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不舍的翠娥。
放下孩子,准备救下云中鹤,突然——
被突袭而至的云中鹤,撞个满怀。
就在刚刚,看见翠娥放下孩子的瞬间,还以为抛弃孩子和他,要独自逃脱。
当然,面对这样的情况,云中鹤不会怪她,相反也要把他的孩子一并带出去。
“妈的,你这败家娘们儿不要命了?”
云中鹤怒喊的同时,一把抓起襁褓中的孩子,并塞给翠娥。
然而,听到云中鹤的怒骂,翠娥立时泪水涌.出——
倒不是因为云中鹤突然出现,而是他心中,同样念着孩子。
她知道,即便云中鹤自己死,也不会搭上孩子的性命。
云中鹤听不见,反而只看见翠娥的嘴巴张合,于是也懒得理会,继而搂着她的肩膀,两人躬身避开蔓延的大火,冲出了屋子。
经过火箭的连番攻击,整座水寨,已然处于一片火海之中。
看见这番景象,云中鹤紧.咬牙根,心想:“妈的,一定要找出凶手,否则只有以死谢罪,报答齐队长的恩情。”
一念及此,忽然想到一个地方,继而带着翠娥,躲避袭来的火箭,奔向某处。
……
距离巢湖,五里外的官道上。
一支五十人的骑兵队伍,飞驰在官道上。
忽然,十丈外奔来一位,不断挥动马鞭,且背上插.着绿色小旗的哨兵。
见此,队伍最前面的首领,抬起手制止队伍前进。
看着迎风招展的绿色小旗,首领的心底很不是滋味,因为那正是绿营的标志。
不久前的绿营,刚被撤销,改成巡防营。
很快,背上插.着小旗的哨兵翻身下马,恭敬地抱拳道:“见过哨长大人!”
被称为哨长的首领,即便看着哨兵着急赶来,可看到绿旗心里终究不痛快,沉声说:“有屁快放。”
绿营被撤销,改为巡防营,原本绿营唯一的标志“绿旗”,全部撤掉。
原本的斥候改成哨兵,也很是不习惯,所以一直背着,这样才能告诫自己,曾经是绿营的人。
当然,绿营被撤裁,原因不外没有能力作战。
自甲午战败后,满清朝廷开始整军,直隶那边还成立武备学堂,甚至还成立了小站,训练新军。
不过,关东大地是满清皇族的老家,自然与别的地方不一样。
即便成立新的军队,也是盛京将军说了算,毕竟盛京将军有升降官员的权利。
再加上宁古塔将军、黑龙江将军的呼应,自然画地为界,成立有别于其他地方的队伍。
当然,虽然曽祺有权利升齐天的官职,只不过,齐天的情况特殊,所以还是要上报朝廷。
“前方五里外,正是巢湖,只不过、不过……”
“吞吞吐吐跟个娘们儿似的,有屁赶紧放,老子还得去……啥,前面是巢湖?巢湖咋的了?”
话音稍落,体型微胖,面色偏黑,且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翻身下马便奔向那哨兵,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这位经过撤裁与改编,现为宁古塔巡防营哨长的首领,正是,原辽原绿营张协统,呃、现在是巡防营马队以下,右哨哨长。
各地巡防营分为马队、步队,全营分设中、左、右三哨。
张哨长多次来过保险队,自然认识守在巢湖的胖子五常和云中鹤,听到巢湖似乎出事,便急得火冒三丈。
那哨兵知道绿营改编,给如今的哨长带来不痛快,可毕竟皇命不可违,于是急忙起身,道出巢湖已经沦为一片火海。
听到这个消息,张哨长倍感震惊,当即上前提起他的衣领,怒吼道:“你特么再说一遍??”
看着哨长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哨兵立时吓的浑身发抖。
当即将哨兵扔在地上,举目望向巢湖方向,果真红光冲天。
就在准备整军前去时,不远处又奔来一支骑兵马队,待近前才发现,原来是宁古塔将军。
面对将军到此,即便心系巢湖,可张哨长还是向对方抱拳执礼。
这宁古塔将军,曾与张哨长有过一面之缘,于是惊讶地问:“你是、辽原绿营的协统?”
闻言,张哨长尴尬一笑,继而说:“将军见笑了,如今末将已是巡防营的哨长。”
话毕,疑惑地问:“敢问将军,您也去韦沙河?”
闻言,宁古塔将军同样疑惑地问:“莫不是,哨长也去韦沙河?”
听到对方这样回答,张哨长轻笑着说:“正是。我们巡防营统领下令,可自由前往守卫疆土。”
“末将,与侯家集保险队长是亲戚,加上距离侯家集也近,就自告奋勇了,只是……”
即使齐天曾说过,绿儿是倭人,可他老张仍旧把绿儿当妹妹。
只是,得知绿儿下落不明,也就想着远离故土,守卫边疆,省的回忆起往事徒增伤心。
只是,一想到巢湖的情况,却又不知该如何向将军说明情况。
毕竟,无论各级官员,若是让有心人知道,定然会告私下拉帮结伙,何况关东大地不比其他地方,再加上齐天的身份特殊。
殊不知,令他老张没想到的是——
“你说啥?你和齐队长有亲戚?”
话毕,不等张哨长回答,将军又说:“本将还想着,通过盛京将军给我引荐一下呢,这样看来,在你这儿走一下后门,岂不更好?哈哈哈……”
张哨长说的没错,即便绿儿是倭人,可也嫁给了齐天,他们的关系自然是亲戚。
另外,齐天的名号无人不知,顺便拉近关系,炫耀一下。
齐天与宁古塔将军素未谋面,然而这将军却深知齐天的大名,一度想着见上一面,却碍于身份,找不到一个好理由。
于是,刚好得知韦沙河出事,而且这韦沙河的土匪,正是齐天的好兄弟“龙王”掌管,便整军马不停蹄的赶来。
听到对方这么说,张哨长便言明接下来的事。
闻言,宁古塔将军也望向巢湖方向,当即便与张哨长一同去。
……
半盏茶后。
看着巢湖,已沦为火海的千羽,轻笑着说:“看样子,应该不会留下活口”。
“行了,咱们去韦沙河,瞧瞧二哥。”
话毕,扭动性.感的腰.肢,走向露天轿子,随即提起酒壶,仰头便喝。
听到指令,二十个发.射火箭的崽子,当即收起所用工具。
八人抬轿,十二个崽子骑马,队伍正准备离去,忽然——
“砰、砰……”
两枪过后,轿子失去平衡,顷刻间栽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