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扎·本!”院落深处,府邸的主人一把捏碎玛尔扎·本的拜帖,阴冷笑道道:“他最终,还是来了!”
“见他?”卡萨·莎在一旁,看着辛德·拉古菲道。
“见?”辛德·拉古菲摇摇头,嘴角扬起,微微笑道:“还不是时候,先凉他一会儿!虚空学院的副院长,大陆至强前十的先知大人,在我的府邸前求见,却被我凉着……莎儿,你记住,这就是势!威势权势,便是如此一点一点的积累起来的。”
卡萨·莎担忧道:“可是,万一他走了!或者强闯进来……”
“他不会!”辛德·拉古菲摇摇头道:“如此,太过有失体统风度,我们的先知大人,最在意的,就是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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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还是见?”玛尔扎·本看着回来的侍卫再次问到。
“副院长大人!”给玛尔扎·本通禀的侍卫的声音很大,直到车水马龙的门前落针可闻,其才满意的环视一周后看着玛尔扎·本道:“我们副院长正在喝茶,让你等着!”
玛尔扎·本闻言,抬头看一眼眼前富丽堂皇的府邸道:“请转告辛德·拉古菲副院长,那我等着!”
侍卫见此,不屑笑道:“那请先知大人把路让开,其他人还要走呢!”
玛尔扎·本闻言微微一笑,走到一旁的阁楼中等待起来。
“不得了啊!先知要见拉古菲院长副需要等!难道拉古菲院长到达帝级巅峰了?”
“怎么可能?我看啊……”
听着阁楼下的人群议论纷纷,玛尔扎·本泰然自若,静静等着辛德·拉古菲的消息。
“他什么也没说?”辛德·拉古菲皱眉看着侍卫道:“真没异常?”
侍卫回忆下道:“玛尔扎副院长让我转告主人,说他等你有时间,便去阁楼等待去了,并无其他举动。”
“看吧!”辛德·拉古菲挥退侍卫后对一旁的卡萨·莎道:“我就说,我们的先知大人总是这么有耐心。”
卡萨·莎道:“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他要等,就让他等好了!”辛德·拉古菲道:“对于玛尔扎·本这种男人,你得先磨去他的锐气,让他自己摆正位置,再跟他谈。”
“至于我们选择什么时候谈,那就得等卡兹克那边的消息了。”
辛德·拉古菲说得卡兹克,此时正陪着几位大人物。
“四位大人,这边请!”卡兹克在前,为四位形态各异的虚空种族引路。
在诸神会议大殿前,卡兹克屈尊着身子,对身后四人毕恭毕敬。
四人对视一眼,看一眼卡兹克,不屑的摇摇头,便率先进了会议室。
没有玛尔扎·本庇佑的卡兹克,在他们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小丑。
他背叛玛尔扎·本,必然不会被最憎恨背叛的黑暗元首收纳。
虚灵一族,已经是一颗即将落幕的棋子而已。
以前,卡兹克身后有玛尔扎·本这面大旗,他们还敬三分,现在,他们看一眼都觉得污眼睛。
卡兹克自然看见对方毫不掩饰的不屑及厌恶。但这四人,虽不是虚空世界的至强者,但也是帝级强者。
他虽然半步帝级,触摸到帝级的边缘,但终究不是帝级。
所以此刻,卡兹克与玛尔扎·本翻脸后,他对玛尔扎·本的恨前所未有。
若非他,自己岂会困在这半步帝级不得寸进?若非他,自己早已统一虚空世界,成为至高无上的虚空之子。
此时,他卡兹克就何须受这些垃圾的气,受这些废物的白眼?
是的,即使四人都是帝级,但在卡兹克看来,就是四个废物。
几十万年下来,四人还卡在帝级初期,在卡兹克看来,就是头猪,他都能到帝级初期巅峰,甚至中期了。
所非他因先天不足,那有这些垃圾的事?他绝对是大陆帝级会议的议员。
是的,虚空世界,真正的权力中心是帝级会议,或者说:至尊法案。
那是由大陆至尊:科·加斯·威尔与维·伽晟组成。由大陆、深海前十位至强帝级为议员组成。
它所公布、发表的权案、法律以及战时令,在整个大陆有着最高优先级以及最高执行级。
没有人可以违背帝级法案的指令,哪怕是先知玛尔扎·本、卡萨·墨染以及深海大祭司等人,都不敢反抗。
卡扎卓死后,卡兹克每每思及此,都会咬牙切齿,对玛尔扎·本的恨更深一层。
虚空种族因自己世界的帝级强者到来,皆回到神河星召开皇权会议。
这一次,主导会议的,不再是虚灵卡兹克,而是四位帝级强者。
这次皇权会议推翻了卡兹克将王陨之地的势力集中到神河星,与虚空世界主力对决的计划,开始以集中低阶虚空种族开路,虚空中高阶种族精锐压后的一贯做法,决定长驱直入,直捣王陨之地最强势力:天庭。
在四位帝级强者看来,一个受到虚空能量渗透的世界,必然低于虚空世界的世界等级。
这边即使有帝级强者,也不是他们四人联手的对手。
再加上远远超过这边十倍,乃至百倍的军力,完全可以碾压王陨之地。
会议结束很快,没有人去询问卡兹克的意见,那些低阶虚空种族便在皇权会议的通告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圣皇!”
卡兹克寝殿,数十位虚灵二代王义愤填膺的站在卡兹克王座下,已经通过最近几次虚灵进献的天兵血肉,晋级到王级的库恩在下面愤愤道:“他们实在欺人太甚!而且那黑暗元首说好这次由圣皇您全权指挥,也太不讲信誉了,”
“急什么?”卡兹克看一眼库恩冷笑道:“这正是我想看见的。”
“至于黑暗会议!”
卡兹克冷哼道:“我从来没指望过他们!而且,我们是虚灵,与黑暗会议属于敌对,虽不至于不死不休,但最好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好。
这次是我们需要他们的助力,可以合作下,但我们,还是与他们划清界线为好,因为,帝级会议不会放任他们胡来的。”
“为何?”库恩问出众人之不解。
“不该问的,就别问!”卡兹克冷冷看着库恩道:“你护卫不利之事,还没过去,怎么?成了王,觉得自己不可或缺了?”
“属下知罪!”库恩闻言,连忙跪到在地,冷汗长躺。
“慌什么?”卡兹克走下王座,扶起库恩道:“我又不把你怎么样!”
“谢!……谢圣……额……”
库恩不甘的看着卡兹克,又看着自己胸膛,胸膛已经空荡荡的,而卡兹克手中,一颗幽紫色的心脏正跳动着,正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