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顺着南宫问月的下巴往下滑,落在他的锁骨上。
南宫问月看着女子绝美的容貌,唇角弯起:“我就早该想到的。”
“可惜迟了。”女子的手腾地用力,将他的衣衫扯掉,露出一截劲瘦的肌肉来。
南宫问月却只是无所谓的瞄了一眼:“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色急。”
女子被逗笑:“我第一眼在长公主府里看见你,就喜欢上了你。我那时候就想,我一定要将你纳入我的帐中,成为我的禁脔。不过你很幸运,我这辈子还不曾瞧上过其他男人,以后我除了你,也不会有其他的男人。”
南宫问月叹了一声:“那我果真是很幸运。只是不知道,慧真郡主是就这样将我囚禁着,不见天日?如此的话,再好看的鲜花也会枯萎的。”
慧真郡主好看的双眼弯弯:“不呀,以后等我大业成了,你可就是我的王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南宫问月又是一声叹息:“听起来以后的生活可真不错。可郡主就凭着这五万私兵,要夺了曹轩辕的帝位,还是有些难的。”
慧真郡主丝毫不在意,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揪,揪起南宫问月锁骨处的肉来。
南宫问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郡主,好玩吗?”
“当然好玩。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征服你。”慧真郡主说着,竟是凑近南宫问月,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咬完之后,她舔了舔嘴唇:“原来南宫家的血也不好吃。”
南宫问月不出声。
慧真郡主却是睁着好看的眼睛问他:“你为何不成亲?十八岁你便从南宫家出来,如今你都得有三十多了吧。身边好看的小娘子无数,却没有一个动心的吗?”
南宫问月眼皮轻敛:“我有病,不能成亲。郡主方才说,要让我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是有些不切实际的。”
“哦?什么病?是不能人道吗?”慧真郡主的视线往下移。
南宫问月又闭上嘴。
“我这么美貌,你难道就没有动过一点点心思吗?或者说,你就没有想过,要和我联手,将曹轩辕那狗贼推翻,自己登上皇帝的宝座吗?”慧真郡主一边说着,如葱白般的手指摸//进南宫问月的衣襟里。
南宫问月脸上的神情一点都没变:“我说过,我有病,不能成亲。”
“哦,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那就是曾对我动过心思。要不然你也不能派兰娘子和姜鸿生护送我回沧州。只可惜啊,大名鼎鼎、聪明绝顶的南宫问月,竟然养了一头白眼狼。”慧真郡主的手从南宫问月的衣襟里溜出来,又摸上了南宫问月的下巴。
他的肌肤养得可真好啊。
慧真郡主忍不住捏了捏。
“既是我种的因,结的果再苦,也要咽下去。”南宫问月说。
慧真郡主笑起来。
她的眼睫毛很长,笑起来的时候微微眯起来,有一种颠倒众生的美。可她不仅仅只是美,她还有勃勃的野心。
谁能想到,那个遇到惊吓便要躲起来、娇弱得让人心疼的慧真郡主,竟然想推翻她舅舅的天下。
南宫问月没问她,她自顾自抚着他的下巴,笑道:“其实那曹轩辕,早就嫉恨我父亲全安侯。他唯恐他的身世曝光天下之后,所有人都倒向我的父亲。哦,你一点都不惊讶,看来你也早就知道了,那曹轩辕不过是一个野种。倘若论起正统来,我的父亲倒是比他更有资格继承这大盛的天下。”
屋里的香气越发怪异。南宫问月没接她的话头:“你熏了什么香,这般难闻。”
“助情香啊。”慧真郡主说,“今日天色极好,又是黄道吉日,很适合我们成亲。”
南宫问月又重申了一遍:“我有病,不能成亲。”
慧真郡主压根就没听进去,她如瀑的青丝散着,也发着幽幽暗香。屋中灯光昏暗,她只穿着薄薄的亵衣。
她是来真的。
南宫问月说:“你其实很紧张。”
慧真郡主抚着他下巴的手停了:“总有这么一天的。不过这件事是和我喜欢的男人,我很欢喜。”
“所以全安侯其实是曹轩辕害死的?”南宫问月忽地转移了话题。
慧真郡主轻笑起来:“你是不是企图拖延?只可惜,他们分外的信任我这个弱女子,丝毫不会料到是我将你关起来。还有,如今陪着秦娘子找你的是潘文雄,他已经彻底站到我这边,会帮我迷惑秦娘子的。”
“找不找得到又如何?我是男子,你是女子,吃亏的是你。”南宫问月叹了一声,“更何况你貌似天仙,哪个男人不动心?”
慧真郡主笑了:“你这是想通了?那就更好了。你放心,待我夺得天下后,一定会封你为后的。”
“倘若我不想站在你的背后呢?”南宫问月神色忽然有些冷峻,“我更想自己做皇帝。”
慧真郡主笑得更开怀了:“那就更好呀,我可以做你的皇后。到时候我们夫妻联手,天下无敌。”
“很好。可是你手上只有这五万私兵,却是如何与曹轩辕为敌?哦,信州大都督曹达,曾受过长公主的恩典。还有宇文照,当年曾是全安侯的同窗好友……”
“嘘。不要再说这些。春宵苦短,说这些无趣的作甚。来,喝了这盏合卺酒。”慧真郡主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盏酒。
“这酒是我在长公主府见你的那日,亲手所酿的。”慧真郡主说,“我给它取名为梦。”
梦酒的香气很香,发出诱人的酒味。
慧真郡主将酒盏放在南宫问月的唇上。
南宫问月看着她,却是问:“长公主这些年培养你,很不容易吧。”造一栋精美的阁楼,还要煞费苦心的遮人耳目地教授慧真郡主许多。
慧真郡主好看的唇弯弯:“还好吧,毕竟这天底下,恨曹轩辕的人太多了。他们都心甘情愿地、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的一切。”
“所以这沧州城的一切,不过都是你设的局。”南宫问月说。
“也不算吧。只能算是小试牛刀。”慧真郡主柔声道,“待你和我做了夫妻,我们再慢慢说这些。”她说着,欲将酒灌进南宫问月的嘴里。
南宫问月却撇开脸:“我不能吃酒。”
慧真郡主幽幽叹了一声:“这酒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它的香气。这些日子跟着兰娘子,我的确学到了不少。”
南宫问月猛然瞪大眼睛:“你疯了!我说过了,我有病,不能成亲!”
却是迟了,他才说完,已经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而后一股邪气从丹田冲了上来,直让他的神智发狂。
偏生慧真郡主还要凑过来:“南宫……”
南宫问月猛地挣脱绳子,一把钳住慧真郡主柔弱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