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找不到的地方,那就是聪明人不会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聪明人不会过去?”
约翰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拉文克劳是一个追求智慧的人,又是什么让她放下智慧?”
或者换一个说法,什么值得高傲的鹰放弃追求的智慧?
拉文克劳的生平都在追求智慧,如她所留下的冠冕。
这样的人很难让人相信她会坠入爱河到对智慧放弃。
“吉德罗,你帮了我一个忙。”约翰靠在椅背,手指有意无意地敲击桌面。
要不是洛哈特要转变风格,在浪漫的巴黎中写一本关于爱情的小说,恐怕约翰也没办法想到这点。
可惜想是一回事,实施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首先声明,约翰没有坠入爱河。
其次,他要去哪找一个这样的人?
“智者不坠爱河。”
约翰觉得这个条件似乎充满困难。
走出门,在公共休息室内,他的视线扫过坐在沙发上的达芙妮。
达芙妮正恶狠狠地盯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的那面大窗户,准确地说,是站在那儿的人。
“阿托,我们改天去黑湖,”马尔福大手一挥,豪气说道,“我搞条小船,我们可以在上面泛舟。”
阿斯托利亚眨巴一下眼睛,甜甜笑道:“好啊,谢谢你,德拉科。”
马尔福扬起脑袋,一脸自豪。
偷偷瞄了眼自己与阿斯托利亚的距离,他罪恶的右手向着阿斯托利亚潜伏过去。
触碰到了。
那是阿斯托利亚的衣服。
隔着一层衣服,马尔福激动不已。
他的右手微微用力,让宽松的校袍贴在阿斯托利亚的皮肤上,勾勒出那细腰的形状。
马尔福大脑此刻快速运转,呼吸变得急促。
阿斯托利亚没有抗拒,而是很顺势地往马尔福靠去。
“近了,近了!”
马尔福似乎可以嗅到阿斯托利亚身上的梨花香味,心脏在快速跳动。
他的视线落在阿斯托利亚那粉色的樱唇上,他脑中浮现在去年教室的一吻。
那轻柔的触感,比起更软更甜。
“阿托。”
马尔福声音低沉,深情款款地看向阿斯托利亚。
视线与那天蓝色眼睛触碰上,二人对视着。
逐渐靠近。
“啊,匹夫!”达芙妮将手里羊皮纸盖在桌上。
她忍受不了了,将碍事的桌子掀翻,抽出魔杖就朝着马尔福杀去。
“倒挂金钟!(Levicorpus)”
“火烤热辣辣!(Furnunculus)”
“咧嘴呼啦啦!(Rictusempra)”
“塔朗泰拉舞!(tarantollegra)”
“门牙赛大棒!(densaugeo)”
“……”
一道道魔咒打在马尔福身上。
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惊呆了,一个个冲上去拦下继续施咒的达芙妮。
“冷静,冷静点啊!”
“理智,保持理智!”
“就算是德拉科,他也会死的,达芙妮!”
女生负责拉达芙妮,男生负责去当人墙。
马尔福被挂在半空中,脸上长出疥疮,却大笑不停,腿还在胡乱跳着舞,大笑的嘴巴里长出兔子一样的门牙。
最后还是约翰出手救下来的。
马尔福怒了,“我才十七岁,我就想亲个嘴,我有什么错!”
约翰沉默地看着他,默默往旁边走一步。
他后面好不容易被拦住的达芙妮见状立刻抽出魔杖,吓得马尔福立刻将约翰拉回来。
“你说你也不知道低调,有些事情,你就不可以约会时偷偷做么。”布雷斯忍不住摇头叹息,“所有人都知道达芙妮看不得这个。”
有一种叫做我得不到就也不能够让别人得到的心理。
整个斯莱特林谁不知道达芙妮喜欢谁?
人家自己单相思,结果你个不要脸的,当面与人家妹妹情情爱爱。
淋过雨的达芙妮最见不得马尔福这样,必须把他的伞撕了。
马尔福一听不乐意了,嚷嚷道:“你个追韦斯莱一年都没追到的垃圾,当然不知道要明目张胆的爱才是最好的!”
