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得好好查一下公孙白。”
云婵说道:“等手里的紧要事解决完,一定把这些事全部搞清楚。”
桑湛“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夜深了,你赶快睡。”
“那你呢?”
听见桑湛让她睡,她连忙抓住桑湛的衣袖:“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现在离天亮还早,就在这睡会吧。”
云婵眼底满是心疼。
总是一忙起来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好。”
桑湛将云婵眸底的心疼看的眼里,不忍拒绝,便合衣躺在了她身边。
说起来,自从跟云婵在一起,他的毒就再也没有复发过,哪怕后来他们一直都没有肌肤之亲,可就这样躺在她的身边,什么都不做,他也觉得是舒坦的,连身体的疲惫都能快速消散。
婵儿,就是他的救赎。
身体是,灵魂更是。
……
夜色正浓,万籁俱寂。
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梦乡,只有被关在玉锦宫的云倾烟,此时此刻依旧还坐立不安。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更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东方易渊对她的态度变化那么大,逼的她走到了那一步,到现在已然无法回头。
想到昨晚的黑衣人,云倾烟本就坐立不安的心情一瞬间更是无法平静。
那个男人的声音她太熟悉了,分明就是二十年前给自己毒药的那个神秘人,也是她前几个月一直托刀疤男寻找的主人。
可是,十几二十年过去了,为什么感觉他的声音一点变化都没有?
还有,他出现在中雍宫,阴差阳错之下帮了云婵,是专程来救人,还是巧合?
云倾烟心里有太多的疑团,弄的她心神不宁,寝食难安。
她想了又想,自己如今犯下滔天大罪,只怕再也无法得到皇上的原谅,可是她很不甘心,自己一辈子都搭在这个男人身上,就算是死,也得让她死个明白。
而且,当年的神秘主人出现了,她现在去求他,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帮她……
云倾烟纠结到了半夜,最终还是没忍住,从自己寝殿的密道出了宫,找到刀疤男,希望他能联系到主人,请求主人再来见她一面。
可结果,刀疤男却说,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主人的消息,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跟他们联系过。
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
他到底是不是?
云倾烟一时也不敢确定。
因为,她感觉那个人很年轻,没道理十几二十年过去了,他一点都没变老吧!
翌日。
白羽和敖荨从黄坡岭赶回来,两人灰头土脸,还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虽然报了仇,可他们也被黄坡岭其他土匪追的狼狈不堪,那个地方实在太乱了,除了各山头的土匪,还有很多猛兽,他们大概是运气不好,前后遇到了三头猛兽,三番五次死里逃生,差点就把小命给交代在了那里。
还好,最后有惊无险的回到了京都城。
一回来,就听说桑湛和云婵两天没回幽兰苑,白羽简单收拾了一下,顶着一脸乌青立马进宫去打探情况。
与此同时,敖弘收到敖荨平安归来的消息,早就等的不耐烦的他,也一并进了宫,打算跟大晋皇说一声,便立即启辰回国。
现在天禹国夺嫡之争愈发严峻,他再不回去,只怕就永久的与那个位置无缘了。
进宫的路上,敖弘碰到满脸挂彩的白羽,忍不住嘲弄一番,就这,将来如何能保护好他妹妹?
白羽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
当即便怼了回去。
一个为了自身利益,不顾妹妹死活的哥哥,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疑他能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
敖弘心中愧疚,却不曾后悔。
如果再有机会,他可能还是会选择牺牲敖荨……
这是作为天禹国公主,她应尽的责任跟义务。
可是作为皇兄,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他也会衷心的祝福她,希望她一辈子都不会后悔选择留在大晋。
到了御书房和御圣堂,白飞便和敖弘分开了路。
两人一个去见东方易渊,一个去找桑湛。
见到桑湛,白羽才知道这三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很自责,在爷和太子妃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在身边。
“难怪,属下回来的这一路发现下游的河道里水流越来越少,再这样下次,住在河边的村户很快就会断水了,这可怎么办?”
“两三天之内应该没事。”
桑湛看到白羽满身的伤,没有半句关心与安慰就算了,居然还嫌弃他给自己丢人。
被一群土匪给打成这样,以后可别说是他府里的侍卫首领。
“滚回去休息,脸上的伤好之前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
“那身上的伤呢?”
白羽有点委屈。
身上的伤才是最重,爷怎么能只关心表面呢?
“谁管你身上,看不见心不烦。”
“……”
无情。
回到郡王府,白羽赶紧找来了大夫,替敖荨和自己治伤。
尤其是治脸上的伤。
“你说什么?”
听到白羽带回来的消息,敖弘差点跳起来:“太子妃已经生了?你怎么不早说,快点,我要立刻进宫去看她。”
敖荨风风火火,脸上的伤口才处理了一半就吵着要进宫去看云婵。
就知道她会这样,所以白羽回来才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就是想让她安安分分的把身上和脸上的伤全部处理完。
得。
还是说早了。
“公主,你别急,脸上的伤口不弄好容易留疤的。”
“怎么,留疤你就不喜欢我了?”
“……当然不是。”
白羽几乎不敢迟疑地回答:“你们女孩子不是都爱美吗,留疤了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可是你自己看着不难受吗?”
敖荨琢磨了一下白羽的话。
好像有点道理。
“那好吧,晚点再进宫。”
见她终于肯定乖乖的处理伤口,白羽这才松了口气。
女人真麻烦。
这一路,她家小祖宗可是让他感受到了,成了亲,绝对是件又痛苦又快乐的事。
第二天。
敖弘离开了大晋。
走之前,他想再见敖荨一面,敖荨却始终都没有见他。
敖弘离开的当日,大晋国便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