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柔见简凉就算被人拿着枪指着,也不变神色,不由拧起眉头。
不知道这女人是自视过高,还是太过愚蠢。
为了那点钱,居然连命也不在乎了。
王晴柔心中微拧,她也不是笨得无可救药的那种,看到简凉这般气定神闲的样子,对简凉重新审视了一番。
但再怎么审视,也看不出简凉有什么特别的。
简凉的一身修为,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自从吸收了第三块灵虚境的碎片后,除了灵力呼呼的涨以外,还有眼界更开阔了,她能随意的掩藏自己的气息和修为,也能掩藏得了季临宜和曲瑶瑶的。
是以在他们这些修仙者眼里,她们不过是普通人。
更何况自己还是个修仙者,难道还要怕一个蠢女人,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眼中闪过阴狠,手指一动,消音枪迸出一颗子弹。
简凉身形一闪巧妙的躲过了那颗子弹。
王晴柔一惊,看来自恃傲物的女人,还是有点资本的。
不过就这么一两下子,王晴柔也没放在眼里,“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钱,你到底交不交?”
“呵!我交了,你就会放过我吗?”简凉冷笑。
这个心肠狭隘又歹毒的女人,只怕她交了钱后,会死得更惨。
但是死,也只是针对一般女孩。
一直都在提升实力,我还真正的实战过,今天就拿这两人练练手。
“好,我放过你。”王晴柔诱惑道,想着先把钱骗过来再说。
骗人嘛,也算是对得起她先前坑自己的。
简凉一直笑着,这次皮笑肉不笑的冷着,“以为我有这么傻,会信你的鬼话吗?”
“那你想怎样?”王晴柔咬牙切齿着。
“你要是信我,就先放我走,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转账给你。”骗人的话,谁不会说。
王晴柔气结。
这贱人,就不能跟她好好说话。
“放你跑了,我的钱还能找得回来吗?你这贱人就该死。”王晴柔那张本来长得还算温婉漂亮的脸,此刻扭曲得宛如地狱里的疯婆子,阴狠至极。
举起枪,就疯狂的扣动手指,一连开出数枪。
却都一一被简凉被躲过了,每一颗子弹都无比巧妙的只躲那么一公分。
还好她那不是机关枪,要是再加上点灵力,说不定她还真不能逃脱。
一直在车子里的阿毅,眼神炯炯的看着简凉。
女孩敏捷的身手,过分的自信,让他心生警惕起来。
直到王晴柔打光枪里最后一颗子弹,也没一枪是打中的。
“完了吗?”简凉眼神不屑的扫了落在地上的子弹,“接下来该我了吧。”
话音刚落地,在王晴柔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简凉一拳拍中了王晴柔的胸口。
阿毅见此,心中大惊。
这女人居然能伤得了小姐。
阿毅忙下车,就见王晴柔一惊被震飞了出去。
阿毅拦腰接住倒飞出去的王晴柔,没有让她摔得狼狈不堪。
王晴柔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简凉,巨大的疼痛从胸口处如洪水一般后知后觉的袭来。
她才反应过来,活了三十年,她居然被一个样貌丑塌的女人给伤着了。
气得她气血翻涌,抓住阿毅胸口的衣服,怒不可揭道,“阿毅,帮我杀了她,我一定要她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正好,我也想试试你的身手如何?”简凉邪气一笑,晶亮亮的眼神闪闪发着光芒。
却让人怎么看怎么心底发毛。
阿毅是个聪明,刚刚那一拳,分明带了灵力的。
一闪而过,快得让人察觉不到。
所以她也是修仙者,而且还是一个实力让他看不透的高手。
阿毅知道,今天要是再战下去,他和小姐的命都得折在这里。
尤其是在看到简凉特别期待跟自己一战的情况下,阿毅果断的抱着王晴柔,跳上车子,逃遁了。
他这个样子,气得王晴柔对他又是打又是踢,“你这个怂货,我让你打她啊,你怎么还逃了?”
