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简凉为他们找到会符咒的已经不错了。
至少让他们的等待,有了期望值,不会再觉得昏暗一片。
只要等到他们有人能够突破到大乘期就可以。
他相信一定可以。
简凉沉默不语,然后雷信河回去继续修炼,顺便准备一下要去救人的东西。
雷信河点头,闪身就出去了。
“主子,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符傲问道。
“嗯,不知道族长可不可以教我学那个符咒的破解之法?”等他们到大乘期,还不如自己来得快。
符傲先是一愣,而后明慰的笑了。
“好,你等我一下。”符傲将自己的乾坤袋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因为他没有灵力,所以寻找那东西花了一阵时间。
几天几夜,简凉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拼命的学习那解咒之法。
符咒一解,雷族人炼器之后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三天后,雷信河刚结束修炼,忽然浑身一轻。
就好像有什么一直压在他肩头上的东西,突然就拿走了。
雷信河疑惑了一阵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奇怪的感觉,也追查不到溯源之处。
……
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宋北祎见简凉累惨了,趴在书桌上直接就睡了,眉间融过一阵心疼之色。
悄无声息的将人儿抱去卧室。
因为太累,简凉睡得很沉。
宋北祎点了一下她的额心,一道灵力锁住她的意识。
“凉儿,等我回来,以后我只为你遮风挡雨。”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心,深邃的眼睛里盈着满满的深情和怜惜。
简凉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一身疲乏尽褪,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想起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简凉苍速下床,然后去洗漱,吃饭,接着去学习那个解咒之法。
到底是没有那方面的天分,否则早该学会了。
简凉捏着眉心,再凝眸对着一桌子的符纸,一头又扎了进去,她就不相信她学不会。
日落西沉,简凉还在一遍遍演算,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人敲响。
“进来。”简凉随口应了声,头也不抬的继续沉在一堆符纸里。
听到应声,雷信河推门进入。
自然也亲眼看到简凉这些日子的辛劳,都在忙着解咒之法。
她果然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简凉。”雷信河觉得自己跟简凉是朋友,那一声‘主子’,他是怎么都叫不出口。
不叫主子,也并不是他就不认她。
相反此次也是因为她,他的族人才能得到救赎。
犹记得昨夜,宋北祎的话,“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她。”
这个‘她’,自然不言而喻。
“信河,你来了,你别急,我一定尽快想到解咒方法的。”一见雷信河,简凉说不急,可明显已经急了起来,本来她就浪费了半年的时间。
现在明知道那些人被困在哪里,却还要因为他们身上的符咒之力,而不敢轻举妄动。
这不动,也就意味着雷族人要继续被困。
“嗯,我知道,你很厉害。”雷信河走路随意,半依在简凉的办公桌边,“可是人已经救出来,符咒也解了。”
“什么?谁干的?”简凉睁大了眼睛,震惊之后,就是欣喜啊,“人真的都救出来了,你没骗我?是容熹做的吗?”
一连这么多问题,简凉最后却是提到了容熹的名字。
那一刻,雷信河心里流过怪异,简凉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在乎容熹,比喜欢宋北祎还多?
