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喝了一口水放下茶盅:“这儿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
“这件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她既然做了总有疏忽的时候,以前被我无意中碰到了,当时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作不知道,这次她惹到我们家了我肯定不会放过她。”
徐父知道徐凯现在的主意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这事儿没被人抓住把柄吧?”这要是被外人知道是徐凯做的,以后别人怎么看他?
徐凯揉了揉头发:“你们放心吧,这事儿没人知道是我干的。”
“况且这事儿东窗事发,她们只会重点关注这事儿的结果,就算是想知道这事儿是谁传出来的,那查过去查过来也是被几个小孩儿给撞见了回家给自家大人说了。”
徐父看了一眼徐母,表示这儿子自己也管不了。
徐母表情还是不高兴,主要是不想让儿子牵扯这种恶心事儿,毕竟牛家两人要是因为这件事情离婚了,那自己儿子就是做缺德事儿了。
徐凯搂住徐母的肩膀:“黄大嘴造了我的谣其实我不是那么生气。”
“我生气的是她跟你动了手。”
徐母的表情开始动容。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干坏事,一直想让我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但我也不愿意当包子。”徐凯继续加了一把劲:
“要是别人欺负了你我还不做声那我还是不是男人?”
“走开一点,一身酒气臭死了。”徐母推开徐凯,不再说这件事。
“以后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这话就代表翻篇了。
徐凯轻轻翘起嘴角,眼里划过笑意,发现徐父正在看自己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
牛旺今天起来的格外的早,主要是想早点出门,不想碰见熟悉的人。
怕他们看自己是那种同情、嘲笑的眼神。
想到自己的那个婆娘再不好,自己也没想过她会对不起自己,又无意想到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经常回娘家的?
“哎。”
“爸,你这么早在这儿干嘛呢?”牛长江早上起来上厕所,看他爸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天,差点把他吓死了。
牛旺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儿子,才发觉他跟自己长得一点都不像,那个婆娘说长江像舅,可仔细一看两人容貌根本就搭不上边儿。
因为他记得他舅舅也是双眼皮儿,只是不太明显。
“透透气。”
牛旺的表情很冷漠,牛长江觉得怪怪的,他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基本就只是回来睡觉吃个饭。
昨天晚上他很早就休息了,所以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牛长江正准备去蹲坑,就被牛旺叫住了。
“这几天你少回来吧,拿上粮食在你师傅那儿住上几天。”他现在不想看见他,而且他要是被院子里的看见一次就会提起一次。
牛长江有些不高兴,怎么自己家都不能回了?
“为啥?我自己家都不能回了?”
“这么多废话干嘛?我让你这么做就这么做,养你这么多年这点事儿都说不听了?”牛旺没忍住凶了小儿子。
牛长江有些不相信,自己这么大了多久没挨骂了。
自己也是一个有自尊心的成年人了,被老爹这么一凶也有些下不来台:
“不回来就不回来,以为我愿意回这个家似的?”
这句话顿时点燃了牛旺:“你有几个家?”
“老子供你吃供你喝,还送你去当木匠学徒,你他娘的还有其他的家?”
“我看你是跟你娘那个贱皮子一个样?在外面心野了!”
牛长江第一次看爹发了这么大脾气,一时有些无措,又觉得爹是在无理取闹发神经。
“你一大早干嘛呢?吃炮仗了?”
外面这么大动静早就吵醒了在里面睡觉的牛长鸿夫妻,二人连忙穿好衣服出来发现小弟被爹打的抱头鼠窜。
“一大早上干啥呢?爹有话好好说,长江都这么大了别动手。”
牛旺眼睛都气红了,昨晚憋屈了一晚上,一大早上一点就炸,冯翠也不敢走近自己这个小身板谁也拉不住,还不如离远点别打到自己了。
“干啥呢这是,长江你说怎么回事儿?”
牛长江眼泪都痛出来了,肩膀上被爹拿扁担拍了一下幸好躲的快,爹他是真想打自己啊!
“我哪儿知道啊?一大早上爹就站在这儿我就问了一句,他就骂了我,让我这几天不要回家,我就顶了一句嘴他就跟疯了一样。”
“我起来拉个屎招谁惹谁了我?”
冯翠觉得跟昨晚的事儿肯定脱不了关系,估计公爹是怀疑什么了。
“你这是干嘛啊爹?这一大早你不是让人看笑话吗?”牛长鸿也不知道咋个劝,毕竟这可是男人的尊严。
况且他爹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容易吗?
“小叔,这几天就先委屈你了,我去给你装粮食,等公爹消气了在回来吧。”冯翠说着就进了堂屋。
人越多越乱,冯翠觉得还不如让小叔出去了。
看爹这样颓废的样子,别人看不出来冯翠倒是看出来了。
公爹这是怀疑小叔不是他的种,才生这么大的气,这都什么事儿啊?没想到丈夫家这么乱早知道就不嫁了。
“呜~”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牛长江看着父亲这个样子也不舒服:“哥,爹到底是怎么了?”
牛长鸿松开了抱住爹的手,让他慢慢滑下去:“你别管,你嫂子粮食给你装好了这几天就先别回来了,过几天我在去接你。”
牛长江接过嫂子准备的包袱,心里有些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干嘛都不说啊?”
冯翠觉得这孩子真的死心眼,没看见公爹看他不顺眼吗?
“小叔,你先别问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时候大家都起来洗漱了,你碰上那些婶子别说话,她们说什么都不要理,过几天你哥会来接你的。”
牛长江就这样被推了出去。
“爹,你昨晚肯定没睡好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吧,让翠儿给你做饭,我一会儿就去厂子里给你请假。”
牛长鸿把他扶进了屋,冯翠在后面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真会给自己找事儿做。
外面的人早就听见了牛家的官司了,毕竟爷俩刚刚声音那么大,听见的人手里不是拿着梳子手里就是拿的水杯。
生怕错过了吃瓜。
“长江啊,这么早就出去了啊?一大早你爸跟你在吵什么呢?”
牛长江看见说话的人是经常跟娘在一起的刘婶子,想到嫂子说的话摇了摇头脚步更快了。
“刘姐你别问了,一个孩子能懂什么?”
其他人八卦听归听,但绝不会当面给人找不痛快,这不是找骂找打吗?
“谁说他不懂,万一他妈偷情他是知道的呢?”刘神子因为牛长江没理自己心里不舒服,非要挤兑他两句。
“一个野种跟他说话还不理人,跟他娘一个德行。”
“不是,刘婶子,我记得你跟黄大嘴关系挺好的吧?”张大姐真服了这些人,真的不长记性。
“张小花,你说谁跟那个娼妇关系好呢?你这不是埋汰人吗?”说着抱着自己的人翻了一个白眼离开了。
昨天一起聊天那个花袖套吐了一口泡沫:“别说这刘姐跟黄大嘴一个德行,谁的是非都要说,不像我啊从不说人坏话。”
“扑哧!”
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其他人听见也要笑死了。
“不是,昨天就属你说的最凶,你还从不说人坏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花袖套看她们这么拆自己的台,端上自己的盆自己就走了,走之前还骂了自己孩子一句:
“洗这么慢要死啊!还要不要上学了?不行就回乡下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