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众人齐齐看向西侧。
与此同时,齐天很是疑惑地心想——
“声音清脆,音质悦耳,明显是驼铃声,只是怎么会有骆驼?”
也就在这时,霸天虎看着白音大赉一行,一旁的清逸老道肯定地说:“檬匪。”
“檬人向来悍勇,看样子和齐天是旧相识。”
霸天虎轻声说。
“虎爷,咱们怎么办?”
清逸老道沉声问。
与此同时,狂暴阎罗扭头看向霸天虎,沉声说:“虎爷!”
霸天虎清楚狂暴阎罗的话语为何意,却只是轻声说:“静观其变。”
“可是……”
不等狂暴阎罗说完,对面的清逸老道轻轻摇头。
见此,狂暴阎罗极为不甘的冷哼——
“哼……”
紧接着,冷眼看向齐天等人。
不消片刻,驼铃声渐晰见明,出现在最前面的是骑在马上,身负甲胄的将军。
在没看清对方长相时,齐天便断定了对方的身份,继而抱拳道:“上将军,别来无恙。”
闻言,身负甲胄的将军翻身下马,嘴角微扬着抱拳道:“额驸大人,别来无恙。”
对此,先前威风凛凛的白音大赉,突然躲在齐天身后,连忙说:“兄弟,你不地道啊!他们咋来了?”
身负甲胄的上将军,正是达尔罕王的手下。
当初在科尔沁,齐天为了接近达尔罕王,特意与白音大赉合伙上演一段“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戏码,虽说后来在那达慕大会有见过,可终究没有辨别出身份,可如今再次近距离接触,“白音大王”竟有一丝胆怯。
对于白音大赉的举动,齐天自知惭愧,却也帮助遮挡,怎奈眼尖的上将军已然发现——
“没想到,额驸大人和白音大王竟认识?”
听闻对方看破,齐天也不好掖着藏着,轻笑道:“我和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就是因为那次劫道,觉得他是条汉子,就结交了。”
察觉身份被识破,白音大赉走了出来,睨了一眼上将军,毫无底气地说:“咋地,想报仇啊!?”
“你白音大王,如今也算一方枭雄,况且为子民干了很多好事,本王奖励你还来不及,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驼铃响处,人已到近前,说话的正是骑骆驼的达尔罕王。
闻言,齐天急忙抱拳称道:“齐天见过王爷!”
“齐大哥,都是自家兄弟,你又见外了。”
达尔罕王说着,便翻身下骆驼,大步走向齐天,随之与齐天抱在一块。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打断两人的拥抱——
“哎、两个大男人有啥好抱的?”
听到声音,齐天本能的一愣,紧接着倍感失望——
以为是其其格,可这声音过于俏皮,明显不是。
这时,齐天看向骆驼后面,骑在马上的檬人女子,当即轻笑着说:“原来是格格,恕齐天不能全礼。”
话音稍落,在达尔罕王的耳边轻声问道:“你俩这是啥情况?她怎么会和你一块儿跟来?”
马上的女人,正是号称科尔沁的第二格格——乌伦珠日格。
齐天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曾在与萨仁成亲时,在羊脖子里插筷子,故意刁难齐天。
与此同时,看在眼里的霸天虎瞳孔微缩。
“如果没猜错,这人应该是科尔沁左翼中旗,世袭扎萨克和硕达尔罕亲王。”
清逸老道故作淡定地说,紧接着又说:“虎爷,他们不老老实实在草原,来咱们这地方干啥?”
“哼、真是小看了他齐天。”
霸天虎冷声说。
对于齐天的问话,达尔罕王轻声说:“原本她在我那做客,刚好你那手下稍来消息,结果她偏要跟来。不过,老实说,我也挺喜欢她的。”
这时,乌伦珠日格翻身下马,甩动马鞭走向仍旧拥抱着的两人,紧接着说:“你们继续,我去找萨仁格格。”
闻言,齐天连忙推开达尔罕王,命手下在前引路。
紧接着,齐天看向出现在视线内的队伍,轻声说:“就你们俩儿?”
闻言,达尔罕王嘴角微扬,沉声说:“哥呀!你眼睛不好使啊?这么多人怎么会只有我们俩儿?”
听到这样的回答,齐天便没有多问。
同时,达尔罕王心想:“刚娶三个还不知足,真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可怜其其格怎么会看上他?我也算一表人才啊!”
……
……
一刻钟后,就在齐天与达尔罕王短暂寒暄时,不远处又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很快,声音由远及近。
不消半盏茶的时间,马蹄声渐渐小了,继而出现在齐天面前的,则是两位身负甲胄的将军,各自后面跟着二十余位将士。
看到这一出,霸天虎轻声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小看他齐天了。”
“是,清逸明白怎么做。”
一旁的清逸沉声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来人纷纷下马,且欲单膝下跪,并齐声说:“末将参见额驸大人,恭祝大人百子千孙!”
这两人便是瑷珲守将、珲春副都统。
见两人要下跪行礼,齐天大步上前,急忙将两人扶起,并说:“两位将军客气,实数折煞在下。”
“大人,您客气了,我们二人只是应尽本分,毕竟身份有别。”
起身的瑷珲守将,抱拳恭敬地说道。
闻言,齐天轻笑着说:“那是在明面上,私下里没有尊卑,都是酒桌上的兄弟。”
话音稍落,齐天便故作豪爽的拍了一下两人的肩膀。
“大人,末将实数……”
不等珲春副都统说完,齐天当即举拳,砸向对方胸口,并且满是怪罪地说:“再客气,还惩罚你。”
话音稍落,一旁的达尔罕王轻笑着说:“你看看,平时就不苟言笑,如今面对一个不讲礼数的额驸大人,你们竟还是这么无趣。”
紧接着,转头看向齐天,满是责怪地说:“哥呀,你咋和他们交上的朋友?”
听闻达尔罕王的话,两人急忙抱拳说:“末将不敢。”
齐天也清楚,两人常年要么守城,要么常年在军营,整天自然是板着一张脸,因此便不再强求两人。
几在同时,不远处传来一声——
“老弟啊,讨一杯喜酒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