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缈把玉倾阑困在怀中,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他的模样在眼前,有数道虚影。%d7%cf%d3%c4%b8%f3
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滚烫的双手贴上他冰凉的胸口,微微颤抖。
丝毫没有发现,洞门口站着一道小小的身影,望着水潭里的情况,小小的嘴巴抿成一条线,脸上面无表情,歪头看了半晌。突然,弯身捡起石头,小小的手里掂了掂,朝着一个方向砸去。
嘭——
阵破。
玉倾阑反应敏捷,反手将她劈晕。
一只小手伸过来,一粒药塞进了孟知缈的嘴里。
“玉叔叔,我的阵法学得如何?”常乐穿着直坠锦袍,束着发,当作小男孩的打扮。
玉倾阑揉着她的脑袋,“很好。”
望着倒在地上的孟知缈,神色复杂。住在这里的几年时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她只见了常乐一面,便把她带走,教她阵法。
常乐早慧,比寻常的孩子要聪明,学东西理解也快,多说上两遍,她便会明白。
孟知缈对常乐很严格,根本没有将她当作孩子对待,也正是如此,倒是起了作用。
“师傅怎么了?”常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孟知缈在一起久了,少了孩子的童真,越见的不爱笑。
“你给她吃的是什么?”
“娘给我的药,生病了可以吃。”
玉倾阑脸色微微一变,扶脉,她的脉象渐渐平稳。
“还有么?”玉倾阑问常乐,好奇谢桥给她的是什么药。
常乐小手往怀中一套,抓出黑乎乎的一团,有一道缺口,她方才喂孟知缈的药,就是从上面捏了一块。
“……”
玉倾阑看着她手里那一团,像捏着一团泥巴。
“化了。”常乐睁大了眼睛,挠了挠头,“还有其他的药,都在里面一起。”
“……”
玉倾阑睨一眼趴在潭边的孟知缈,领着常乐出去,吩咐人将她送上去。
殊不知,他之前和孟知缈井水不犯河水,这一回之后,却是结下了梁子。
……
玉倾阑演练着阵法,一边指导常乐习武。
常乐悟性极好,一点即通。
药童站在一旁,絮絮叨叨的汇报打探来的情况,“孟师叔醒来之后,脸上长满了疹子,又跑了一天的茅厕,身上奇痒无比,这两日都睡不好,也吃不下,她的婢女都急坏了。”
玉倾阑皱了皱眉,没有过多的反应。指着长案上的几包药,吩咐药童送上去,权当赔礼了。
药童苦着脸,“公子,孟师叔换了阵法,我今儿个去问情况,进不去。”
玉倾阑神情一顿,倒是没有放在心上,随她去。
“公子,这药还送不送?”药童打量着玉倾阑的神色,总觉得这孟师叔不能得罪了。
玉倾阑扔掉手里的八阵图,便见常乐走过来,“玉叔叔,我要上山了。”
“嗯。”
“您送我上去。”常乐绞着手指,她做了错事,害苦了师傅。两天没有授课,今日要去。
玉倾阑神情有一些微妙,眸光微微一动,手被常乐拉着,拽着他要起来。常乐力气太小,玉倾阑纹丝不动。常乐扑进他的怀里,扭了扭,在撒娇。
玉倾阑心里头一软,常乐不常撒娇,主动要求什么,根本就不太像一个孩子。所以,她的请求,玉倾阑基本不拒绝。优雅的起身,宽衣广袖,仙气飘然。
药童盯着玉倾阑,惊觉这几日,他穿的衣裳,都是立领。
“玉叔叔,您嫌弃立领衣裳不舒适,怎得穿了?”常乐被玉倾阑抱进怀中,伸手去拉他的立领。
玉倾阑动作慢她半拍,立领被拉下来,露出几个红点。
“玉叔叔,这是师傅咬的?”常乐好奇的问道。
药童睁圆了眼睛,像是听见了不得的消息。余光瞥见不知何时站在树上的孟知缈,剧烈的咳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