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玩家的注意力,被獬豸五兄弟引流到了其他的地方。
最直观也最有效的,削弱了懒踏京华制造出来的舆论影响。
随后,獬豸五兄弟,开始将肇裕薪逐渐塑造成一个悲情英雄。
那是一种,在应龙区时处处遭受排挤,却仍旧凭借一己之力横空出世,扶应龙区于即倒的救世主形象。
一些之前在肇裕薪在的时候,混得风生水起,此刻却因为不合懒踏京华几人心意,而逐渐被边缘化的玩家。
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他们回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机会。
借着这个机会,他们添油加醋的将肇裕薪之前的事迹,再一次宣扬了一遍。
而这些内容,恰恰就是獬豸五兄弟最需要的材料。
獬豸用尽一切办法,将这些事迹宣扬了出去。
目的是为了让那些并没有经历过那个时期玩家,重新认识一下之前的事件。
如今的应龙区与相柳区的死气沉沉可不同,每天都有大量的玩家不断涌入应龙区的服务器,开始把玩游戏当做了一种事业在干。
因为他们没经历过那些事件,才最容易被影响,进而极为卖力地跟风辱骂肇裕薪。
獬豸要针对的就是这些玩家,就算不能让他们直接倒戈,反过来喷懒踏京华。也最少要搅乱他们脑海之中的“真相”,让他们不能随便发声。
这样的手法,虽然不能直接帮肇裕薪重新得回清白。至少也能让肇裕薪少被骂几声,心境更加容易稳固一些。
这一切,擂台上的肇裕薪暂时并不清楚。
好在,他要想配合獬豸五兄弟的这些举动,只需要维持住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好了。
时间又向前推进了一小点,舆情经过不断发展,已经有人开始自发的为肇裕薪发声。
肇裕薪此刻淡定的举动,已经成为了他清者自清的具体表现。
眼看着,舆论已经逐渐开始倾向肇裕薪。
甚至,就连肇裕薪连续打败高天原战队的选手,也被说成了他卧底相柳区,回来灭杀相柳区的间谍玩家的壮举。
偏偏,消失已久的不见玉颜,就在这一刻出现了。
“抵抗相柳的大英雄?”不见玉颜阴阳怪气的声音出现,打坐之中的肇裕薪立即站起身,并转向了那个方向。
遗憾的是,那个方向只留下了一阵香风,不见玉颜的真身早就离开了。
“卧底相柳区的孤胆勇士?”不见玉颜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肇裕薪的背后。顺便,还在肇裕薪的后腰上留下了一个伤口。
肇裕薪吃痛,快速转过身来,怒吼道:“有本事你出来,堂堂正正的跟我打过!”
“堂堂正正?”不见玉颜再次在肇裕薪肩膀上留下一个伤口,“那可是君子所为。”
“我一个跟小人归类在一起的女子,怎么可能堂堂正正?”不见玉颜的声音,又出现在了另一个位置。
肇裕薪不清楚,不见玉颜是如何毫无滞涩感的,在擂台上面的兵器之中来回穿梭的。
他只能机械的,依照之前制定的计划,再次向着不见玉颜声音出现的地方,丢着各种各样的兵器。
“不是说,是什么忍辱负重,卧底相柳的么?怎么?连个相柳的女人都打不过?那你回来干什么?就是来丢人的么?”
一个观众在发弹幕的同时,也将这句话发到了世界频道。
随后,这句话就点燃了新一轮对肇裕薪的声讨。
无数玩家呼唤着,要求拿出肇裕薪卧底相柳区的证据。
甚至,还有人开始嘲讽那些为肇裕薪说话的人。说这些人不是什么仗义执言,而是“精神相柳分子”。
说这些人之所以替肇裕薪洗地,是为了分裂应龙区,扑灭应龙区的团结之火。
究竟,是替肇裕薪说话的人是精神上叛区,还是那些不顾及应龙区利益,一味泼肇裕薪脏水的人,是精神上叛区。
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让人很难分出来。
舆论的再次倒戈,让明月曾照战队的等候区,同步出现了第二次紧张的气氛。
霁月澄空焦急地对獬豸说道:“獬老板,快想想办法。”
獬豸无奈地说道:“我们五兄弟现在是客场作战,硬要控制住舆情的发展不太可能。此刻,就看翻尘老大能不能把那个看不见的女人打出来了。”
“如果翻尘老大能继续获胜,不止咱们还有去打世界赛的机会。那些说翻尘老大回来,只是为了确保相柳区获得另外半个名额的人,也就会暂时闭嘴了。”
事情被獬豸分析得头头是道,他却不能把这个计划知会肇裕薪。
此刻,他们的配合,仍旧需要依赖肇裕薪的悟性。
只是,这肇裕薪跟獬豸一不是情侣关系,二不是双胞胎兄弟。更加不可能出现,某一个是另一个肚子里面的蛔虫的桥段。
肇裕薪猜出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发的机会,看上去总是有些渺茫。
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肇裕薪自己本身也十分想赢这一点上面。
肇裕薪当然想赢,只是在赢之前,必须要能准确的把握对手的位置。
这个时候,他越是遇到大事,便越是冷静的性格就派上了用场。
肇裕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不见玉颜是如何在兵器林立的擂台上移动的。
冷静下来之后,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变得简单了许多。思来想去,不外乎就是两个可能。
要么,不见玉颜就是在隐身的同时,也能飞天,完全不受地形限制来去自如。
要么,不见玉颜就必须能遁地。每一次攻击之后,都是直接遁地溜走。
好在,这两种情况,对于肇裕薪来说,都不算什么困难。
肇裕薪直接给相柳与火凤同时布置了任务,让它们在同一时间行动了起来。
相柳在擂台底部,直接制造了猛烈的地震,将插在擂台上的各种兵器都震上了半空。
紧跟着,天空上的火凤也张嘴吐出了一串串的神火。
被夹在中间的肇裕薪,在脚下跌跌撞撞的踏着迷乱的步伐的同时,手上的印诀可是一点都不敢散乱。
他用御兵术控制满天的兵器,在火凤撒下的火焰之间不断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