“是的。”雷信河试探了一句。
简凉对于人被救了出来,明显松了一口气。
而后耸耸肩道,“好吧,就当是礼尚往来,既然这件事解决了,我也松了一口气,有空约着一起出去吃顿饭。”
“好,那主子,现在对我们有没有什么安排吗?”现在所有人都还在小空间里待命。
简凉也头疼了一下,貌似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
一时还真的不好安排。
“先让你的族人去帝山吧,也就只有帝山能够容纳了,稍等两天,我再做安排。”
“好,那我去安排了。”雷信河没有多待。
领了命令就离开。
原本还以为有一场苦战,没想到就这样解决了。
简凉没有去想个中详细情况,但也知道一定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她想明天看看容熹是否有受伤再说吧。
简凉深叹了一口气,该死的解咒之术,居然花了她四天的时间都没有解开。
简凉不想在一件事情上,再摔一次跤。
就算人救出了,她必须也要学会。
翌日……
简凉困顿的睁开眼睛,一眼就对上男人温柔的眉眼,睫毛长而密,菲薄的唇片轻抿着,他睡着的模样,安详得就像大雷二雷。
想到两个儿子,简凉纠结又困惑的心,也经不住柔软了几分。
自从他和戴嫣闹出那样的事情后,简凉很清楚自己,就算和宋北祎同睡一张床上,她对他也紧闭着心门。
不让他入侵,也不想自己犯傻。
“宋北祎,你和君泽昊有关吗?”简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话。
心里的这个疑惑,就是这样脱口而出。
蓦然,简凉立刻伸手捂住了宋北祎的嘴,“不要说,永远都不要让我知道,你最好不是他。”
其实,她是害怕的。
她希望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君泽昊有自己野心,说他对她有感情也许不假。
但那人骨子里皆是冷情。
最后,她的存在,只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而已。
她想宋北祎绝对和那人是不同的,所以她半途就回来了。
因为在这里有自己的男人和孩子,还有那些追随者。
她不允许自己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
那一剑,本来就是为了了解花凉和君泽昊的前世。
前世如烟,她是简凉,所以一定要守住这一世。
覆在宋北祎唇上的小手,被某人轻啄了一下,简凉吓得手猛缩,“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睁开眼的那一霎。”
简凉微愕,那她刚刚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宋北祎眸光灼灼如热焰中的黑曜石一般,深邃迷人。
两人四目相对,简凉抿了抿唇,有些话在喉咙处打着滚。
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宋北祎磁性诱人的声音,在耳边蛊惑,“凉儿,我爱你。”
他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这三个字便能搅乱她一池春水。
简凉微攥了下拳头,强忍着内心的情绪不外泄。
好一会儿,她莞尔一笑,“所以说,你现在是非我不可吗?”
“嗯!”
简凉亲了他一口,“谢谢。”
宋北祎黑眸一深,厚着脸皮讨赏,“再奖励一个。”
“我还没洗脸刷牙呢,今天中午有个简单的聚餐,你要来吗?要去的话,就赶紧起来吧。”昨晚,容熹发来的短信,定下的时间和地点。
简凉推着他壮阔的胸膛,催促他赶紧起床。
这男人什么癖好,躺她床上,就喜欢把自己剥得这么干净。
宋北祎根本不在乎她那点力道,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下面,“凉儿,今天我们去把证办了,再也没人能阻止我们了。”
简凉暗暗好笑,这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在意一纸结婚证的事情。
就好像在怕着什么东西。
两人之间连孩子都有了,他不是该高枕无忧了么。
简凉突然就觉得让宋北祎拿捏不住,或许才能让她更懂得多珍惜自己一分。
“可我怕你养不起我,怎么办?你也看到我身后的人,你再看看大雷二雷,可不止一大家子呢……”
“女人,你可不要太小看我了。”说完,宋北祎低头往简凉漂亮的锁骨上用力咬了一口。
男人真没有怜香惜玉,那一口咬下来,简凉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丫的,你属狗的啊?”
“乖,别乱骂自己。”宋北祎好心情的逗弄起炸毛的小妮子。
忽然,他发现自己宁愿简凉跟自己闹闹小脾气,也比她一身的忧郁和悲伤要好。
看她冷绝的锁着自己的心门,就等于将他推进寒潭中。
简凉气鼓鼓瞪他,“宋北祎,从老娘床上滚下去。”
话未落地,简凉踹起一脚。
但是脚刚抬起,似乎脚脖子上被什么丝丝缠住。
简凉脸色又一变,气得大吼,“宋混蛋,你绑我做什么?”
