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们有什么能力?”霍夫曼好奇的看着姬天赐。
此时的姬天赐额头上已亮起微光,他盯着地上三人好一会儿才回道:“你们知不知道爱因斯坦-罗森桥。”
霍夫曼一听到“爱因斯坦”这个名字,明显感到有些失落,“你说的是虫洞?”
姬天赐感到诧异,一是诧异霍夫曼这个“大老粗”也知道爱因斯坦-罗森桥,二是诧异霍夫曼的情感变化,这人现在像是在为一位故人伤感。
“你认识爱因斯坦?”姬天赐神使鬼差的问了句。
霍夫曼没有答话,一旁的安妮也不知道爱因斯坦是谁,她疑惑的看着众人。爱因斯坦活跃的时期正是安妮沉睡的时期。
只有维多利亚一声叹息,摇了摇头,“霍夫曼与爱因斯坦都出生在德国,他们曾是好友。”
“啊?”
姬天赐感到震惊,他很少会去佩服一个人,但爱因斯坦绝对是他佩服的人之一,此时还能见着爱因斯坦的好友,实在是意想不到。
维多利亚继续说道:“布朗西斯使者也曾让我们把他转换为血族,但我们却没能救回他,真是一个遗憾啊!”
说完,维多利亚也陷入她的遗憾中。
这时,霍夫曼抬头说道:“阿尔伯特·爱因斯坦,1879年出生于德国符腾堡王国乌尔姆市,那时我还不满百岁。我认识他是在他34岁的时候,那一年他从国外重返德国,任柏林威廉皇帝物理研究所长和柏林洪堡大学教授,并当选为普鲁士科学院院士。
他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反对战争,也真是因此,他不断受到野心家的利用和迫害。重回德国后,他住在了柏林,在一次光电实验中,他无意发现了我们狼族的一个据点,我们当时还只能生活在下水道中,为了不被外界发现,我们准备杀了他。”
说道这里,霍夫曼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凡人们第一次见到我们狼人后,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而他见到我们后是兴奋,我看得出他是发自内心的兴奋。也真是因为对他的好奇,我才下令没有杀掉他。
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从未向外界提起过我们。他研究我们狼族,也研究整个暗黑一族。他因为光电效应的研究而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他也用光电效应解释了我们暗黑一族为什么在夜晚比白天要更强。”
姬天赐听到这里不假思索的问了句:“这也有联系?为什么?”
“爱因斯坦说,日光照射在我们暗黑一族的躯体时,也发生了强烈光电效应。按照粒子说,光是由一份一份不连续的光子组成,当某一光子照射到对光灵敏的金属上时,它的能量可以被该金属中的某个电子全部吸收。电子吸收光子的能量后,动能立刻增加,如果动能增大到足以克服原子核对它的引力,就能在十亿分之一秒时间内飞逸出金属表面,成为光电子,形成光电流。单位时间内,入射光子的数量愈大,飞逸出的光电子就愈多,光电流也就愈强,这种由光能变成电能自动放电的现象就是光电效应。
我们暗黑一族以血族和狼族为代表,两族虽外貌特征相差很大,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不喜日光。低级别的血族甚至能被日光杀死,他们会在强紫外线下变成灰烬,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光电效应。低级血族并不是被紫外线直接杀死,而是紫外线照射后,会让他体内飞逸出大量能量,暗黑一族依靠黑暗能量维持长久的生命,但光电效应会让失去能量的低级血族瞬间枯萎化成灰烬。
狼族与血族并不是在白天实力就会变弱,只是因为在日光照耀下,我们会不断向外释放自身能量,显得要比晚上弱了很多。因此,爱因斯坦还特意我们制作了防嗮服,要知道,在那个年代,防晒服绝对是新潮的玩意。”
霍夫曼打趣的笑了笑后,神色又逐渐落寞,“我们狼族渴望和平,渴望外界能给我们一个栖身之地,而爱因斯坦和我们抱有同样的信念与理想-和平共生,我们自然很快成了好友。
但是,战争也很快就爆发了。1914年,那是我认识他的第二年,8月,即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他虽身居战争的发源地,生活在战争鼓吹者的包围之中,却坚决地表明了自己的反战态度。9月,爱因斯坦参与发起反战团体“新祖国同盟”,这个组织被宣布为非法组织,成员大批遭受逮捕和迫害而转入地下,但爱因斯坦仍坚决参加这个组织的活动,是我们狼族为他们提供了秘密场地。
10月,德国的科学界和文化界在军国主义分子的操纵和煽动下,发表了“文明世界的宣言”,为德国发动的侵略战争辩护,鼓吹德国高于一切,全世界都应该接受“真正德国精神”。在“宣言”上签名的有九十三人,都是当时德国有声望的科学家、艺术家和牧师等。就连能斯脱、伦琴、普朗克等都在上面签了字。当征求爱因斯坦签名时,他断然拒绝了,同时还毅然在反战的《告欧洲人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第一次世界大战持续了四年多,短暂的和平后,二战又打响。1933年,德国纳粹政府查抄爱因斯坦在柏林的寓所,焚毁其书籍,没收其财产,并悬赏十万马克索取他的人头。爱因斯坦当时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任客座教授,得知消息后便加入美国国籍,从此再也未回德国……他想要让美国来终止战争,他给美国当时的罗斯福总统写了一封信,告诉了他有一种武器叫做*。
1945年8月6日,当爱因斯坦在纽约萨朗那克湖边从《纽约时报》的一位青年记者那里知道了日本广岛遭*轰炸的消息时,感到极度震惊。作为推动美国开始*研究的第一人,爱因斯坦不无遗憾地说:‘我现在最大的感想就是后悔,后悔当初不该给罗斯福总统写那封信。我当时是想把*这一罪恶的杀人工具从疯子希特勒手里抢过来。想不到现在又将它送到另一个疯子手里。我们为什么要将几万无辜的男女老幼,作为这个新*的活靶子呢?’
二战结束后,新的秩序建立了,我们狼族也离开了下水道里的生活,潜藏在凡人的社会中。1954年,我去了美国见到爱因斯坦,他那时号召美国人民同法西斯势力作斗争,却又被美国参议员麦卡锡公开斥责为‘美国的敌人’。爱因斯坦告诉我说,他不愿在美国做科学家,而宁愿做一个工匠或小贩,但即使在那种情况下,他也完成了《非对称的相对论性理论》。
是布朗西斯让我们暗黑议会将爱因斯坦带回欧洲,我以为我的这名老友想在美国安度晚年,便没再去打扰他。没想到的是,之后的一年便传来了他的死讯,他因为主动脉瘤破裂导致大脑溢血,逝世于普林斯顿,更加意外的是,美国独立团竟没想着去救他。
一位名叫托马斯·哈维的医生还借着解剖爱因斯坦遗体的机会,背着爱因斯坦的家人‘悄悄’地取走了他的大脑。这位病理医生希望未来神经科学界能够研究爱因斯坦的大脑,以发现爱因斯坦聪明的原因。
为遵照爱因斯坦的遗嘱,他死后并没有举行任何丧礼,也不筑坟墓,不立纪念碑,遗体便依照遗嘱被火化了,骨灰撒在永远保密的地方,目的是不会令埋葬他的地方成为圣地……”
古堡内短暂的沉默后,霍夫曼又对姬天赐说道:“他是一个伟大的人,他常常和我聊一些我听不懂的科学观念。所以,你问我爱因斯坦-罗森桥是什么时,我不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我却也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它是一座可以连接不同星域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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