布雷斯捂着心口连连后退,拳头硬了。
md,好想打死他。
“你、你个混蛋,我再替你说话,你还是让达芙妮打死吧!”
说罢,布雷斯视死如归,从马尔福背后锁住他,大吼道:“达芙妮,朝我开炮!”
一道红光将两个人一齐打飞出去。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鸡飞狗跳。
...
约翰最终选择带着马尔福出去逛逛。
继续待下去,他怀疑马尔福不单单是被达芙妮攻击,等下斯莱特林的人都会加入战斗。
马尔福还在碎碎念。
“明明我和阿托是正常交往,她就是嫉妒,谁让她……”说到这里,他停下了。
约翰瞥了眼马尔福,他忽然问道:“你说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放弃一直追求之物?”
“追求的?”马尔福一愣,仔细想了想,“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我觉得也是。”约翰点点头,难题似乎依旧存在。
两个人来到走廊闲逛。
听到有小巫师在宵禁后出来的费尔奇怒气冲冲出现,见到是谁后,他停下脚步。
“晚上好,约翰。”
“晚上好,今晚的月色不错,刚才我在另一边看到洛丽丝夫人了。”
“哦,那个调皮的小家伙,越来越有活力了。”
约翰朝费尔奇微笑点头,费尔奇招呼一声离开。
连带马尔福也被他无视了。
马尔福稀奇道:“能够让费尔奇这样子的,也只有你了。”
“你可不知道,他在学生们眼中比鬼还可怕。”
约翰随意道:“只有违反纪律的人,才会害怕费尔奇。”
听到这话,马尔福面色古怪。
他们现在不就是违反纪律吗?
“你听到那个传言了吗?”马尔福在学校不知道哪里可以搞到很多消息,走在月光洒进来的廊道说道,“霍格沃茨的王。”
“他们将你视为领袖,这是你应得的。”马尔福自豪地说。
约翰抬手,手指穿过清冷的月光,轻笑道:“这只是开始。”
两个人在学校随意走着,起码在达芙妮消气前,马尔福还是不敢回去的。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来到拉文克劳塔楼。
在塔楼的墙壁上,有着许多幅画。
“荧光闪烁(Lumos)”
马尔福一挥魔杖,亮光让睡觉的画中人纷纷发出抱怨。
而马尔福却非常恶劣对一幅画里的几个骑士恶狠狠道:“为什么我没得睡觉,而你可以!”
几个骑士拎起武器,嚷嚷着要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你们只是一堆会动的颜料。”马尔福故意将魔杖光凑近一点,让骑士被迫躲到别的画里。
如果这些画可以出来,那马尔福绝对会被群起而攻之。
忽的,马尔福动作幅度太大,将一个画框碰倒。
紧接着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那些挂在墙壁上的画一幅幅掉落。
在即将落地前,这些画全部漂浮起来。
约翰抬起左手,一脸无语道:“德拉科,别和画赌气。”
他挥了挥手,正要将画挂上去。
余光瞥见一幅没有人物的风景画,他的动作停下了。
那是宁静的河畔,没有动物也没有人。
这很稀奇,除了里面偶尔出现的风,那幅画里就没有其他的。
“那幅画里的人呢?”约翰招了招手,一幅画像飞来。
很巧,画像里面是熟人。
卡多根爵士,那位曾经把小天狼星放进格兰芬多的糊涂蛋。
“你说那?”卡多根爵士骄傲地抬起头,理直气壮道,“不知道,我就知道很早就在那了。”
“很早?有多早?”
“我听胖夫人说,那是在霍格沃茨出现后就存在。”
“谢谢你的帮助,卡多根爵士。”约翰对卡多根爵士微微点头。
卡多根爵士非常欣赏他,说道:“你可比那个臭鼬小子好多了。”
臭鼬小子?
看来马尔福的外号连画都知道了。
他走向那幅独特的画端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