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带着杨不悔回到她的小院中。
见杨不悔回来,照顾她的下人立刻围了上来,“小姐,你没事吧?”
杨不悔眉头一皱,很想将他们都赶出去,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
只能对他们摆手道,“我没事,你们下去吧,对了,记得沏壶茶来!”
吩咐完,一脸冀盼看向宁远,“宁公子在我院子里坐坐?”
宁远笑道,“却之不恭,不过我还是扶你回房去吧?”
杨不悔心中满是欺骗宁远的罪恶感,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公子了了!”
推门入内,宁远一眼便将闺房布置尽收眼底。
房内干净整洁,靠窗边的是一张梳妆台,另一边是张牙床,罗帐低垂。
宁远只知道那入口在这床上,却不知机括在何处,趁这功夫,双手在床上胡摸一通。
未多久,果真在床尾摸到一处突起,心中一动,知道便是这处了。
“公子!”杨不悔被宁远压着,双手推在他的胸口,只觉要喘不过气来。
“抱歉!”宁远坐起身,手在那凸起上一按。
只见床板一侧,两人便摔了下去。
这一摔直跌落数丈,好在宁远及时将杨不悔抱在怀中,她才避免被摔得头破血流。
又听得头顶轻轻一响,床板已然恢复原状。
仆人端着沏好的茶敲了敲门,许久未得回应,推门而入,“小姐?”
环顾四周,也未寻得人影,不由一愣,“小姐人呢?刚刚还有声音来着?”
密道中,杨不悔看着幽暗的地道,带着哭腔,“公子,我们这是在哪?”
宁远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头,“我们应该是在光明顶的密道之中。”
杨不悔惊魂未定的看向四周,任由她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光明顶的密道入口,会在自己的闺房之内。
两人沿着甬道走了不久,便到了尽头。
“怎么没路了?”
宁远一言不发的上前,在石壁上摸索一番,未寻见什么机关,不由眉头紧锁。
前方必定有路,但他又记不起倚天中这段剧情是如何写的,让他无功而返又心有不甘。
他可记得,在原着中那成昆可是在这里埋了不少炸药,若是爆炸,明教众人怕是要死伤一片。
心烦意乱间一掌拍在石壁之上,却见着原本严丝合缝的石壁,在这一掌之下竟然移动了些许。
“原来如此!”宁远见此,心中顿时了然。
深吸口气,双臂运劲,猛推于石壁之上。
只听着一阵刺耳声音响起,那石壁缓缓退后,露出其后的通道来。
两人闪身挤入其中,石壁后又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两人沿着甬道慢慢走着,行出一段距离后,看着面前七条岔路,两人顿时相对无言。
杨不悔看向宁远,“宁公子,我们走哪条?”
宁远正准备随便选一处,大不了再退回来就是。
忽然听到左前方有抽泣的声音传来,虽然声音不大,但宁远修炼有天耳通,听得格外清晰。
杨不悔一脸错愕,“这里怎么还有人?”
而宁远已经一把抓住杨不悔的手腕,拉着她慢慢靠近,那声音也更清晰了几分。
只听得一男声道,“师妹,当初若不是阳顶天强取豪夺,拆散你我,你我何至于落到如此处境?”
那女声带着哭腔,“可是师兄,他对不起我,我也对不起他了。我与你走,你放过他们好吗?”
那男声显得更为气愤,“放过他们?这一切都是他们的报应,在当初阳顶天强迫你嫁他时,我便已经发誓,此生必灭了魔教。我忍辱负重四十年,如今我在这光明顶上布满了炸药,只要时机一到,我就可大仇得报,你却叫我放弃?”
那女声哭得更为凄惨,“可是师兄……”
之后,两人便听到细细的吸吮声,随后是衣服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粗重的呼吸声与压抑的呻吟……
杨不悔立在原地,恨不得将耳朵堵起来,即便她未经人事,但也知道那两人此时在干嘛。
任她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人躲在这密道中行苟且之事。
尤其是听到两人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时,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偷偷抬头看了眼宁远,却见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立马低下头去,心中祈祷那两人快些完事,如此待下去,太尴尬了一些。
而此时宁远,也被两人的对话雷得外焦里嫩。
师兄,师妹?
是那陈昆与阳顶天夫人?那女人不是自杀在阳顶天尸体前吗?
莫非那阳顶天夫人根本没死,而是一直躲在这密道之中,在自己丈夫尸骨前,与成昆私会?
见着杨不悔一副生无可恋模样,宁远在心中将两人骂得狗血淋头,一把年纪了也不知羞耻,看把人家小姑娘祸害成什么样了?
就在他想着他若是吓那成昆一下,他会不会就此阳痿时,突然听到一阵隆隆的声音传来。
抬头一看,只见着一块巨石正朝他们滚落而来,心中一惊,反手一把抱在杨不悔的腰间,急纵而下,刚刚落地,便听见一声轰然巨响。
巨石落地,将通道堵住。
宁远抬手摸了摸巨石,想着全力出手能不能把他震碎,便听到成昆的声音从巨石之后传来。“小子,墙角好听吗?”
原来他早听到了两人动静,以此来吸引二人注意,再偷偷去撬动巨石机关。
可惜的是,未能将二人碾死。
宁远呵呵一笑,“未想到大师花甲之年,还如此勇猛,实在佩服!”
成昆跟着笑了声,“正好,你也有女孩相伴,想必以后也定不会寂寞。我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
成昆还想着去撬动几块巨石来,突然听到身后一声轰然巨响。
心中顿时一惊,即便是练有金刚不坏神功,那横飞的乱石打在身上也疼得要命。
抬头望去,只见那挡住通道的巨石竟是被直接打碎,宁远将杨不悔护在身后,缓缓朝自己走来。
“大师一见面便送出如此厚礼,我还未感谢,怎么就急着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