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龙辇上闭目养神,抬龙辇的宫人绊脚趔趄了一下,受了颠簸,皇帝眼皮危险的半抬,扫了眼战战兢兢请罪的宫人并未出声。
郑诚将人训斥了一番,吩咐龙辇继续前行。
待皇帝下了龙辇,留下一句:“处置了。”
出错的宫人,吓得跪地颤抖,郑诚叫来禁卫军,将其拖走。
听得被拖走的宫人求饶,郑诚心道:
正撞上陛下气不顺的时候,能怪的了谁。
郑诚接过内侍端来的热茶,小心的递上前,皇帝拿起欲喝,又气的放下:
“你还说她好了不少?瞧着还是那个臭脾气!”
“以前玉妃娘娘还同您斗嘴呢,今日可是没有,您是天子,娘娘只是个弱女子,您总得给娘娘改脾气的时间不是。”
皇帝斜了眼郑诚,面上不耐,心底却是消火不少。
听得望舒宫传来的消息,得知玉妃对林锦颜只是怜爱,皇帝饮了口茶吩咐明日林锦颜进宫,提点一番送去望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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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
樊同贵举着火把,小心的在前面引路,感受着身后风潇然阵阵杀气,下意识将皮都绷紧了些。
到了地方,樊同贵将火把插在墙上,快走两步用衣袖擦了擦椅子,笑容带着谄媚:
“少主,您坐。”
风潇然瞥个冷眼,上前坐下:
“把那个李全给我带来,让小爷先消消火。”
樊同贵:“不是要把他交给凌久嘛……”
“交什么交?他是主子我是主子?你听谁的!”
“您您,听您的。”
樊同贵忙不迭应下,立马吩咐人将鼻青脸肿的李全拖来。
李全扫视一圈,没一个认识的人,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嚷嚷开来:
“我可是世家戚家的家奴,你们敢绑我,让我主子知道,饶不了你们!”
风潇然豁然起身,对着李全面门就是一脚,将李全踹翻在地,满嘴是血连带着吐出半截牙齿。
不待李全再开口,风潇然不用丝毫内力,脚脚到肉对着李全就是一顿猛踹:
“区区家奴也值当你说嘴!就是你家家主落小爷手里,也照打不误!”
“我的弟弟你等腌臢小人也敢伤他!打不死你!”
李全被踹的如同抱着头蜷缩着一团,不住的痛呼求饶:
“哎哟,您弟弟是谁啊?啊,没…啊…王法了,救命…哎哟…小人近来从未伤人呐……大人饶命……啊!”
樊同贵脚步轻缓的一退再退,直到后背顶上墙退无可退,才缩着脖子一动不动的装鹌鹑:
打吧,多打会,撒了气,我就少受点气。
“色令智昏!人家都瞧不上你,还往上凑!我让凑!凑!”
“对人的好藏着掖着!还占我便宜!就你对她的恩情,表明身份占尽了优势,就不说!”
“就会跟我横!喜欢都不敢说!有本事你倒是抢啊!闷葫芦!蠢!”
被打的说不出话,只能哼哼唧唧的李全:
……这都是什么,我没干过啊。
樊同贵扫了眼替安知闲挨揍的李全,在心里感叹他的倒霉。
踹累的风潇然,将胸前散落的发丝,甩到后背,站直身子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