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姓赵,薛兆不由得挑眉。
不肯吐露名字。
齐天便猜到对方的身份不简单。
于是抱拳道——
“此间人多,不适合比试,还请劳驾移步。”
话毕,做出请的动作。
听到齐天这话,在场众人很是不满的制止,唯恐齐天用不光明的手段。
可是,那自称姓赵的老者,反而没有理会,在众人的叫嚷声中,与齐天去往别处。
几在同时,齐天对不远处的张胜、薛魁使了个眼色。
对此,两人也是一知半解,可瞬间便断定,其中必有用意。
不消半盏茶,齐天将赵姓老者,带到了会客厅。
只是,那人站在门外却不肯进,疑惑地问:“齐队长,你这是何意?”
闻言,齐天轻笑着说:“既然赵大哥,已然相信在下的身份,那么自然清楚,在下绝对不会加害兄长。”
面对齐天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兄长,搞的姓赵男人不明所以,却相对减少几分敌意。
另外,齐天称这老者为大哥,虽然有违常理辈分,但是足显亲近与不拘小节。
这姓赵老者也是一方首领,自然不惧怕齐天。
另外,根据江湖传言,也有了解过齐天,可当真正见到本人,却很是吃惊。
对此,赵姓老者,同样轻笑着说:“齐队长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自然不屑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接着补充道:“再说,以灭了霸天虎、撼天雷的手段,就凭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话毕,便大大方方的走进会客厅。
齐天知道,大人物都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而且看着对方的行为,便知不是普通人。
只是,对方前脚进屋,齐天后脚便关上了房门。
即使嘴上那样说,可看在眼里,心里多少有些忌惮,毕竟这是齐天的地盘。
然而,上过门闩的齐天,看着对方处变不惊的模样,便更加钦佩。
毕竟,就凭齐天刚刚关门的举动,若是面对土匪,早就拔枪了。
“齐天不知赵大哥是何身份,却知来头一定不小。”
话毕,齐天便开门见山——
“在下知道赵大哥所来何事,可我不会答应,另外还会劝阻赵大哥。”
话音稍落,姓赵的老者猛然起身,冷眼看向齐天。
只是很快,赵姓男人的神色便恢复过来,继而瞳孔微缩,轻声说:“你怎会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闻言,齐天心底冷哼,心想:“也不看看你们是干啥的,说好听的是地方组织,说不好听的就是xie教。”
当然,齐天不可能道明,而是说:“义和拳由普通农民组成,急需广大百姓的支持,而我刚好剿灭撼天雷、霸天虎,正是被百姓拥护的时候,而且无论说什么,他们都会听,都会信。”
话音未落,老者的双眼一再收缩,并且试图看透齐天。
只是,很可惜,他看不透不满二十岁的齐天。
同时,不再怀疑齐天的能力。
毕竟不满二十岁,能够带领保险队这样一支队伍,接连剿灭两代巨匪,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至于为什么要阻止你们,原因很简单。”
“眼下正是番邦蛮夷入侵,大清国岌岌可危的局面,兄长觉得,最先受苦受难的是谁?”
齐天知道义和拳存在的原因,可把事实摆在眼前,反问对方。
闻言,赵姓老者不假思索地说:“自然是穷苦百姓。”
“没错,既然义和拳是由贫苦农民组成,那么我相信兄长,绝对不会看着百姓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齐天很是慷慨激昂地说,心底却想:“眼下都要火烧眉毛了,不赶紧一致对外,还有心思窝里斗?”
然而,听了齐天的话,赵姓老者便陷入沉思。
很快,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赵姓老者猛然看向齐天,抱拳道:“听了齐队长的点拨,深感惭愧,请受赵某人一拜。”
话音未落,赵姓老者便屈膝下拜。
见此情景,齐天急忙将其扶起,并说:“兄长言重了,作为一个热血男儿,只是说了该说的。”
“老弟说的没错,我们义和拳,确实不愿看到那样的局面,而且面对外寇入侵,绝不退缩!”
起身的赵姓老者,再次重重的抱拳。
察觉对方上套,齐天再次说道:“国难当头,像赵大哥这样深明大义之人,真的不多见。”
“齐天代万千百姓,先行谢过兄长!”
话音未落,齐天也开始下拜。
当然,齐天怎么可能真的拜他?
那样说,只是给他戴高帽,促使让他没有反悔之心。
刹那间,不等齐天屈膝,反被反应迅速的赵姓老者扶起,并说:“老弟,你这是作甚?”
“今日若不是深受兄弟点拨,他日若是做出对不起百姓之事,让赵某人如何苟活?”
听到赵姓男人这样说,齐天急忙说:“兄长心系百姓,理应受此一拜。”
“老弟,你也言重了……”
话音至此,这赵姓老者顿时发出大笑。
然而,面对这笑声,齐天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很快,老者察觉齐天的神情,便解释道:“你我二人这般模样,何时是个头?倒不如就此打住。”
话毕,疑惑地问道:“兄弟拒绝我的来意,想必也想着抗击外寇吧!?”
不等齐天回答,老者又说:“兄弟说的没错,国难当头啊!嗯、我老祝支持你,而且还要认你这个兄弟。”
话毕,就在齐天想着赵姓“老祝”是何许人时,已然被他拿起的茶杯,塞到手里。
“今日一见,纯属上天的安排,我老赵虚长你几岁,如果不嫌弃,认我当大哥咋样?”
老祝,本名赵三多,来自直隶威县,是义和团的头领和举旗人。
经过齐天的一番话,也就不把他当外人,瞬间展露淳朴、豁达的本性。
只是,听了对方要结拜的话,齐天心想:“那叫虚长几岁?那可是将近四十岁啊!”
看到对方举起茶杯一饮而尽,齐天也不好拒绝,继而干了茶水。
“痛快!遗憾今日无酒,待老弟他日去了直隶,一定和老弟大醉三百杯,喝他个昏天黑地。”
话音稍落,便放下茶杯欲走。
见此,齐天急忙制止道:“老哥,你这是……?”
闻言,赵三多拍了下脑门,满是尴尬地说:“太高兴,忘记向老弟拜别。”
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