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个丑女人了吧?”
陈曹瞪着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
丑女人?
沈芷幽双眸一眯,唇角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意。
虽然她现在贴了易容符,这张脸并不是她原本的模样,但也算不上一个“丑”字好不好!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被人无端说“丑”,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一件事!
沈芷幽大步朝陈曹走了过去。
结果,没等她走到陈曹的面前,一道无形的力量就击中了陈曹,把他击飞了出去!
“砰!”
陈曹痛呼一声,砸落到了地上,整个嘴巴都肿了起来!
妥妥地变成了一个猪头!
“唔唔唔……谁?!是谁在打窝?!”
陈曹抖动着那两根香肠嘴,怒气冲冲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是我。”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沈芷幽的身后响了起来,随之出现的,是一个脸覆面具,气场强大的男子,“既然你不会说话,那就由本座来教教你好了。”
男子不紧不慢地说着,唇角勾起了一个不愠不火的弧度。
陈曹双腿一颤,顿时息了声。
他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实力有多么强悍,所以,压根不敢与对方对上。
他求助地往奥格拍卖行的老板看了过去。
商老板气不打一处来!
瞧瞧!他这个不成器的小舅子给他惹了多少的麻烦!
“别看着我,看我也没用!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陌老板她可是拥有城主府的黑色令牌的,见牌如见城主本人!你居然敢给我惹上她,你这不是混账吗?!”
商老板抖着下巴上那无数层肉,气呼呼地对陈曹怒吼道。
黑,黑色令牌?!
陈曹额头的冷汗“唰”地就流下来了。
他虽然不知道黑色令牌是什么,但“见牌如见城主本人”这句话,他听懂了。
作为一个无权无势,依靠着姐夫的身份作威作福的小混混,他敢和城主府对上吗?
当然不敢!
陈曹颤抖着双腿看了沈芷幽一眼,本来在他眼里算是平凡无奇的女人,此时此刻真真切切让他感受到了“压力山大”这四个字!
“我……我……我……”
陈曹“我”了半天,硬是再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你也不用‘我’来‘我’去了,我早就说过,要把这件事揭过去,很简单,让你的姐夫赔偿我手下的精神损失费就行。不多不少,一百万颗上品灵石,给完你就可以离开了。”沈芷幽懒洋洋地说道。
“姐夫……”
陈曹气弱地朝着商老板看了过去。
商老板怒瞪了他一眼,说道:“拜你所赐!我刚刚才赔了一大笔钱给别人,现在我哪来一百万颗上品灵石给陌老板?!”
“没有吗?没有的话,那就只能委屈你的小舅子在这里再呆多几天了。”沈芷幽挑唇说道,“其实这也挺不错的,这条街上应该有不少店铺被你这位小舅子欺负过吧?现在,也该是他‘还债’的时候了。”
沈芷幽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临近的店铺老板走了出来。
沈芷幽说得对,他们没几个人没被陈曹欺负过的。
这么些年来,他们所受到过的委屈真是一言难尽。
如今,沈芷幽给他们一个反击的机会,他们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它从指缝间溜走?
他们目光幽幽地朝着陈曹看了过去,仿佛一群被欺负得太久的羊,终于忍不住变成了一头头狼。
陈曹瑟缩了一下,对商老板哀求道:“姐夫,您,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哪……”
他要真的在这里呆上好几天,岂不是得被这群人生吞活剥了?!
商老板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自己闯下的祸,你自己扛去吧!”
商老板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沈芷幽止住了他。
“诶,商老板,你这就要走了吗?”
商老板一噎,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他还真是怕了这个女人了。
沈芷幽笑眯眯地说道:“精神损失费,你的那份,80万颗上品灵石,谢谢。”
“为什么?!”商老板瞪大了双眼。
“因为,你派人来砸我的铺子呀,你忘记了么?”沈芷幽悠悠然地说道。
商老板气得几近吐血。
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了四箱灵石,一箱一箱地摆放到了沈芷幽的面前。
“一箱20万!”
商老板肉疼地说道。
要是以前,他未必会把这80万颗上品灵石放在眼里,而现在,对于刚刚赔了一千亿,堪称“一穷二白”的他来说,这80万颗上品灵石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沈芷幽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还是商老板比较干脆利落,谢了哈。”
沈芷幽说完,笑眯眯地把这八箱上品灵石收回了储物戒里。
“没什么事了吧?!”商老板没好气地问道。
“没什么事了,商老板慢走,有空可以常来逛一逛。”
沈芷幽微笑着朝他挥手。
商老板立即转身离开了!
仿佛后面追着什么鬼怪一样!
商老板身边的九夫人本来还想哭哭啼啼一番,结果,对上商老板那张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之后,把那些眼泪又咽了回去。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继续哭闹的话,商老板一个生气,说不定真的会休了她。
于是,商老板大张旗鼓地跑了过来,又灰溜溜地跑了回去。
除了留下四箱灵石,以及一大群目瞪口呆的路人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沈芷幽指了指丹药铺门边蜷缩着的陈曹,慢悠悠地对四周围的店铺说道:“之前他欺负过谁,你们就趁此机会,找他算算总账吧,我不会干预。”
看着目露哀求的陈曹,沈芷幽咧嘴一笑——
“又或者说,从他身上抠出被他收走的‘保护费’,也是可以的。”
四周围的店铺老板们眼睛一亮,随即,冷笑着朝陈曹走了过去。
看着密密麻麻地围上来的人群,陈曹瞳眸越缩越小……
“啊啊啊——”
片刻后,沈芷幽的丹铺门边,响起了一道绵延不绝,凄厉无比的痛呼声。
想必,经此一事之后,陈曹再也不敢想“保护费”三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