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自己收金蝉子为徒的时候,使了一些手段。
导致金蝉子一直对佛门都有些排斥。
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让金蝉子九世轮回,让他去了本性,只具佛心,好为自己所用。
不多时,降龙带着金蝉子来到了大雄宝殿之上。
只见金蝉子身穿一身朴素的白色僧袍,似与周围身穿七宝的众佛格格不入。
金蝉子上前朝如来行了个佛礼:“拜见师尊。”
如来声音严肃:“不是在闭关吗,怎么这就出来了?”
金蝉子默然不语。
他对于佛门,心中一直有所芥蒂。
他本是六翅金蝉,巫妖时期被二圣遇见,便把他强行镇压在这灵山之下。
还美其名曰与西方有缘,要来渡他。
就这样,被镇压了好几个元会,直至如来掌教之时,要收他为徒,解救于他。
他为了自由,便拜了如来为师。
他面上露出感激涕零的态度,实际上心中却一片冰寒。
他岂能看不出这是佛门的算计,二圣唱白脸,如来唱红脸,根本目的,就是看中了他的天赋。
毕竟能诞生灵智的鸿蒙凶兽,可不好找。
可佛门势大,他也没有办法。
还有就是,他看不惯佛门的这些人。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可私下里哪个不是蝇营狗苟。
那些个清规戒律,僧众倒是遵守。
可他们这些制定戒律的人,却只是享受戒律给他们带来的好处,无有一人遵守。
他宁愿与僧众作伴,也不屑与之为伍。
这才借闭关的由头,不与这些人接触。
今日如来忽然把他叫来,这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只听如来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
“我看你心性未定,佛心有垢。”
“如今西游将起,你就去做这个取经人吧,也好洗涤一下你的佛心。”
金蝉子摇了摇头,当即就想开口拒绝。
只是不待金蝉子开口,如来便察觉到了他的意思。
如今这取经人的位置可是多少人盯着呢,金蝉子这拒绝的话一旦说出口,保不齐就有人从中作梗,将取经人的资格给要走。
想到这里,如来不给金蝉子开口拒绝的机会,反手打出一掌,直接将金蝉的神魂震出体外。
伸手一翻,金蝉子的神魂就变成了核桃大小,悬浮在他的手心之中。
他无视了金蝉子的挣扎:“去吧,只要你能有所体悟,也不枉费我这一番苦心了。”
往前一送,金蝉子的元神便落到了观音的手中:“送金蝉子转世去吧。”
“领法旨。”
随即如来又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
“迦叶,你和观音一起去。”
迦叶闻言,面上一苦。
观音没想到,他却是想到了。
上次在灵山脚下,顾景将西方二圣以往的算计都说了个遍。
现在的后土指不定恨佛门恨成啥样呢,虽说地府里有地藏坐镇。
可轮回权柄那可是在后土手中掌握着呢,让我跟着去,这不是为难老实人吗。
如来见迦叶面露苦色,又强调道:
“此事若是完不成,我拿你试问!”
迦叶虽然心中一万个不情愿,却也只得领命。
观音迦叶二人,架起祥云,直奔地府而去。
到了地府,没有丝毫犹豫,直寻地藏王而去。
待三人会面,观音跟地藏王说了此行的目的,地藏就变得为难了起来。
“想要进入六道轮回,不可能绕过去后土。”
“若是她闭关之时尚能偷入进去,如今嘛,这地府之内半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去。”
“想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让金蝉子转世,何其难也。”
地藏说罢,三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地藏和观音齐齐朝迦叶看来。
那意思赫然是,到你发挥的时候了。
迦叶罕见地紧皱眉头,见二人看来,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二人也没催促,就这么静静地等待。
良久,迦叶下定了决心:“事到如今,只能声东击西了。”
“我和观音大士进来之时,定然引起了后土的注意。”
“我们就以做客为由去拖住后土,地藏菩萨趁机将金蝉子打入轮回。”
“善。”
地藏和观音当即点头,三人分头行动起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顾景正在幽冥深处和后土聊天。
这是巧合吗?
当然不是。
别忘了,顾景安排在佛门的那些卧底,也不是吃干饭的!
顾景和后土盘膝对坐,二人的面前有一个光幕,里面放的,正是刚刚三人谈话的场景。
后土冷笑:“果然是想让金蝉子转世,西方二圣将巫族害的这么惨,我岂能让他如愿!”
言罢,她冷静了一下,又对顾景说道:
“多亏了你的消息来得及时,不然还真有可能被他们得逞。”
顾景摇了摇头:
“消不消息的不重要,只是娘娘真的要阻拦他们吗?”
后土有些不理解了,送消息过来的是你顾景,怎么我要阻拦他们,你倒开始劝我了?
顾景看出了后土的心思,再次开口道:
“没了金蝉子还会有银蝉子,娘娘又能拦住几回呢?”
“取西经乃是天道大势,娘娘连这地府都出不去,又如何能够阻挡得了呢?”
后土听出了顾景话中有话,没有接话,只是静待顾景下文。
顾景挥手打乱天机,这才开口道:
“娘娘可知道鸿钧为何要将你囚禁在这地府之中?”
后土微微色变,没想到顾景说的话会如此禁忌。
不过听顾景的口气,对鸿钧好像没那么尊重,这让她有了和顾景继续聊下去的意愿。
只要你肯骂鸿钧,我们就是好朋友!
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顾景:“你知道其中缘由?”
顾景笑了,他也没有回答,反而是又抛出一个问题:
“娘娘对于不周山的倒塌,难道就没怀疑过吗?”
“巫族身为盘古后裔,怎么会落得个如此下场,娘娘就没有仔细想过吗?”
听闻顾景之言,后土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仔细去想,却又什么头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