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齐天所处的位置光线较暗,女人只看见一个轮廓。
不等齐天开口,那女人便骂骂咧咧地说——
“你特么瞅啥,不认识啊!?”
“瞅你咋地?谁规定我非得认识你?”
齐天冷声说。
女人身后灯火通明的房子,正是黑鹰寨的娱乐场所——赌、毒,以及,不可描述的服务。
以至于此时房子里吵嚷声一片,即便外面杀人放火,房子里的人都不会有所察觉。
对于这女人来说,但凡是黑鹰寨的人,没有一个没进过这地方,何况每一个人都认识她。
女人听齐天的口气似乎是熟人,然而听说话的声音反倒很陌生,继而问:“马勒戈壁吃错药了吧!?”
齐天没停,一直在走,很快便出现在光亮处。
突然,女人看见身上沾染鲜血的齐天,立时一愣,紧接着很是不屑地说:“你特么的,从碴子镇回来就没换过衣服,真特么晦气,赶紧滚赶紧滚!”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向齐天,蓄意将齐天赶走,好似唯恐耽误她做生意似的。
对于房子内的吵闹声,齐天充耳不闻,只是看着走来的女人,冷声说:“不用你赶我,办完了事,自然会走。”
“你特么的还来劲了是不?”
走到近前的女人,瞬间出手推了一下齐天。
然而仅是一下,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继而眉头微皱,不等回头便被人扭断了脖子——
瞬间尸体被挪向一边。
来人拱手抱拳,沉声说:“队长,已经解决不下一百人。”
话音稍落,另一人沉声说:“队长,刚刚查探了一下,这房子里男女加一块不下五十人。”
这两人便是黑子和崔三。
紧接着,十余米外走来三个人,待近前,只见为首的是小白龙,另外两人则是“尖刀”,一人胸前中了两刀,另一个左臂脱臼。
胸前中刀的刀子沉声说:“队长,刀子办事不利,请责罚。”
不等齐天开口,小白龙急忙说:“我不知道齐队长的‘家法’是啥样的,我只知道,这两个兄弟可都是舍命打法。不过,对方着实太厉害,连我都险些挂彩。”
齐天没有说话,直接走向手臂脱臼的人身侧,冷声说:“忍着。”
那刀子会意。
“咔嚓……”
“呃……”
齐天三两下将手臂接上,同时刀子的喉咙发出一声闷.哼。
随后看了看另外一人,沉声说:“你们都是好样的。”
话音稍落,看向灯火通明的房子,冷声说:“你俩在外守着,咱们四个进去,我要让他们知道,伤我兄弟,加倍偿还。”
话毕,大步走进。
这时,黑子和崔三互看一眼,紧随齐天而入。
“小心。”
小白龙看向两个刀子,继而紧随两人而入。
齐天刚走进院子,便看见一个走路踉跄着步子的男人,正站在门口放水,齐天也不打咋呼,直接祭出一记重拳,以拳尖砸向对方的太阳穴。
对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人便慢慢躺在了地上。
这时,走进院里的黑子和崔三直接走进右侧厢房,而小白龙则走进左侧厢房。
齐天看向正房,只见里面有七八个壮硕男人光着上身,怀里搂着女人,不断地吆喝着“押大押小”,继而齐天转身走进左侧厢房,与小白龙共同战斗。
……
话说,侯米尔挥刀砍掉血煞的手之后,接下来的一幕,两人瞬间便懵逼了——
对于血煞来说,真正能够促使疯狂和兴奋的只有新鲜的血液,当手被齐天砍掉之后,先是发出痛苦的声音,紧接着闻到新鲜的血液,继而一口咬向伤口,疯狂吸食。
只是,侯米尔很是纳闷地说:“见过输血的,这直接喝,尿出来的肯定也是血。”
这时,吓傻了眼的裴东来颤抖着声音说:“不仅尿性,还很尿.血。”
侯米尔也不转头,很是不屑地说:“看你那个熊样!这有啥好害怕的?”
话音稍落,突然挥刀砍向依旧在吸食血液的血煞。
眨眼间,一道血线飙出两尺有余。
血煞的喉咙里发出一丝奇怪的声音,紧接着慢慢倒地,浑身抽.搐。
“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喝别人的血活着?他肯定没想到有一天竟会喝自己的血而死。”
紧接着,侯米尔看了一眼裴东来,很是不屑地说:“瞅你那个损样!”
话毕,不理裴东来,大步离去。
裴东来的实力,在齐天手下当中算是佼佼者,怎奈看见血煞吸食人血的那一幕着实吓到了。
从来没看见过那么血腥、残暴的人。
就好比草原狼一般,疾速追击猎物,眨眼间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直到彻底断气。
裴东来不敢多做停留,紧接着大步奔向侯米尔。
然而,侯米尔自认为亲手砍了黑鹰寨二号人物是一件很牛逼的事,继而提刀气势汹汹地奔向下一个地点——
不成想,每进一座房子,里面的人都被解决了,于是便很气恼地说:“特么的,这帮牲畜都不给老子留一个,操!”
话音稍落,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房子里有亮光,然而眨眼间便一片漆黑,继而嘴角轻笑的侯米尔,脚下发力,瞬间没入黑暗。
侯米尔刚消失,裴东来便出现,正在四下搜寻侯米尔的踪迹时,只听不远处传来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顿时胆子大了起来,紧接着闪身没入黑暗。
话说侯米尔来到亮灯的房子前,正准备翻墙而入时,只听有人自屋里走出来,并急声说:“你们娘俩快走,别管我,看样子当家的不想走漏风声,才会对参加那件事的兄弟们赶尽杀绝。”
话毕,紧接着又说:“翻天燕子的势力太大,背后的人……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赶紧去侯家集,找保险队齐队长,让他火速赶往盛京,把那件事报告给盛京将军曽祺,要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站在墙边的侯米尔将男人的话听在耳中,很是纳闷,继而心想:“看来这里面还有事,尤其是那血煞更不会平白无故的吸自己人的血。曾琪?很大的官么?”
就在这时,男人一边说,一边将老婆孩子向外推,刚好推到门口,取下门闩,走了出去。
突然,一道寒光映照在一家三口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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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前文出现的“兴京府”直接管辖“通化”,是清末的叫法,怪我弄错的,实际此时管辖通化的是“宁古塔”(吉林旧称),前文已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