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应?”花二乔收回手,揉了揉自己捏的太用力而疼的手腕。
夏明朗被她折磨了这么久,也没寻思着要报仇,早就被林行木和许逢春这个话题吸引了,“逢春的书和先生的是一样的,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说起来,按照逢春说的,他进入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先生也好像才进入第一个世界。”
听到这话,花二乔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一些古怪道:“先生说第一个,你就相信吗?像先生那样高深莫测的人,不可能比我们晚进入那么久。不过他若是撒谎我们也分辨不出来,你说的意思是,在书中的世界先生和春春认识了?”
“我也只是猜测。”夏明朗笑了笑,摇摇头,转移了话题,“不过真好啊,别墅里又多了一个人。”
花二乔没说话,将脑袋撇向车窗外,看着外面的风景沉默不语。
都说女人的心思最为细腻,其他人可能没感觉出来,她确实感觉出来了。
许逢春的到来,确实是给他们事务所带来了无数的变化。
其中最大变化的便是林行木了。
总觉得他与许逢春之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花二乔每次有这种猜测的时候都觉得是自己太过于多想了,但是看到许逢春和林行木坐在一起那种诡异的相配感,她就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也许……真的是她多虑了。
夏明朗和花二乔晚上没有回来,只在微信群里说了一句在酒店落脚。
许逢春心里并没有多担心,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却做了噩梦。
梦里的沈明被一团黑影包裹着,狞笑着向花二乔冲去,一边的夏明朗已经受了重伤,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种古怪的梦。
许逢春不喜欢抽烟,所有人都说抽烟可以缓解疲劳,放松自己,烦躁的时候还能静静心,但是他有一些受不了烟味。
一些事情上他会象征性的抽烟,但是从来没有在家里的时候抽过,这一次被惊醒,他有一些嘴痒了。
翻出来很久之前买的烟,许逢春拿着打火机出了房门,来到了大厅旁边的阳台上站着。
外面的天气很好,一轮弯月挂在璀璨的星河上,许逢春看着那月亮,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惆怅感。
他微微低下头,想要去点烟,可是烟头才刚用唇抿着,那根烟就迅速的被一只修长的手拿开了。
“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林行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侧,许逢春惊愕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双腿,站的很笔直,没有借助任何东西,轮椅就在他的身后放着,可以看出来他是为了拿走烟而站起来的。
不知道为何,许逢春就觉得脸颊有一些燥热,半夜起来抽烟被发现这种事,就好像小时候做错了什么令人觉得羞赧不想被发现的事却被发现了一般。
他小声的说:“一直都会。”
只是不常抽而已。
“别墅里不能抽烟。”林行木将烟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中,坐回了轮椅上,淡淡的说。
许逢春瞬间红了耳根子,“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林行木并没有多放在心上,挥挥手,脸上没多少表情,说:“睡不着?做了噩梦?”
为什么总是能够猜中他的想法?
许逢春略微疑惑,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
轮椅转动的声音传来,许逢春亲眼看到林行木将轮椅放在沙发旁,随后站起身,左脚轻轻地踏了出去,随后坐在了沙发上,把右脚放在了左脚旁边。
这样看起来,并不能看出他的腿有什么问题,但是许逢春发现他的挪动有一些缓慢和僵硬,似乎不能太快。
他不由得坐到了林行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的双腿,问道:“先生,你的腿不能动,还是受伤的原因导致不能站着?”
客厅中并没有开灯,只有外面洒进来的月光,周围的一切都有一些昏暗,然而许逢春却能在片昏暗中清楚的看到林行木的脸。
那张漂亮摸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够胜过的脸。
林行木并没有隐瞒:“不能站立了。”
他语气非常的漠然,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不怎么相关的事情。
许逢春识趣的没有在继续问,而后又听林行木道:“你做了什么噩梦?”
“我没做……就是梦见耳朵和二乔出事了。”许逢春尴尬的挠挠头,随后又很快的否定了自己的梦,“都说梦是反的,所以他们两个人肯定非常的安全,一点事情都没有。”
“那可不一定。”林行木盯着许逢春,用一种令许逢春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道:“普通人的梦可能是反的,但是你的梦……不一定是反的。”
什么意思?
许逢春突然有一些懵,下意识用手指抓住了裤子,有一些难以反应过来林行木说的话。
他的梦不一定是反的,就是说他做的这个噩梦可能会成真?
“你可能不知道,你做的梦,一般都有预示性的。”林行木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周围缓缓的响起,许逢春有一些反射性的说:“为什么?”
他不觉得自己与别人有所不同,而林行木这段话给他的感觉却好像他是一个多么独特的人一般。
这种感觉许逢春很不喜欢,也很不适应。
对上林行木那双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的眸子,许逢春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为什么?”
“不怕我了?”林行木答非所问,悠悠的又添上一句,“我还以为你要好几天都不敢看我。”
“我,我……我……”想到先前的事情,许逢春脸色爆红,双手并用的比划了几下,想说自己没有怕,可是那几个字就像是禁忌一般,他怎么都说不出来,最后无力的吐出一句话:“没有。”
“先生你误会了。”他低着头,轻声解释着:“我没有怕先生,我对先生有敬重。”
“哦?”林行木似乎极为不以为然,“我以为你对我应该有别样的感情。”
许逢春整个人都从沙发上跳起来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盯着似笑非笑的林行木,在那一刻有一些心惊肉跳。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