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的笑,只有薛兆明白。
看着齐天大笑,薛兆也跟着哈哈大笑。
旁边的沙满天不明白两人为什么笑,顿时懵逼。
齐天笑罢,瞬间一改常态,轻声说:“什么时候把屁股擦干净了,再加入我的队伍。”
沙满天听齐天这样说,再次懵逼。
远处的蝮蛇看在眼里,顿时明白齐天又收了一个悍将。而且,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整个“黄沙寨”。
齐天等人没有多做逗留,当夜便离开了“黄沙寨”。
在回去的路上,齐天身边的薛兆疑惑地问:“为什么留下我?”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话毕,接着又说:“虽然我看不透你,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是在沙满天这件事情上,你绝对不是单纯的帮助沙满天,而是接近我。”
薛兆一时无语,很快便对齐天拱手抱拳,恭敬地道了声:“大哥!”
看似简单,然而“大哥”二字便说明一切。
对于齐天和薛兆这样精明的人,语言精准,简明扼要,比长篇大论来的过瘾。
薛兆实际就是行走在乡野间的江湖术士,又很喜欢收集各种奇人异事。
白道看相、看风水。然而土匪有规矩,不能抢算命的,因此黑白两道熟人多,又很给面子,经常照顾生意。
蝮蛇这个人物,对于薛兆来说,早有耳闻,尤其是强悍的悍刀刀技,当听说蝮蛇被名不经传的“猎户”打败,瞬间引起关注,去了侯家集的当天,恰好赶上蝮蛇“负荆请罪”的事件,从那时候开始,便暗暗关注着齐天的一举一动。
直到“雷云寨”被剿灭,才等到机会,通知沙满天进行密谋。
无论阴谋阳谋,能够搅动风云的,就是好计谋。
很快,子时刚过,齐天一行便回到了保险队驻地。
手下的诸位兄弟们,各回各屋休息。
齐天想着回屋看一眼春花,再去别屋睡觉。
当齐天回到屋子时,竟发现桌子上放着四样各色小菜,其中就有“酸辣土豆丝”。
齐天知道,忙活了很长时间,没等吃到嘴里,“沙满天”便来了,因此饿着肚子出去。
看到土豆丝,齐天嘴角上扬,继而用手抓,放入口中,立时皱眉,心想:“真是蠢哭了,把糖当盐了。”
虽然饭菜已经凉透,但是齐天看在眼里,心却是暖的。
心想:“就这么放着,也不知道放锅里?不行,得教她写留言条,省的下次再干这样的蠢事。”
齐天确实很饿,正准备将菜端出去热一热,却发现炕上的春花又蹬被子了。
继而嘴角上扬,放下饭菜走进火炕边,将被子掖好边角,看着面带笑容的春花,心想:“准是又做什么美梦了。”
紧接着,俯身,在春花的额头轻轻的栽了一个草莓。
轻轻的道了声:“晚安,好梦。”
齐天转身刚走,春花的嘴角瞬间漾起一丝笑意。
再精明的齐天,也绝对想不到春花在装睡。
她在等,一直都在等。
她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
齐天悄悄地端着饭菜走出屋子,轻轻地关上房门。
就在走出房门的一瞬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继而心想:“艾玛呀,这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想我?”
很快,齐天便来到了灶屋。
齐天一边将饭菜放入锅中,一边说:“古代人可真有意思,管厨房叫膳堂,这里的人叫灶屋,挺靠谱的!一百多年后的东北那嘎哒,更有意思,叫外屋地。”
将饭菜放入锅中,便开始点火,热饭。
齐天一边烧火,一边看着悬挂在天上的一弯残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夜晚,那首歌谣,重要的是那位姑娘。
虽然齐天最近和春花玩的很嗨,但是内心深处从没有忘记过春妮,甚至会觉得对不起她。
(作者君也觉得对不起春妮,每次打“春花”,都会打成春妮,然后再改。)
……
第二天,天刚亮,齐天便开始在院子里挥舞刀技,想着时刻演练能够增强实力。
同时,练刀的还有哈欠不断的侯米尔。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两人已经演练将近一个时辰。
齐天走近,很是不解地问:“你怎么这么勤快?”
只听侯米尔喘着粗气地说:“想要打败对手,就要有‘闻鸡起舞’的精神!再说,对手太强,不能偷懒啊!”
齐天偷笑,继而说:“其实你和蝮蛇的刀技差不多,你主要输在力量上,而蝮蛇则弱在身法不够灵活,如果换一件兵器可能会更好!”
齐天很认真的点评。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大哥觉得,我应该换什么兵器?”
侯米尔见来人是蝮蛇,继而小声嘟囔:“终于知道谁跑的最快了,不是曹操,是条蛇!”
