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姐妹说，小蔡是淹死在浴缸里时，孙馨馨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昨晚做的梦竟然是真的！
唯一不同的是，在她梦里，小蔡是被人死命按着头淹死在浴缸里的。
而那个淹死小蔡的人，浑身裹着一团黑雾，完全看不清长相，只从她说话声音判断出是个女人。
可……那不是她做的梦吗？
“她真的死了？自己溺死的？不是被人害死的？”
她紧紧咬着唇，颤着声追问。
“是真的，我……警察已经找我问话了，说她大概凌晨在家里泡澡时溺水了，昨晚她不是没跟我们出去喝酒吗？说是有其他约会，谁知道竟然……”
电话那头的女生忽然小声抽泣起来。
“行了，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一大早就在我面前哭，?不?气？！”
孙馨馨原本就心里发毛，被她这一哭，更是弄得心里烦躁不已。
用力挂断电话后，她便整个人裹在被子里，拼命咬着大拇指，眼神恍惚。
她哥和赵武都死了，现在连小蔡也死了，会不会……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心头一凛，她拼命摇头，似乎是想甩掉脑中无端冒出来的念头。
可脑子又不听使唤的想起梦中那诡异女人说的话。
“怎么样？窒息的滋味是不是很爽？”
她总觉得那句话莫名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越回想梦中的画面，她脑子越乱，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直到她再也受不了这种心理压力，神情痛苦地大喊一声，从房间冲了出去。
一口气冲到楼下，抓着孙母便紧张地叫喊着：
“妈，快去给我找个大师来看看，我好像中邪了。”
孙母面容憔悴，看着她皱眉：“你哥昨天才下葬，你又发什么疯。”
“我没有发疯！”
孙馨馨没想到会被母亲训斥，委屈地大吼。
“昨晚小蔡死了，可我梦到她是被人害死的！”
孙母愣住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今早她也在姐妹群里听人说起这事，所以对小蔡的事也清楚。
思及此，她面色一凝，拿起手机便打了个电话出去。
馨馨虽然平时不着调，但也犯不着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
一下子死了三人，还都是家里有钱的富二代，南城警察总局收到的压力不小，将所有警力都调动起来，并成立专案小组。
很快，这三个富二代的人际关系网被挂在总局会议室里，将所有与三人有过爱恨情仇的目标人物，都一一列了出来。
虽然小蔡是自己意外溺死，但也不排除跟赵武的情况一样，属于诡异的灵异事件。
所以，当张帅收到上头通知，要求陶蛮蛮也加入专案小组一起调查时，他毫不意外，嘴都咧到了耳后根。
此时的陶蛮蛮正在傅时琛公司顶楼悠闲地喝着果汁，望着湛蓝的天空，惬意得很。
不过接到张帅的电话，她也没感到多惊讶，她明白，这事迟早要摊到自己头上。
跟傅时琛打了声招呼，便坐上他给安排的豪华专车去到警局。
张帅早在门口等着了，一见她便笑嘻嘻地迎上前。
“我们已经锁定了几个目标人物，也安排了人在暗中调查。”
陶蛮蛮轻哦一声，敛下眼眸，思索着什么。
到了会议室，看了他们圈定的三个目标人物，两女一男，果然有英兰。
“这三人我们都调查过，只有这个英兰是最特殊的，据我们调查，她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和重度抑郁症，有过多次自杀自残倾向，两年前她被亲姐姐英红送进了这所精神病院，一直到现在，平时护工看顾着，除了她姐姐英红偶尔去看她，再没有与旁人接触过。”
“而她与死者小蔡是高中同学，据相关人士透露，小蔡曾经在学校霸凌过她，霸凌过她的还有几个女生，而指使她们行动的……便是死者孙兴扬的妹妹，孙馨馨！”
会议室里，除了张帅的声音沉沉地响起外，一片肃然、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大屏幕上，英兰那张沉闷麻木的稚嫩脸庞。
那是高中时期的英兰，本应该像花骨朵儿一样鲜艳盛开的年纪，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笑容，哪怕站在阳光下，整个人都是阴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气和年轻少女的活力，俨然濒临死亡的老妪，眼神麻木绝望。
看着她，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直到张帅再翻开下一张照片。
“这个女生叫宁宁，是跟死者孙兴扬和赵武同时有关联的人，是两人的高中和大学同学，据说，跟两人同时都交过男女朋友。”
听到这话，所有人不禁眼露诧异。
“但这件事很快就被孙兴扬和赵武发现了，据说是宁宁要同时甩了他们，自己说出来的，按孙兴扬和赵武高傲的性格，照理说，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可谁都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受到两人的任何报复，孙赵两人被她玩弄的事，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是有什么把柄在这女生手上吗？”
一名戴眼镜的同事开口道。
张帅视线扫过众人：“按这两个富二代的尿性，能让他们忍气吞声的，要么是比他们更有权势的，要么就是有把握在别人手上。宁宁家境普通，现在的工作也只是公司小职员，所以第一种可能排除了，第二种可能……”
“她手上有孙赵两人的把柄，足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几个同事齐齐肯定道。
张帅点头，“宁宁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闺蜜，叫小悠，跟几人都是高中同学，只是可惜的是，这女生高二那年跳楼自杀了。”
说着，他放出小悠的照片，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陶蛮蛮看了眼照片上的漂亮女生后，开口道：
“这个就是之前网上传的，怀孕跳楼自杀的女孩？”
张帅轻嗯一声，“宁宁跟小悠感情很好，小悠父母经常出差，便经常去宁宁家串门，住在她家，宁宁父母也很喜欢她。直到高二，小悠被孙兴扬和赵武同时追求，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拒绝两人，两人觉得失了面子，对小悠怀恨在心。
于是经常在放学后骚扰她，甚至找了一帮地痞流氓吓唬她，就是为了逼迫她答应两人的追求，扳回面子。”
“真tm变态！”
有同事低咒出声。
想想都知道，逼着人家女孩子答应他们的追求后，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指望这样的富二代会动什么真感情吗？无非就是年少轻狂，等逼迫到手后，玩耍一阵再把人甩了。
最后遭殃的都是那可怜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