明媚的脸孔,情不自禁地伸开臂膀,把含香紧紧拥入怀抱,语气缠绵,“别走,我真的很爱你!”
含香当即吓了一跳,慌了神色,想要推开他,拼命挣扎,但柔弱的公主哪里是擅长骑射的阿哥的对手,她很快被推倒在床榻上,衣服被一双手胡乱地扯开。
永琪炙热含着酒气的吻猝不及防地倾覆而下,堵住了含香的呼喊,时而温柔,时而狂野,青涩而迷乱。
帷幔缓缓而落,锦绣软榻满是春光,这夜很漫长,有人沉醉,有人哀泣,意乱神迷,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