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弟,你终于回来了。”
“发生了些意外,所以来玩了,林兄弟勿怪。”
赵昊面带歉意,有些事情是他不得不去处理的。
“哈哈,干了这碗酒我就不怪你了。”
林无双可不会因为什么理由就绕过对方,拿起一坛酒就给他的被子倒满。
“林兄弟你还真是好酒呢?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
嘀咕着,赵昊还是接过对方的碗,一口喝下。
“好。”
林无双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黑白学宫弟子,随即自己又倒了一碗喝下。
“当初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不是还不熟悉吗,所以也没太好意思找你喝酒。”一碗酒下肚,林无双也算是对之前对方的嘀咕作出解释。
“是啊,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赵昊听到林无双谈起当年的事情也是有些感慨,想当初两人一个是第一次带队下山执行任务,另一人也是刚从家里偷跑出来。
结果荆棘森林一场如梦幻般的经过,让他们现在都无法忘怀。
“你说,当年是何人手刃了那个老魔的?”
赵昊可是亲眼见到魏长老被黑魔老怪给打的多惨,谁曾想,一转眼,黑魔老怪就不知道被那个路过的大能给劈死了。
真可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黑魔老怪一身作恶多端早该由此报应了。
“这个嘛.....”林无双打了个哈哈:“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我又没亲眼见到是谁劈死了那老魔。”
心虚的他赶紧倒了一碗酒喝下。
他的确没有欺骗对方,当初殷若拙劈死黑魔老怪的时候他的确不在场,但是根据后面他找到殷若拙的情况来看,他已经确定了,黑魔老怪就是自己那个小兄弟干掉的。
当年约定过了的,所以即便他如今和赵昊的关系不错,但这些事情没有得到殷若拙的首肯,他还是不好对外人说起。
不过,林无双转眼一想。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曾打算到蜀山去见一见自己那个小兄弟,但因为那次逃跑,回家之后他差一点没被自己老娘给念叨死,就连自己老爹也是好生告诫了他一番。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让自己顺利给林家下一代繁衍后代,他这几年在家差一点没有累死。
不管是闭关修炼、繁衍后代、亦或是别的什么方面,他都是差一点虚脱,场面很是悲惨,不忍想象。
林无双当年机缘巧合才在荆棘森林领悟了第一式的七绝剑气,再加上临别之时殷若拙给他的提点,他自认为自己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脚踏天南、拳打老爹,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理想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
虽然他的表现得到了自己老爹的赞扬,可他还是每天都给打个半死,美其名曰给你张长记性、好教你更快一步领悟家传绝学。
要不是大不过你.......。
甭管林无双心里怎么想的,但是一日打不过自己老爹,他一辈子都无法逃离这个魔窟。
这一次,好不容易借着比武的机会,这才能动家里那每天“欲仙欲死”的场景中逃离出来,虽然有家族长辈跟着,可是除了他老爹,他还真不在乎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听到林无双这么回答,赵昊也没意外,虽然当初林无双是被一女子拉走了,但是他也只当当初是走散了的缘故,对于林无双是否和黑魔老怪的死有关系,他从来没考虑这一点过。
当初他两差一点没有被被黑魔老怪弄死。
实力差距太大。
............
“该死。”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都,此时却发生了一件令整个京都都抖三抖的大事。
因为,他们的皇帝陛下,发怒了。
众所周知,大夏朝的现任陛下是个喜怒不显露于色的存在,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样子,但是转身就能诛人家九族的人。
从他继位以来,无论发生过什么大事都没有让他今天这么的生气动怒过。
守在身边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瑟瑟发抖不敢抬起头来,生怕一不小心人头就抱不住了。
很快,一道口语就从太和殿传到了各大臣府邸。
来不及准备,即使是已经是深夜了,但是十数位大臣还是起床更衣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皇宫深处,等候皇帝陛下的召见。
没过多久,殿外就聚集了不少人影。
有心人一看,顿时吸了口凉气,因为竟也出现在这里的大臣之中,不是一二品的将军、尚书,就是身居要职的官员,而且,居然连一些就不问朝事的王爷等也被喊来了。
这一幕也被各个势力的线报传了出去。
要翻天了。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自从当今临朝之后从未有过如此举措,一些彼此相熟的大臣纷纷小声交谈,想要提前得到一些消息好做准备。
谁知道问了一圈,居然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彼此都是满头雾水。
“难道是南诏蛮子背信弃义有开战了。”
“不会,他们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开战,再说了,我们之前不是答应和亲了吗?应该不是南诏之事。”
“难道又有那处发了大洪水、或者闹了饥荒?”
“起义。”
“叛乱。”
每个人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皇帝会在这个时候将他们所有人全都叫了过来。
“陛下有旨,宣各位大臣进殿。”
没过一会儿,就有太监压着嗓子到跟前吩咐。
乌泱泱的一群,没敢发出多大声响,全都低着头来到了太和殿里面。
“参加陛下!!!”
还摸不清楚状况,谁也不敢先开口。
“都来了,先起来吧。”
良久,当所有人后背都湿透了之后,上方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众大臣听到后不仅松了口气。
又是一阵寂静。
皇帝把人叫起来之后似乎没有打算直接开口,而是一直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奏折,时而勾勾叉叉,似乎在处理政务上的事情。
但越是这样平静,下面的人心里就越发慌,摸不清皇上如如何想的。
“李文友。”
“奴才在。”
下方一人听到皇上点他的名字,顿时一慌,上前几步跪下。
“来人。”
“在。”
“将他拖出去砍了,全家流放塞北。”
冷漠、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这话一刚出口,所有人都后背一寒,从脚底板凉到了脑后根。
“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李文友什么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就已经被侍卫给拖出了大殿之外:“陛下,我无罪,我无罪啊!”
“哼,私下收受南诏使臣贿赂,妄图将皇室郡主外嫁,罪无可赦,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句话李文友注定是听不到了,因为在皇帝说这话之前他已经被侍卫砍下了头颅,被端在食盘带了进来。
这话与其说的是对李文友说的,还不如说是皇帝对另外的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