齐天没有理会侯米尔,瞬间陷入沉思,很快便想到了一柄十分有名,且实用性也非常强的刀——
“绣春刀!”
侯米尔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继而说:“我好像看过那个电影。”
蝮蛇听说过绣春刀,只是不明白,于是问:“为什么选这柄刀?”
“绣春刀是前朝锦衣卫的标准佩刀。绣春刀外形综合了唐刀和少林梅花刀、单刀的特点,主要是轻巧,同时狭长略弯,便于携带和中距离攻击。”
“我研究过你的《渔阳刀法》,除了斩马刀展现出来的‘霸气’,实际和绣春刀是差不多的。虽然威力不一样,但是能增强你的‘渔阳刀技’,身法上的灵活性也会增强。”
“另外,我准备教你一部分《辛酉刀法》,有助增强你在刀技上的缺失。”
齐天一脸严肃地说。
蝮蛇连忙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多谢大哥!”
蝮蛇没想到,竟然有机会学“辛酉刀法”,那可是梦寐以求的刀技啊!
自从第一次两人比拼,蝮蛇便开始心惊,自从用刀以来,就没有输过,然而竟然输在齐天的刀下。
羡慕和嫉妒时常伴随,甚至特别希望出现一个使刀的高手,能够在一旁偷学,怎奈方圆二十里内几乎没有使刀高手。
为此,蝮蛇只好遗憾。
直到刚刚,齐天说教授刀技,蝮蛇才仿佛觉得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
蝮蛇话音稍落,侯米尔便着急了,急忙说:“大圣哥,你这是赤裸裸的偏心呐!跟这条蛇相比,我除了没媳妇以外,啥玩意儿都有,为啥只教他啊!?”
几个熟悉侯米尔的人都知道,侯米尔就是一个武痴,看到一个用刀的牛人,就想着跟人家比划比划,不大战个三天三天,不分出胜负决不罢休。
好比当初齐天和蝮蛇比斗,侯米尔就觉得蝮蛇的刀法厉害,顺势想着说话激怒蝮蛇,好在一块比斗刀技。
侯米尔越是遇到强悍的人,就越是异常勇猛,比如初遇张胜,打到双方没有力气,仍旧不罢休。
齐天笑,继而说:“想让我教你也可以,先把力气提上来,有了力气再去挑战他。”
齐天说着,又看了一眼蝮蛇。接着又说:“什么时候把他打败了,我就什么时候教你。”
侯米尔听后,看了看大块头蝮蛇,眨了眨眼睛,竖起中指,很是嚣张地说:“小子,你给我等着。”
蝮蛇故意装作不屑地说:“随时奉陪!”
这时,早已起来并洗漱完毕的春花走了过来,很是不高兴地说:“大清早的就听你们几个在这哇哩哇啦的,都不让人睡觉,说,谁带的头?”
蝮蛇和侯米尔神同步,均是指向齐天。
齐天正想指蝮蛇和侯米尔,没想到反被指,当即无语,随即威胁说:“你们俩不想学刀法了,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两人瞬间灰溜溜地跑开。
侯米尔还不忘说:“吃饭去咯!媳妇要打相公咯!”
春花听到侯米尔这样说,当即“噗”的笑了出来。
齐天也很是配合地将手放在额头,遮挡目光,并说:“我没看见,我也没听见,吃饭去咯!”
话毕,大步跑开。
没跑出多远,高声喊:“媳妇要打相公咯!”
春花瞬间脸红,低声喊道:“那么大声干什么,要死啊!?”
虽然齐天的实际年龄是二十七岁,会给人一种成熟与稳重,但是目前的年龄却只有十七岁,恰好是一个又蹦又跳、放肆嗨的年纪。
重点是,齐天不想长大,思想却很成熟。
至于幼稚,仅仅是体现在妹子面前,毕竟他是要撩妹的,没有一点讨喜的技巧和方式怎么行?
早饭过后,齐天、蝮蛇、张胜、侯米尔以及薛兆几人在会议室商议有关下一步部署的问题。
就在齐天发表自己的想法,侃侃而谈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敲门是齐天发布的,无论进任何一个人的屋子,都要礼貌性的敲门。
“进。”
话毕,房门被推开,一个守门的小弟走了进来,对在场的众人道了声好,紧接着走向齐天,恭敬地说:“报告队长,外面有一个姑娘,说是找你的。”
那小弟说完,在座的几人纷纷看向齐天,好像在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又是那家‘粉丝’啊!”
齐天很是淡定地问:“姑娘没说叫什么?”
“没说。不过,她说队长见了她,会大吃一惊。”
齐天顿时疑惑,心想:“这谁啊,还玩神秘?”
紧接着,齐天便起身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