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酉时三刻。
繁星满天。
伴随着一连串清脆的“哒哒”马蹄声,齐天一行抵达保险队门口。
齐天翻身下马,而后将马背上的侯慕茵抱下。
一扭身,忽然看见双臂抱在怀里的薛兆,正冲着他傻笑。
见此,齐天心里暗骂:“这帮人都有病啊!”
“张胜一直板着脸,跟欠他二百两银子似的。”
“这家伙一个劲儿傻笑,就跟捡了二百两银子似的,那点出息!”
念头稍逝,当即怒骂:“有屁快放!”
不明所以的侯慕茵,没看见门口的薛兆,以为是在说她,正要面露怒色,只听——
“三爷出去一趟,抱得美人归啊!”
一秒破功的薛兆,迅速跑到齐天身边,并对侯慕茵连连施礼。
侯慕茵对薛兆也不陌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反而礼貌性的回礼。
“少拍马屁,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还想瞒过我?”
齐天一边说,一边揽着侯慕茵的腰,走进保险队。
闻言,薛兆尴尬一笑,继而紧随其后。
旋即,恭敬地说:“三爷火眼金睛,啥都瞒不过您!”
“半个月前,柳河、辉南两县,三股大匪、十七股小匪,一共四百二十三人,尽数加入保险队。”
“一半以上底子不干净,可他们深知三爷的规矩,于是在加入前,将所有抢来的物品银钱,悉数还给百姓们。”
“因此,百姓们对三爷歌功颂歌,恨不得捧上天。还有的说,要为三爷您建一座香火祠堂,嘿嘿……”
闻言,齐天忽然转身,冷声说:“后面那句是你加上的吧!?还香火祠堂,亏你想的出来!”
察觉齐天小有不快,薛兆连忙解释道:“歌功颂德,夸您是大好人,这个绝对是真的。”
“还有,他们还将两县,三个黑心的地主抓起来了,砸了窑,正押在咱们这儿,说是让您发落。”
话毕,凑上齐天耳边,细声说:“三个地主,一共五百多垧地,只报了二百垧。”
起初齐天很嫌弃此刻的行为,可听过之后,便明白是在避讳侯慕茵。
“送到这儿算怎么回事儿?明儿个送回两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另外我会给两地县主修书一封。”
“好的三爷,您瞧好吧!”
话音未落,便躬身抱拳,目送齐天离去。
同时,心想:“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诉他?如果不说,光凭杜立三的嘴,早晚也会知道,要不……”
低眉稍一沉思,紧接着又想:“那就装作不知道,对不住了三爷,要怪,只能怪你们有缘无分了。”
……
……
由于春妮怀有身孕,齐天没和她睡,而是和秀妍睡。
至于侯慕茵,则是春妮为她寻了一处房间睡觉。
面对两人同回保险队,春妮自然是高兴的,于是怀着忐忑的心,为侯慕茵挑选合适的住处。
结果这个保险队,最好的住处在萨仁和其其格那边,两个人一个刚生,另一个即将生,这倒让春妮为难了。
不过,面对如今能和齐天在一起,对侯慕茵来说,无论住哪里都不重要,于是便对春妮言明。
令春妮没想到,这个格格一点架子都没有,更不像萨仁那般骄纵跋扈。
当然了,萨仁在春妮和齐天面前,还是很循规蹈矩的。
总之,此时的春妮很喜欢侯慕茵,很适合相处,而且能够友好相处。
殊不知,初次看见春妮时,侯慕茵就很紧张,不知该如何面对保险队的女主人。
即便是在现在,一旦成亲,也会毕恭毕敬的对待春妮,绝对不会讲什么身份,与皇家礼法之类的。
因为,只要能和齐天在一起,其他都不重要。
至于齐天,看见秀妍的那一刻,便直接扑了上去,翻云覆雨,好一番似水柔情。
齐天面对女人,心态都是不一样的,尤其是秀妍。
在前世,秀妍是齐天的宅男女神,被贴在墙上,隔三差五的用到“五姑娘”,以此慰藉对女神的所有幻想。
只是,令齐天没想到,重生在这个时代,竟然能遇到和女神长得几乎一模样的人,就连名字都是一样的。
这让齐天很兴奋,恨不得能够近距离一亲香泽,结果竟然以一场“赌注”赢到手。
即便出发点有些不道德,可是也算遵从本心,得到了女神!
于是,每次面对秀妍,齐天都会温.柔以待,生怕给她带来丝毫的伤害。
……
次日清早。
春妮在睡梦中惊醒,并低呼:“糟了!”
紧接着,急忙穿衣,趿拉着鞋跑出了屋子。
少顷,伴随着“咣咣”砸门声,齐天和秀妍在睡梦中,悠悠转醒。
“谁啊,大清早的惹人清梦。”
虽然齐天嘴上这么说,可他十分清楚,放眼整个保险队,只有他爷爷老猎户敢这么干。
不明所以的秀妍,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可能出啥事儿了吧!”
闻言,齐天当即便打消这个想法,毕竟保险队的人,都是有规矩、有素质、有修养的“三有”人员。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的人低声急促地说:“秀妍,秀妍你们醒了吗?”
“春妮?”
“夫人?”
闻言,齐天和秀妍疑惑的互看一眼,均是不明所以。
“夫人,我们俩都醒了,出啥事儿……”
不等秀妍把话说完,春妮急忙说:“你身子没事吧!?忘了告诉相公,你俩现在不能同房!”
闻言,齐天很是诧异的看向秀妍,疑惑地问:“啥意思,身子不舒服吗?”
听了春妮的话,秀妍刹那间想起“那件事”,加上齐天的关心,于是轻笑着说:“你猜?”
话毕,对屋外的春妮说:“夫人,身子没事,您不用担心。”
“没事?怎么会呢,行了房.事,那样对……”
就当春妮在门外碎碎念时,唯恐担心春妮不放心的秀妍,已然下炕去开门。
开门的刹那间,衣衫单薄的春妮,急忙上下打量秀妍,并满是关心地说:“真的没事么,可别……”
不等说完,齐天已然提着衣服来到身边,怒声说:“现在都几月了,咋穿那么少就出来?”
话音未落,便将外套披在春妮的身上。
紧接着,关上房门,搂着两女走向炕边。
然而,在秀妍的笑意,春妮的行为举止,以及碎碎念中,似乎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