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司令是戏称,目前延安这边对外依旧叫做航空队,毕竟还没有跟国府分家,番号什么的,还是要谨慎一点了。
对外,依旧遵从国府的番号编制,延安这边只有两个军六个师,对内,目前一共有八十多个师,还有县大队区小队各种民兵武装,如果在给延安一点时间,那些民兵武装培训完成,还会再多出二十多个师。
八十多个师,听起来很多,但要在华国大半个国家布防,总是会显得捉襟见肘。
甘露敬了一个军礼,说道:“甘露,见过尤司令!”
“好!”
尤司令把目光投向了杜娇娇,他虽然之前一直在养伤,但同时也知道,当延安和苏盟交恶后,他在苏盟安心养伤也不成了,回到了延安,做了一个手术,竟然恢复的七七八八。
当初穿鬼子大衣被晋绥军的一名士兵当作鬼子打了冷枪,伤一直没有反反复复没有好,等到回来后,惊讶的发现,战士的武器装备已经提升了一个世纪。
他作为高层,当然也知道了杜娇娇的存在,见面还是第一次。
尤司令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天冷,进屋说话。”
指挥部征用一个地主大院,房间多,因为隔壁的房间才烧炕,温度没有那么快升起来,所以被邀请到暖和的指挥部
“委屈两位了。”尤司令客气的倒上两杯热水。
“不委屈,给我准备一个仓库,我是来送物资的,东北的鬼子必须尽快结束掉,不然的话,下大雪后,会很被动。”杜娇娇也不废话。
东北的雪可不是闹着玩的。
个子矮的,跳进积雪里面可能都找不到人。
“别的都好说,炮弹消耗的太快。”尤司令说出了自己的困难。
炮兵部队大手大脚,特别是那些接受过培训的战士,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呼叫炮火支援,有时候一个暗堡,都要砸上几枚炮弹。
锦州外围多山,鬼子依据有利地形修建了阵地,碉堡,暗堡,所以格外的费炮弹。
“我听说了尤司令说的话,如果炮弹管够,一天估计能拿下锦州外围。”
甘露也举手道:“还有我,给我一百个枪法好的战士,再给我一百个识字的,一天之内我能教会整一百个狙击小组。”
尤司令奇怪的看着两人。
那个地方的女孩子都这么好战的吗?
尤司令点了点点头,同意了,他说过这句话,如果炮弹管够的话,只狂轰滥炸一天,足以能抵达锦州城下。
他立即让混成旅两个运输团来仓库拉东西。
杜娇娇把一箱箱炮弹取出来,运输团的战士把一箱箱炮弹拉到各个炮兵部队。
一些炮团在看到这么多炮弹,立即让观察哨全部出动,等着总攻。
杜娇娇这边拿出了一百多套狙击队用的装备,步话机,狙击枪,子弹,望远镜,手表……
手表用的还是最便宜的,杜娇娇买了一百多万块手表,足够用的。
被选中的战士本来还挺不乐意来的,枪法好,在部队那都是宝,一个连就一个神枪手,以前物资匮乏的时候,每天都能吃到鸡蛋。
现在更是什么好的吃什么。
现在却被集中起来,一百多个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颇为不服气。
还有一百多个知识分子,有一小半都戴眼镜,也不知道在这里集合干嘛。
“何师长的狙击队大家有知道的吗?”
战士们立即放下了不服气,谁不知道,之前是警卫员,现在是宝贝疙瘩。何师长的宝贝疙瘩。
“全部领取装备,神枪手全部拿武器,换衣服,识字的全部背着包,背步话机,然后跟我走。”
甘露很满意他们乖巧的样子。
一人一块手表,让这些战士乐翻了天,手表啊,多稀罕的东西,他们所在连只有连长和指导员有,现在看这款式,和连长指导员一样。
杜娇娇拍了一下脑袋,搞钱啊!
战争即将结束了,如果国府那边翻脸,最多再来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华国内再无战争。
剩下的时间,上学,搞钱,两不误。
她的空间内有一百多万块手表,之前在海城的钟表店匆匆一瞥过,一块普通的手表都要七八块大洋。
她出手的话……
一个神枪手并不意味着能做一个合格的狙击手,所以只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后,这些神枪手们慢慢地被甘露彻底折服。
“能打躯干的,谁要是敢秀枪法打脑袋,我让他以后专门给战士们压子弹。”
这惩罚。
绝了。
杜娇娇也不再管甘露了,孩子大了,不能老是管这管那的。
唉,这该死的粉红泡泡。
等到炮弹供应的足足的之后,杜娇娇穿戴起了和甘露同款的装备。
尤司令本来想派遣一个警卫营给她,让她去战场上过瘾的,但被杜娇娇拒绝了,无奈,只好让三名警卫护送杜娇娇去张延喜团,说是司令部的直属团。
张延喜很愤怒,他们团说是司令部直属,但重要的战事却从来不让他们上,就好像整个出关部队把他们当做吉祥物一样。
“高丽棒子都能上,我们不能上,我的范政委,你到底是怎么开会的,我们团从上到下吃的最好的,用的最好的,我来来旅游的吗?”张延喜愤怒喷着这个三十多岁戴眼镜的范政委。
范政委是延安那边派遣过来的,从延安出发之前,就知道自己有秘密任务在身,来到号称张家军的这个团,除了每天和几个连级指导员抓一抓思想教育工作,根本不干涉张延喜的工作。
不干涉意味着不管。
上面要开会了,去开会,他知道自己不会接到任何军事任务。
范政委懒散的看了一眼张团长,眯着眼睛,摇了摇躺椅,太阳晒的很舒服,慢悠悠的说道:“小张啊,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什么高丽棒子,那是同志,咱们八路军新四军之中可有不少半岛的同志,你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小心挨黑枪。”。
“是,我的错,我的大政委,为什么我们到这里三个月了,一个任务都没有?”张延喜依旧很愤怒。
“昨天不是有任务吗?”
“修路?”
“对啊。”
张延喜没了脾气,昨天也是这样,他气愤的给师部打了电话,然后得到了修路的任务,今天他可不敢太闹腾。
修路,那是战斗部队该干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