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良收敛一身冷意,逗弄着怀中的儿子进屋,一副温和的慈父模样,世子妃见状笑盈盈上前去接,一家三口齐乐融融。
叫起行礼的林锦颜,秦宗良将孩子放下地:
“华灵拿你当妹妹看,在这无需多礼。今日之事错全在宗衡,宗衡心性简单受了段植挑唆,才闹了误会。
虽是无心,却实打实的伤了你的婢女,我已经骂过他了,医药费全由国公府来出。段植最是听他姐夫齐尚书的话,太子刚接手刑部,我也会请太子向齐尚书要个说法。
至于孩子,方才我问过宗衡,和他带去的下人了。并无人瞧见,我方才已派了薛忍去查,有孩子消息,立马告知你。”
秦宗良如此随和姿态,林锦颜自然也是无有不信,连连直言不怪,又为了秦宗良派人找孩子道谢。
秦宗良看着自己儿子,笑的慈爱:
“我也是为人父的,自不忍见那般小的孩子遭罪。”
林锦颜:“世子真乃良善之人,不光是对亲人手足,就连府中故去的仆人,和仆人的未亡人,都是亲自安置,怪不得京都百姓,提起世子都是交口称赞呢。”
坐上回府的马车,林锦颜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扫了眼马车里一堆盒子和药材,止不住的对秦宗良防备更甚。
若不是知晓他是怎样的人,方才那随意到不似伪装的亲和良善模样,任谁都不会对其多加提防。
怨不得前世,楚承曜将其视为心腹大患。
若不是楚承曜藏的颇深,想必秦宗良也不会败在他的手里。
晚间,在地上躺了大半日的秦宗衡,才被解开了手脚,酸麻的四肢使不上劲瘫软在地。
虽天气渐热,躺了半晌冰凉的地面,被下人扶坐在椅子上的秦宗衡,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秦宗良漫步入内站定:
“脑子可冷静些了?”
见秦宗衡瑟缩着脖子点头,秦宗良道出孩子踪迹:
“你儿子找着了,被人放在大将军府后门上,现下已经被大将军府收留,收养孩子那妇人丁香,方才也被林锦颜送到了大将军府。
虽没查到是何人放的,但有人在那附近,瞧见过宋易身边的曹献。
如今,将孩子过了明路,就是激你和将军府交恶。孩子在大将军府才能保全性命,你若要闹,就算晋王不动手,为了国公府,我也会动手。”
秦宗衡拖着发麻的双腿,挣扎着踉跄起身,连连保证不会胡来。
秦宗良淡淡扫了一眼,转头直奔书房。等了片刻,看望过秦国公的太子便进了屋。
两人商议了个把时辰,太子才离开,虽神色淡然,眸底却带着胜券在握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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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林锦安在翰林院逐渐熟悉,转眼便到了林锦颜学堂正式开课的日子。
天子赏赐的地皮,和若水山庄虽在城外,离城门口也不过短短十来里,附近全是温泉庄子,漫山的野花让本就景色宜人的地界,更添几分鲜活。
京都里,去过林家或是和林锦颜说过话的千金,不论什么目的,几乎是全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