“为了防止你踢坏了我,把我抛弃了,所以该强势的时候,我也要强势一点,该粗鲁的时候也得粗鲁点,但这不妨碍我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你,乖……别抗拒,不然痛得又是你。”
“臭不要脸的,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道貌岸然的禽獣。”简凉想呸他无数口。
这混账就仗着他修为比自己,对她,越来越过分了。
丫的,打不死他。
她真想毒死他。
宋北祎妖邪的一笑,瞳眸里倒映着某人气得铁青的小脸,心里的禽獣慾作怪得更厉害,“你说的不错,正如我向来都比较喜欢用行动证明自己。”
“啊啊啊啊……禽獣。”
一早上在明媚的阳光下,那间小房间里,响着杂乱的声音,还有女人不断骂骂咧咧和哭泣的声音。
某人吃饱喝足,但也被某只小妖精抓得浑身血痕。
简凉气鼓鼓的收拾了自己,还好这栋别墅里,没有其他人。
要不然她今天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貌似她一个孤儿,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姥姥是谁呢。
四下看了一下别墅里,大雷二雷那两混小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两人一放出来,就放虎归山的猴子一样。
虽然两小子经历的世俗之事不多,但这世上,简凉不觉得有人能够欺负得了他们兄弟两。
所以一点也没担心他们两不在别墅里的事情,只担心招惹上他们兄弟的人。
简凉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宋北祎将刚温好的牛奶拿到简凉面前,“你看你这几天熬夜都熬出黑眼圈了,多喝点牛奶,增强点抵抗力。”
“我没有手。”简凉故意道。
宋北祎微微勾唇,端起杯子,送到她唇边。
简凉喝了一口,“那两小子呢?”
有宋北祎在,简凉感觉自己除了在床上,几乎就等同于断手断脚一样。
什么都是他伺候得好好的。
这跟自己上一世比,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早知道当初宋北祎是这样的男人,她一定紧紧抱住这条大腿,使劲挥霍这男人的宠爱。
“知道你醒了,爸妈他们都从清州过来看你们,这些天因为你有事,没来打扰,所以这些天他们都跟着那几个猴子玩。”宋北祎边说着,又端起牛奶杯,喂了简凉一口。
一顿早餐吃得还算和谐。
简凉跟他说的话,也多了一些。
宋北祎却依旧没有多放心。
仿佛不能领证,那颗心怎么都无法落地。
就算明明知道那不过一张纸的事情,都没有两个孩子来得实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盼望的儿子,都没抱过就已经长那么大,宋北祎心里有着巨大的落差。
不过,宋北祎最能肯定的一件事。
穷极一生的想要把简凉冠上宋太太的名字,成了他最想奋斗的事情。
有人看着,简凉就更放心些,“等会我想去逛逛商场,你去吗?”
也不知道魔族人离开帝都没有。
简凉觉得既然要在帝都长住,就该好好治理一下。
“好。”像是知道简凉所想,宋北祎又道,“魔族人已经退出帝都城市,也许可能还有人掩藏了气息,躲在这里,不过都不再那么影响帝都了。”
“是你干的好事吧?”
宋北祎微愣,随之妖邪一笑,“老婆,你要是觉得我有这么厉害,那我就是有这么厉害。”
“老婆个屁,谁是你老婆?”臭不要脸的。
“简凉。”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我老公?”简凉白眼斜翻。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两都不知道滚了多少夜,应该算是几千几万辈子的夫妻了吧?”
“那顶多算是……”
简凉还想反驳,就被宋北祎冷声打断了,“你要是再敢否认,我不介意让你这个月都出不了门,下不了床。”
宋北祎说的时候,又咬牙切齿,又阴狠。
仿佛简凉成了他的仇人一样。
简凉咽了咽口水,因为某人的淫威,因为自己的自由,她没出息的闭了嘴。
“你狠。”
“乖。”宋北祎温柔宠溺的亲吻了一口她头顶的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