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君及时出现,解了国公府的燃眉之急。她手无寸铁,就站在英国公与云长歌之间。
她抬起头,毫不畏惧的看着云长歌,“看来你还是被揍得太少!”
这话?!
云长歌心头一阵震惊!
他猛然想起小时候,自己的姐姐云昭君,每次揍他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你……你这妖女拿命来!”
英国公护女心切,接过下人递来的长枪,就要与云长歌一战。谁知道,这时候却被南昭君给拦下了,“父亲,你退后。”
“你们保护好我的父母大人就行!”南昭君临危不乱,朝着身后那群人说道。她心里当然明白,他们都不是云长歌的对手。
原本她方才的那句话,就让他想到了小时候和姐姐在一起的画面。此时在云长歌心中,愈发确定了这个南昭君,是使用某种妖术,从而残害了自己的姐姐!
他长枪一挥,冷声说道:“吾手中金杆长枪,乃是陛下所赐,最初的用意就是想让我斩杀妖邪的!”
“妖邪?你可知最大的妖邪,就在你云家?”
“你少胡说八道!”
云长歌想起傅柔说的那些话,忍不住皱起眉头,“我知道你擅长诡辩,但你做过的那些事,却是无法改变的!”
闻言,南昭君冷笑了声,理直气壮的问他:“我做过什么,你倒是说说。”
云长歌面容冷峻,“好!既然你打算死不悔改,那本将军今日便当着国公府所有人的面前,揭露你的罪行。”
南昭君冷笑,“你请。”
“世人都以为你是神女,实际上,你走得是旁门左道,修习的也都是劣质的巫术!你擅长挖心,当初我的姐姐云昭君,死时状态惨烈,就是被你挖掉了心脏!”
“而你,在对付离王与柔姐姐时,依旧还是用的这个招数!”云长歌越说,他就越发深恶痛疾起来,恨不得一掌拍碎南昭君的天灵盖,“你言行上尚可狡辩,但你做过的事,却无法改变!”
听他这般说出歪曲事实之话,南昭君也依旧从容不迫的样子问他,“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那你管不到!”云长歌咬了咬牙,“我柔姐姐才是神宫的继承者,你为了打败她,竟生出如此歹毒之心!就算你不承认,那柔姐姐的心脏总归是你挖的!”
“没错,就是我。”
这些话若换作旁人来说,南昭君还不至于如此生气。
可他是她的亲弟弟啊!
就算表哥都能一眼认出她的身份来,云长歌作为她的亲弟弟,就算两人从小分开,那也不能认不出她吧?
这一刻,南昭君的心里有失望,但更多的,是难过。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般伤心的情绪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重新开口:“我知道这个时候解释无用,但你随便找个人打听,都可以知道真相。”
她定睛看着云长歌,“傅柔告诉你的,也不过是她一面之词而已,你……”
“谁说的?”这次不同的是,打断她的话时,云长歌的语气十分平静,“我亲眼所见。”
“看见什么?”
“她的这里是空的,只有一道符纸。”云长歌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痛心的说道。
相比较他,南昭君的情绪反而很冷漠,“她倒是不避嫌,什么都给你看。说来也是,她是个私生女,那样身份的人,什么样的事情没做过?”
“你……”
云长歌闻言想替傅柔反驳两句,可转念一想,她这话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他在边塞时,对京城的事知道的不多。但这一路上回来,听见的却也有不少了。
顿时,云长歌就愣住了。
南昭君眼里浮出一丝不屑,“傅柔的本事能有多大,我心里清楚。她无非就还是那点小伎俩,在你们面前诋毁我,污蔑我,从而抬高她自己。”
这个时候,云长歌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
她方才一开口,就是把他的思想往某个方向去引,他差点就上了她的当!
云长歌握紧长枪,却紧咬住唇,“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了,你说的话没有人会信的!”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学会明辨是非。”南昭君说完,忽然抬起手,握住了面前森冷的枪锋。
这让云长歌瞬间瞪大了眼!
在他满是不可思议的眸光里,南昭君轻轻握住,但她的手指却并未受伤。相反的,云长歌那柄金色长枪,却因此弯曲了。
这是王朝上下最厉害的神兵利器,却被她当成草靶一样随意捏折!
“你……”
云长歌悲痛万分,正要出手,却见她不紧不慢的松开了。
南昭君定睛望向他,“你不必心急,回去找个铁匠给你修一修就好了。我这么做,只是想证明,我的实力远在你之上。”
听到她最后面这句话,云长歌彻底惊了!
“我有的是本事对付你,但一开始,我就没有将你怎么样。这说明,我是想给你留条后路的。”南昭君的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起来,“我若真的有傅柔说的那么坏,我早早的将你杀了,不是更省事吗?”
这一句话,说得云长歌的心底有些动容。
幸好,在来之前,他的柔姐姐就已经叮嘱过,这个妖女擅长给人洗脑,他千万别着了她的道儿!
云长歌一声嘶吼,飞身后退。
他停在了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后,手中的长枪还想对着她威胁恐吓。
可那兵器祭出手,他才有些尴尬。
折了。
好端端的一把金杆长枪,就这么被她给捏弯了!
看南昭君面不改色的样子,此时的云长歌,才彻底相信她说的话。
她却是有本事!
如果换成是他,说不定都会选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杀之后快。
这样,的确能省下不少的事。
那她为什么没有那样做?
云长歌不敢去探究南昭君的脸色了。
他担心,自己多看一眼,都要被这妖女整治。
“你等着!本将军定会尽快将你绳之以法!”
撂下这一句话,云长歌飞身上马,风一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