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慕茵看着离去的谭芸梅,嘴角漾起一丝笑意。
刚巧就在这时,服务生极为绅士的将一杯红酒,放在侯慕茵的面前,继而离去。
对此,侯慕茵微微施礼,算作礼貌性的回应。
紧接着,捏着脚杯轻轻摇晃了一下,正准备喝下时,刚好透过杯中液体看见走来一人。
侯慕茵并没有急着喝下,而是放下酒杯,看向对方,发现正是难以摆脱的——赵武。
侯慕茵知道赵武的身份,学堂里的同学们也都知道,可并没有将他归类到“坏人”那一类,毕竟能来洋人学堂都是有涵养的子弟。
至于家教如何,主张文化无国界的洋人先生,完全不介意这些,毕竟上一代的功过不能代表他们这一代。
只是,侯慕茵清楚的知道,表哥侯赛雷很不喜欢他,更加不喜欢他爹霸天虎,却碍于经商方面不得不与之打交道。
很快,一脸人畜无害的赵武来到身边,极为绅士地说:“侯同学,可否邀请共舞一支?”
看着身子微躬的赵武,侯慕茵很是不好意思地说:“赵同学,很不好意思,我有……”
不等把话说完,突然在她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她已经有舞伴了。”
闻言,侯慕茵的瞳孔本能的放大,瞬间露出一副极其不敢相信的模样。
与此同时,身子微躬的赵武瞬间起身,冷眼看向齐天,疑惑地问:“你是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话音稍落,不等齐天回答,紧接着又说:“你、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当然,齐天和赵武有过一面之缘。
闻言,齐天不予理会,而是轻声说:“侯同学,可否允许我与你共舞?”
再次确定声音,侯慕茵扭头看向身后的人,只见对方穿着一套极为合身的西装,打着极为耀眼的红色领结。
至于那张脸,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容颜。
此时的齐天,极为绅士的身子微躬,伸出手等待侯慕茵的回应。
就在这时,赵武再次出声:“我不管你是谁,是我先邀请的侯同学,所以……”
不等赵武把话说完,齐天再度伸出手,主动牵起侯慕茵的芊芊玉.手,轻声说:“所以,早与晚没用,关键要看对方愿意与谁共舞。”
原本听到齐天的声音,侯慕茵彻底懵了,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就在不知所措之际,反被齐天牵起了手,顺势之下起身走向齐天的面前,直到齐天说出下一句话,才彻底清醒过来——
齐天看着赵武,极为挑衅地说:“看见了么,侯同学愿意跟我跳。”
话毕,看向身前的侯慕茵,轻声说:“小茵,这人心术不正,眼下只有我能帮你。”
齐天说时,大拇指轻轻的摩擦了一下她的手背。
对此,侯慕茵的半个身子瞬间酥.麻,更加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齐天不知道此刻侯慕茵的感想,只知道她的手很柔软,非常喜欢这样牵着她的手,不放开,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放开。
至于对面的赵武,自然是想都不要想,此刻的侯慕茵只属于齐天。
很快,齐天便牵起侯慕茵的手,极为绅士的走向舞池中央。
赵武看在眼里,牙根恨得痒痒,同时暗暗握紧双拳,口中喃喃道:“特么的!看你能嘚瑟到几时。”
……
碍于侯慕茵仍旧没有反应过来,齐天抓着她的手,极为大胆的揽着她的腰,伴着轻缓的曲子,脚下迈着缓慢的步子。
很快,不消半盏茶时间,侯慕茵渐渐回过神,真切的感受到腰间的手,瞬间面色泛红。
不消片刻,侯慕茵试探性的微微仰头,看向高她半头的齐天,只见齐天双眼微眯,似是很享受的模样。
就这样,侯慕茵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齐天俊朗的容颜,很快嘴角便微微上扬。
在此期间,同样在跳舞的谭芸梅看到这一幕,非常吃惊,更加不敢相信她的眼睛——
齐天不仅像神一样出现,还在和侯慕茵跳舞,而且那只手……
谭芸梅不好意思向下想,然而看见侯慕茵一脸花痴的模样,瞬间想起了侯赛雷,于是便没有了兴致跳舞,随后与男同学分开,走向桌椅边。
很快,不消一盏茶的时间,齐天突然睁眼,刚好看见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正在看着他,然而就在一刹那,对面的人瞬间低头,同时正准备挣脱他的手而离去。
这时,齐天紧咬牙根,心下一横,壮着胆子说:“小茵,我回来了,还没有回侯家集,就来、就来看你了。”
“知道你最近一个月过得不好,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齐天在侯赛雷口中打探到,侯慕茵最近一个月很是不好,总是闷闷不乐的,于是便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他的缘故。
然而紧接着又说:“上次遇到的姑娘,实际她是……”
不等齐天把话说完,侯慕茵忽然仰头看向齐天,轻声说:“齐队长,其实那件事你没必要向我解释什么,再说萨仁是草原格格,刁蛮任性属于正常,再说我们满檬本是一家,我又何必因为她的话,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话说回来,是我出现在你们之间,扰乱了你的家事,说道歉的应该是我,你觉得呢齐队长?”
侯慕茵反问,同时将齐天的所有想法与情感逼到死胡同。
“小茵,你这样说,我很不同意——”
齐天紧接着又说:“虽然那晚是你突然出现,可你给我做醒酒汤,完全出于好朋友的关心。至于萨仁的突然出现,那是我的家事,对此我表示非常抱歉。”
“同时,伤了你的心,险些连朋友都没有的交。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小茵,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齐天非常诚恳地说。
这一段话,外人是听不懂的——
虽然齐天没有对侯慕茵表明心迹,但是他觉得侯慕茵是学习西方文化的学生,思想方面超前于东方人,也就实施“只可会意,不可言传”,或者是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心中所想,只是这些都是齐天的自以为是,面对不明心中所想的侯慕茵,这就很尴尬了。
与此同时,齐天不懂侯慕茵的心中所想,侯慕茵也很尴尬。
闻言,侯慕茵再次看向齐天,轻声问:“在你心里,我只是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