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晨疯狂催动灵力,就这样二人宛如化作了两道光影,在这片空间中沿着曲折蜿蜒的路线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冲破层层屏障,来到琉璃之心的跟前。如此近距离的观看,陆晨方才发现。
所谓的琉璃之心,居然是一颗不停蠕动的淡青色的巨心。巨心并非心脏的形状,而是一颗心形的晶体。
不过,其上却显得极为柔软而富有弹性,还在不停的跳动着,仿若拥有生命一般。
就在二者出神间,琉璃之心居然微微抖动了一下,从其中逸散出一丝丝青烟。青烟迅速结合在一起,竟化作一条条丑陋的小龙。
这些小龙形似蛟,却又完全不同。它们的头上,有像鹿一样分叉的角。从脖子到背上都生着红色的鬃毛,鳞片是暗土色的。
若是细看,还会发现从腰往后的鳞片,都是向前逆生的。只不过这些小龙的形体,实在太小,很难看清楚罢了。
看到此物,龙夕儿瞬间惊讶道:“这居然是蜃龙啊,晨哥哥,蜃龙擅长迷惑,制造幻境,快闪开!”。
陆晨听到蜃龙,亦是大吃一惊:“夕儿,你是说蜃龙吗?就是那个会吞云吐雾,制造各种幻象迷惑众生,残忍嗜杀的蜃龙?”。
说着,陆晨和龙夕儿牵手爆退开来,心念一动,召唤出可可西,把灵源界中的静儿,气的上蹿下跳,暗骂哥哥是个大骗子。
可可西出现后先是一惊,没想到陆晨真的做到了,居然跨越时空迷障,来到了琉璃之心的跟前。
不过,现在倒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他扫了一眼,向众人盘旋而来的小蜃龙,随手布下一层防御结界,阻止它们的进攻。
只见他恍然大悟的开口道:“主上,我知道了,原来这颗所谓的琉璃之心,便是蜃龙的元核所化啊!
外围的那些毒雾,定然是蜃龙生前所制造,借以隐藏保护它的元核。若是这条无上蜃龙,还有残存的意志,那可就麻烦了”。
对于元核,陆晨并不是太清楚,龙夕儿低声介绍道:“元核乃是人族之外的妖族所修,我们一生只会凝聚出一枚元核。
修为到达窥真境后,才能将灵力极度压缩,转变成真元,在体内化作元核。它是全身真元的结晶,也是所有生命精华的凝结体。
可以说是妖族的根本,只要元核不失,即便身死,也有可能借助外力而复活。这个与人族修炼的真门,是一样的道理”。
说到此处,可可西的脸上也浮现出浓浓的担忧,甚至还有一丝惧怕。对于蜃龙,陆晨自然是听过一些传说。
传闻此龙并不被龙族所认可,被排斥在龙之九子之外。故而,心生怨气,愤世嫉俗,性格孤僻偏执,残忍阴暗,向来都是独来独往。
它们的数量特别稀少,但却是极为阴险,擅长算计,十分难以对付。没想到,这所谓的寂然海渊,竟然是一条海蜃龙所化。
如此说来,噬灵深渊怕是也与另一位强大存在相关联了。陆晨虽不知这条海蜃,当初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但他敢断定,绝对不会低于海王那个级别。
可可西随手布置下来的结界,仅仅阻挡了片刻,便被其轻易攻破。它们的速度特别快,一个闪烁便来到众人跟前。
这些小龙并没有立刻攻击众人,而是瞬间分散开来,张口吐出一缕缕白雾,绕着他们转起圈来。
随着它们的转动,众人周围的白雾开始变得浓郁起来。不仅如此,他们的脑袋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眩晕之感。
而后,众人发现眼前的白雾慢慢淡化,出现了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时间,春花秋月,莺歌燕舞,世间各种美妙的事物轮番出现。可以说,但凡有欲望之人,都会迷失在其中。
就连心思单纯的龙夕儿,都忍不住出声赞叹:“好美,好漂亮啊,真想永远在这儿生活呢……”。
就在陆晨将要迷失其中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声震耳的钟鸣,让他瞬间便清醒过来。
陆晨下意识的一咬舌尖,让自己彻底苏醒。到此时,他方才发现,原来那一切皆是幻景,眼前除了弥漫的白雾什么都没有。
众人从接近那颗琉璃之心时,便已经被它所迷惑了。看到依然痴痴傻笑的龙夕儿和可可西,陆晨顿时运足灵力爆喝一声。
二人瞬间惊醒,纷纷失声惊呼道:“怎么了……”陆晨无奈摇头,将刚才他们陷入幻境的事,诉说了一遍。
二人心下一惊,暗呼侥幸,若不然怕是要永远陷入其中,直至生命消亡了。想到这里,不由得背后都冒出冷汗,海蜃的确是太可怕了。
陆晨扫了一眼那颗,依旧不停跳动的琉璃之心,怒喝道:“哼!看来这一切都是你在作怪,今日小爷便收了你,为世间除害”。
说着,陆晨立刻祭出倒海葫芦,随手一指,便从其中飞出一张白色的大网。光网出现后,瞬间便向那颗琉璃之心罩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那便是直接把你收取了,看你还有什么能力作怪。然而,他的想法还是太过简单了一些。
大网还未接触到琉璃之心,便被其上喷出的丝丝火焰,灼烧一空。随后,琉璃之心微微抖动了一下,竟然飞出一个缭绕着火焰的罩子,还有一条张牙舞爪的海蜃。
火罩之上,若是细看,还会发现竟有三条火龙图案,栩栩如生。火罩出现后,直接锁定陆晨二人,向其笼罩而来。
蜃龙则是发出一声嘹亮的龙吟,向可可西缠绕而去。众人虽然惊讶,但也不敢怠慢,纷纷取出武器。
可可西祭出金笔,向蜃龙扫去,一道道光刃划破长空,迎向蜃龙。陆晨自然是祭起倒海葫芦,十八般兵器轮番上阵。
龙夕儿的武器,乃是一把秀气的淡蓝色短剑,宝光流转甚为不凡。一时间,空间中光芒闪烁,剑光飞舞,众人可谓是再也不敢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