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昭君非常吃惊!
她没有想到,阿珏竟然是责怪她这个?刚刚公主的那番话,他竟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甚至没有怀疑过她吗?
说完这些,萧寒珏就拂袖离开。
南昭君在愣了片刻后,也连忙追上去。
月光下。
那抹纤细的影子,追着前方的一抹白色。
她伸手去拉他,他就假装生气的甩开。终于,在南昭君不懈的努力下,她第二十次去拽他的时候,没有被推开。
萧寒珏仿佛默许了一般,叹了口气。
“小昭,下次不许这样了。”
“我知道了,殿下。”
这天晚上,虽然一路上还有些料峭的寒意,但南昭君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阿珏信任她,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句的那种信任。
这种感觉非常好。
从重生以后,南昭君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这么值得过。在这个世上,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另一边。
傅柔从暗室出来后,就搬到了萧景呈隔壁的院子。
那本来是他用来招待一些近客的,被她占了以后就没敢带人过去。那些大臣们若是来府上找他,都要在前院款待。
毕竟,傅柔时不时就喜欢露出半张脸来,若是给人瞧见,那可没有好处。
想到她的那半张丑陋容颜,萧景呈心中忍不住,一阵恶心!
然而无奈的是,如今他还想利用她,就只能强忍住了。
翌日。
萧景呈收到公主府的传信,听说了昨天夜里的事。他没耽误,立刻将此事转告给了傅柔。
傅柔听后,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原来她真的有问题吗?”
“你说什么?”
“没有。”傅柔低声嘀咕了一句,道:“王爷,我今日要出一趟门,大概三日后回来。”
一听说她要出去,还这么久,萧景呈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却是作出十分关切的样子问她,“你去哪里?需要本王派几个人跟着你吗?”
“不必。”傅柔没回答他第一个问题,说完就起身向外走。
如今她做什么,若是不想奉告,那无论他怎样追问,都不得结果。
傅柔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往外去了。
她走后,萧景呈气得,一拳拍在了桌上!
这个女人,眼里还有没有他?!
要不是他没有其他信任的属下,如何轮得到她在这府中横行霸道?是,傅柔在太子的事情上,帮助他很多忙。
这点他也承认。
问题是,傅柔挖了那么多坑,太子却一个都没跳下去!
每件事闹到最后,都变得不了了之。
这其中,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天早上,在傅柔走后,萧景呈独自坐在屋子里,思量良久。
他认为,太子母族一事不可就这么善罢甘休。
那条来自幽冥岛的人鱼,虽然已经逃跑了,但是他手里没有证据,却也可制造出证据来。
诬陷别人,不就应该这样干吗?
原本坐在桌前态度散漫的萧景呈,想到这点后,抬眸往某个方向看去。他的眼底,一片暴戾!
傍晚。
城门即将关闭,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飞驰而来的马车,闯开城门口的关卡,直接冲了进来。
那马车上没有人,马匹仿佛受了惊一般,拼命的朝前跑去。
没过多久,这马车便被巡城的官兵给拉住了。
而后,官兵竟然从车里拖出来一具女尸……确切的说,那是一具人身鱼尾的奇怪尸体!
这件事很快在京城传开。
皇帝听到消息后,立刻命督察院去查办。
而在太子府中躲清闲的南昭君,听到这件事后,马上来到西苑。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子肉香。
她踢开院门,里面正在大快朵颐的阿碧突然愣了一下,满嘴油光的问她:“你,你干嘛?”
“不是你……”
阿碧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不是我?是我呀,我一直在这,来,你尝尝这个烤鸡腿……”
南昭君没理她,转身就出去了。
阿碧觉得莫名其妙,连吃肉都觉得不香了,“搞什么啊!”
后来,还是暗一瘸着腿过来,告诉她街上那件骇人听闻的事。
“你耳朵不是很灵吗?竟然没有听见?”暗一也很诧异,眉飞色舞的给她讲述,“就是今天突然发现了一具尸体,与你差不多,都是长着鱼尾巴的人。”
“什么?!”
阿碧立刻站了起来,“在哪里?”
“你不能出去。”暗一明白她的意思,他看了看门口方向,摸着下巴道:“昭君小姐应该是过来看看你,如果那尸体不是你,她也会去看的。”
阿碧:“……”
她往门口去,一下被拽住,“你就别出去添乱了,天都还没彻底黑下来,你这样出去,不得吓死几口子?”
谁知道,阿碧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良久,她才拉着暗一的衣摆哀求他,“好你了,暗一哥哥,你带我去瞅瞅吧?”
“不行,你不能出去。”
“没人规定我不能出门呀?”
“……”
“他们只是认为我待在这里安全,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的。”阿碧拉着他,外头笑,“我保证,你就带我去看一眼,我们就回来,好不好?”
暗一仍在犹豫。
他看向阿碧,阿碧马上咧嘴一笑,“首先,没人规定我不能出门。其次我们去去就回,不会被人发现的!”
见她这副模样,暗一就不忍拒绝。
他思考一下,道:“你等着。”
随后他回到房间,取出来一件及地的披风。
这披风他一个男人穿着都大,阿碧裹在身上,将鱼尾一藏,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是个什么。
“倒还是个普通女孩子的模样。”
“哪有,我的眼睛是紫色的。”阿碧嘻嘻道,“不过在夜里不会发光,也看不出来我的异常。”
暗一叮嘱她,“去去就回。”
“明白!”
夜色下,两道身影趁人不备,离开了太子府。
两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郊外的义庄。
“小昭已经走了。”阿碧拱了拱鼻子,吸取残余的味道,分析道,“她是安全的,那我们也没问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