王晴柔稍微用了点,胸口处就有钻心的疼痛袭来。
她又气又痛,这一动,痛得她浑身冷汗直冒,小脸瞬间苍白得吓人,就好像下一刻就一命呜呼了似的。
阿毅脸色冷硬,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但他们一个是主,一个是仆。
闷闷的承受着王晴柔的打骂,直到车子的后视镜里,看不到矗立在街头那个瘦削又其貌不扬的身影。
阿毅轻轻松了口气,那人居然是修仙者,要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知道小姐的身份,还敢挑衅的。
原来是有那个资本的。
一尾刺鼻的尾气,望着渐渐跑得没影的跑车。
简凉无语的耸耸肩,她是真的想试试这一身力量,到底有多厉害呢。
结果都没有自己出手的机会,那人孬种一样逃遁了。
现在天色也压黑了下来。
夜寒的风,渐起。
帝都,这个夜城市,比白天更热闹的城市。
简凉前世都没有来过,这一世真的有太多太多的颠覆。
仿佛做梦一样。
人一旦空寂下来,思想就会像无根的浮萍一样。
那些事,那些人,她好想统统都不要管。
但她现在承载了很多人的希望和期待。
在简凉三人胡吃海喝之际。
一架架从各地飞到帝都的飞机,也落了地。
就比如说,雷信河在机场就遇到同时抵达帝都的宋北祎。
想到网上爆的事,还有他从警局了解到的那些。
雷信河疑惑宋北祎和简凉之间的矛盾,但也知道简凉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那么自残。
才开业的奇石,第二天就被她亲手毁了。
“北祎。”雷信河快步追上宋北祎。
宋北祎冷漠的扫了眼追过来的雷信河,脚步不停的往外走。
很急切的样子。
“话说你跟简凉到底怎么回事?”雷信河想弄清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误会,毕竟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一个是自己的主子。
一个都背叛不得。
他夹在中间好生难为。
“不管你的事。”宋北祎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
拒绝雷信河的靠近,也不愿说出自己的烦恼。
“不说拉倒,本来哥们还想帮你一下,看来是你将她伤得很彻底,哼!你就活该她跑了。”雷信河生气,他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他也要脸的,他也有热情的好不好。
这样子对他,绝交。
宋北祎一个眼神瞪过去,雷信河立马蔫了,自动封了嘴巴。
来了帝都,茫茫人海,雷信河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简凉,所以就紧跟着宋北祎。
直觉里,宋北祎一定比自己有办法。
这不,宋北祎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居然都找到了帝都来。
看来也是确定了简凉会来。
直觉就是这傲娇闷骚。货对简凉还是余情未了。
出了机场,宋北祎就先去酒店住下,没管身后一直紧跟的尾巴。
翌日清晨。
宋北祎天色刚亮就出了酒店,雷信河还是跟着。
赌石盛会门口,工作人员早早的就开始布置。
一批批的武装力量,也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开始警戒在这里。
雷信河就随着宋北祎等在盛会大门口,但是还不到七点,都没什么人来,他家四少这是有多怕错过了。
“四少,你吃早饭了吗?”雷信河肚子饿得咕咕叫。
宋北祎不理他。
雷信河皱眉,这位是要成仙了。
他可从不喜欢虐待自己,“你在这等我啊,我去买早餐,很快就回来。”
说完,雷信河一溜烟的走了。
也没敢在外吃早餐,一起打包了两份带回来,递给宋北祎一份,“吃吧,要找简凉,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你这样折磨自己,早干嘛去了。”
雷信河总觉得宋家男人,一个个的都喜欢犯贱。
先前不稀得人家,非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后悔了能干嘛,也得看人家给不给你机会。
宋北祎没有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入口处,生怕自己眨眼的时间,就错过了简凉。
雷信河看得直摇头,边吃边絮叨,“不是我说你,这次闹得狠了些,不是你不吃不喝就能挽回的,这一次啊,我看你是要做好长期备战的准备,女人的心易碎,碎了就很难弥补。”
雷信河正说着,就看到一辆豪车驶了过来,从车子里下来一张陌生的面孔,雷信河皱了皱眉,“我怎么看这人的背影,有点像容熹呢?”
容熹这人神出鬼没的,常常会换面具,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张面具。
反正每次都能有不一样的面孔。
那人没有径自进去,而且站在入口处,剑眉微蹙。
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一道娇俏的身影从车子上,下来,径自走到变了脸的那人面前,“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宋北祎忽然就动了。
雷信河有点懵,但是也追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是我?”看到简凉下车就直接朝着自己而来,容熹很诧异。
简凉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有一双透视眼,就算他脸上戴着十层面具,她也能看透。
“简凉。”一道熟悉又清冷的声音,突然穿插进来。
引得简凉和容熹都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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