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与齐天想的一样——
侯慕茵和谭芸梅正站在学堂门口,张望着远来的齐天等人。
实际侯慕茵也不知道齐天等人走西市,然而只是感觉。
同样,齐天想着侯慕茵一定会在学堂门口,这才试着赌一把,同时去衙门只是为走西市找个借口。
侯米尔和张胜看见侯慕茵,立时喜出望外,随即连忙打招呼。
齐天的内心也很高兴,只是却装作满不在意的模样,极其高冷地对侯慕茵抱拳施礼。
嘴角轻笑的侯慕茵微微欠身,算作施礼。
这时的侯米尔和张胜翻身下马,很是热情地跑到侯慕茵的面前,说一些告别的话。
一盏茶后。
碍于还要赶路,侯米尔和张胜转身走向齐天身边,期间齐天没有下马,说些告别的话。
突然,即将翻身上马的侯米尔忽然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再次跑向侯慕茵身边,轻声说:“小茵,昨晚我大圣哥的话,全是酒后失言,你别……”
侯慕茵轻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多想的。代我向齐队长问好。”
侯米尔挠挠头,连忙说:“那就好那就好。”
转身准备走回,却见齐天一直望着他和侯慕茵,紧接着转过身又说:“据我所知,大圣哥第一次说那样的话。”
话毕,大步跑回,翻身上马,并催促说:“走了走了。”
齐天看向侯慕茵,沉声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侯慕茵也对齐天抱拳,很是羞涩地说:“后会有期。”
齐天看了两眼侯慕茵,紧接着夹紧马腹,连连挥动马鞭,催马离去。
望着齐天离去的背影,谭芸梅轻声说:“估计齐队长是真的看上你了,他看你的眼神,与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
顿时,侯慕茵回过神,满是怨怒地说:“你个臭丫头,乱说什么,看我不修理你。”
话毕,没等侯慕茵动手,谭芸梅便大步跑远。
侯慕茵望了望早已不见人影的大路尽头,继而轻声叹息。
……
离开通化,一个时辰后。
催马疾奔的齐天时不时地扭头,望向渐去渐远的通化城。
就在这时,相距五米的侯米尔突然高声说:“要是舍不得,就留下呗!反正家里也没啥事。”
不等齐天问话,一旁的张胜惊讶地问:“嘿、你小子也看出来了?”
“那是,你不会真以为我有病吧!?上阵杀敌照样不含糊。”
侯米尔轻笑着说。
齐天诧异,继而问:“你们都看出啥了?”
“其实也不用看,用耳朵听都知道,昨晚对小茵说了啥话,你不会已经忘了吧!?”
侯米尔话音稍落,齐天急忙追问:“昨晚?昨晚我喝酒了,后来跟你们一块跳舞,再后来都忘了。”
张胜侧脸看向齐天,疑惑地问:“真喝醉了?”
不等齐天回答,侯米尔急忙说:“我咋不信呐!”
“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齐天轻声试问。
“没有,那些话很正常,是个爷们儿都会说。”
话毕,急忙补充:“不过,像我们这样的纯爷们儿,很难说出那样的话。”
张胜很是淡定地说:“忘了也没关系,毕竟是酒后失言。”
“万一要是酒后吐真言,可咋办?”侯米尔大笑着说。
“我到底说啥了?”
见侯米尔和张胜一唱一和,顿时小有恼怒。
“小茵,你真好看!”
“小茵,我喜欢你!”
侯米尔和张胜高声说完,紧接着扬起马鞭,猛抽胯下枣红马,加速离去。
看着两人迅速离去,齐天心想:“不能吧!不过,确实喜欢,有几个男的不喜欢漂亮姑娘?况且她长得那么漂亮,简直就像画中走出的仙子。管他呢说破无毒,再说她是格格,什么王孙公子没见过,又不差我这瓣儿蒜。”
紧接着,加快速度追向侯米尔和张胜。
……
午时,齐天一行来到草上滩——
草上飞的巢穴。
齐天五人来到寨门口翻身下马,只见寨门上挂着“草上飞”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随后黑子和崔三将马系在门口木杆上,齐天、侯米尔、张胜三人大步走进院子。
就在这时,齐天突然发现不远处角落里的薛兆,正背对着齐天三人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侯米尔高声说:“嘿、啥情况?”
此时的薛兆猛然一惊,急忙将手中的几张纸塞到对方手中,并连忙催促火速离去。
“什么人?”
看见一个人飞速逃离,眼尖的张胜大喊一声,紧接着单手握弓,取箭搭弦,正准备射.出时——
薛兆急忙大喊:“住手,住手……”
怎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嗖……”
夹杂死神气息的羽箭飞速而出,直追向对方。
然而,奔跑中的人好像能够感知羽箭一般,左支右拙,转瞬腾挪间躲过羽箭。
一脸阴冷的张胜准备追赶,反被齐天拦下——
“那是老薛的人。”
话音稍落,薛兆已赶至身边,喘着粗气地说:“你、你下手、下手太快了!”
“身手不错,你的人?”
不等张胜回答,齐天急忙追问。
薛兆也不隐瞒,继而轻轻点头,随即说:“在草上飞这儿得到一份名单,对我来说很有用,对三爷来说一点儿用都没有,于是我就擅自做主。”
齐天轻笑,继而说:“行了,既然明知对我没用,再有类似的事,不用向我禀报。”
话毕,又说:“行了,进去看看有啥私货。”
紧接着,深知有愧的薛兆急忙带路。
就在薛兆前面带路时,齐天对身后的黑子和崔三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转身不见了踪影。
待几人走进房子里,薛兆拿起账本开始对齐天一一道来。
薛兆啰里吧嗦的一大堆,齐天也没有放在眼里,最后得出一个总数——
“净剩折现,大概二十七万八千六百两银子,这些指的是银子、字画、器具等。”
“器具?”齐天疑惑,紧接着问:“都有啥器具?”
薛兆看了看账本,继而说:“有玉器一百七十三件,铜器二百三十六件。”
话毕,紧接着又说:“那铜器的颜色不好,不像好铜,估价很低。”
“在哪儿?”
齐天轻声问。
紧接着,薛兆在前面带路,转过一件屋子,走进一间堆满沉香木的屋子——齐天傻眼,那可是沉香木!!!
下一秒,齐天看见一个熟悉的铜器,顿时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