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稍落。
千羽阎罗,已然奔向云中鹤。
“保护将军!”
“保护将军!!”
一时间,亲卫们呼喊着,将宁古塔将军护在身后。
此刻,懵逼的张哨长,看向奔来的千羽阎罗,瞬间回想起,曾在通化见过一次。
却料想不到,竟然莫名其妙的着了他的道。
“砰……”
扣动扳机。
云中鹤十分清楚,只要是人,不可能打不死。
然而枪声稍落,却意外的被对方躲过。
就在云中鹤再度子弹上膛的瞬间,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冲向自己,而是……
“开枪,快开枪!!”
话音稍落,立时枪声四起,无一颗子弹不打在千羽的身上。
刹那间,大红嫁衣便被鲜血染红,而嫁衣上的花朵,也变得愈发艳.丽。
千羽阎罗擅长幻术,利用女人的外表迷惑对方,使得对方放松警惕,趁其不备一击必杀。
且不说周围,加上救火的官兵有两千余人,即便是此刻,宁古塔将军身边的近百人,都能将千羽阎罗打成筛子!
这也是千羽没有逃命,选择放手一搏,但愿能够抓到将军,致使在胁迫的情况下,骑马逃离。
不挣扎会死,挣扎也会死,但至少挣扎一下会有生的希望。
看着千羽阎罗逐渐停止脚步,正准备开枪的云中鹤,大步奔向对方,当即飞起一脚,径直踹中对方的心口,并再次开枪打在他的心脏。
刹那间,被踹中身子的千羽阎罗,身子接连倒退数步,挥动宽大的嫁衣,躺在了地上。
顿时,十余个亲兵,举枪将千羽阎罗围在中间。
此间发生的一切,太过电光火石。
直到看见千羽阎罗彻底断气,张哨长才惊出一身冷汗,并为之前所作出的事,向宁古塔将军认错。
然而,云中鹤当即说明,千羽阎罗迷惑人心智的事。
关于发现千羽阎罗之后的事,张哨长和宁古塔将军都有错,至少一个是鬼迷心窍,另一个是没有守住心神,还妄信了张哨长的话。
同时,云中鹤为刚刚的冲动,磕头请罪。
虽说云中鹤不该说那些话,却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万一真的杀了他,相信千羽阎罗的话,那么后果才是真的不堪设想。
于是,宁古塔将军不仅没有怪罪,反而嘉奖云中鹤洞察先机,看透了对方的身份,总之一番好话。
相反,身为江湖中人的云中鹤,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再说眼下的情况也不允许——
没过一会儿,云中鹤救出老婆孩子,言明其他六个阎罗也会对齐天不利,于是唯恐保险队出事,便带上老婆孩子连夜赶去侯家集。
另外,张哨长和宁古塔将军,也看到其中的厉害关系,于是让张哨长,随云中鹤一同赶往侯家集,保护齐天的家人。
至于他宁古塔将军,自然不好说保护齐天的家人,只说前去韦沙河,双方一旦解除危险,必将互通消息。
心系保险队的云中鹤,没有过多的话,仅是躬身抱拳,重重的施了一礼,带上千羽阎罗的尸体而离去。
……
……
话分两头。
通化西市,县衙。
侯赛雷放出信号的同时,阎崇便被“十二罗汉”中的老八砸晕,而后命崽子扛走。
至于侯赛雷的这个倒霉鬼,发出信号之后,嘴上不停的嘟囔:“打猎的,你这玩意儿好不好使啊,可别糊弄我,否则……”
没等把话说完,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以为刚发出信号,就有人来救他,于是面带笑容的扭头。
“扑通……”
瞬间被人砸晕,面带笑容的躺在了地上。
这时,“十二罗汉”中的老十一,急忙催促道:“快快快,都特么抓点紧,但凡与齐天有关的人,全部抓起来,逼他就范。”
话音稍落,刚好看见城门口闪过一道人影,随之老十一也闪进黑暗里。
不消一盏茶,老八和老十一,便将阎崇和侯赛雷送进霸天虎的匪穴。
然而,老八正准备将两人关到一处,却被老十一制止,言明侯赛雷身份特殊,于是将他与另一人关在一处。
在老十一的安排下,将侯赛雷送到一处暗室中,然而这暗室中还有一人,那人正处于昏迷状态。
突然,一盆凉水泼到头上,致使侯赛雷瞬间打了个激灵,随之警惕十足的看了看四周,却发现除了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人,屋子里再无其他。
至于密室之外,则时不时的传来喝酒划拳的声音,细听之下大为震惊——
“照现在的时辰看,七大阎罗差不多都得手了。”
“哈哈哈……他们七位出手,从来没有办不成的事!”
“来,为了虎爷得到齐天那东西,干,干!”
很快,咕嘟咕嘟两口下肚,接着再次倒酒。
听到这里,侯赛雷紧.咬牙根,一拳砸向木门,心想:“打猎的,又特么是你!我就是来救表妹……”
话音至此,外面再次传来声音——
“韦沙河、巢湖、侯家集,包括连山关到通化这条路,也给堵死了,他齐天休想有人救他!”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小小的齐天,咱虎爷何必大动干戈,连七大阎罗都动用了?”
“你个山驴逼,懂啥?这齐天刚在连山关回来,倭人本想让撼天雷把东西拿到手,可结果呢?反让齐天给收拾了,就连那八个废物,也一并给干了!”
“啥?撼天雷的八个兄弟,火连将军、孤狼那么牛逼,也都干了?”
话毕,崽子紧接着又问:“可倭人,究竟想要啥东西?还唯恐齐天不交,将与他有关的人一并抓起来,仅为了逼.迫齐天就范。”
闻言,老十一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继而怒骂道:“别怪兄弟没提醒你,不知道的就不要知道,做好交代的事就行。”
后面说了些什么,侯赛雷没有细听,反正这一切都是因为齐天那个祸害。
“齐天啊齐天,老子真不该把表妹让给你,导致如今落在这步田地,草!!”
话音稍落,忽然木板床.上传来一道声音,立时引起他的注意。
起初,并不知道是谁,再说眼下处于危险之中,根本无暇他顾。
于是,随着那人发出的声音,侯赛雷试探性的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