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太子府停下,老管家早就带着两个仆侍候着。
“太子殿下。”
嬴政扶着老管家的胳膊走了下来,沈清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手,摇了摇头直接跳了下去。
老管家对此笑着收回自己的手,跟在两个人身后。
走到一半路程的沈清突然转过身,笑着对老管家问道“我需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么?”
“已经放在那个房间了,”老管家笑着回答道。
“多谢,顺便帮我弄三个火炉放在那个屋子。”
“嗯。”
嬴政目光从离去的老管家移到沈清身上,疑问道“什么东西?”
沈清一边走一边给嬴政解释道“就是做饭的锅碗瓢盆?”
“锅?”嬴政有些疑惑。
在他的印象中煮东西的要么鼎,要么是土罐,从未听过沈清口中的“锅。”
沈清对上嬴政疑惑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在秦朝根本就没有铁锅的存在,是他太过于心急了。
他连忙解释道“其实那个锅还有一个别称就是铁锅,用它做饭比用鼎方便多了。”
嬴政沉吟了一会,淡淡的询问道“铁锅是用精铁打造的。”
“就是用精铁打造的,之前我问过老管家太子府是否有精铁,不过幸运的是正好有一块,”沈清回答道。
嬴政点头不再多言,继续向书房走去。他今天已经拉了不少的课程,还是需要好好的复习的。
沈清注意到嬴政走的方向,放轻脚步悄悄的离开了。他才不要去书房看那些看不懂的文字呢?难得的艳阳天就是一个睡觉的好时候。
嬴政察觉到身边缺少了一样东西的时候,恰好是看到某个人鬼鬼祟祟离开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一个内侍走进殿中在徐公公耳边低语了一会,徐公公点了点头示意内侍离开。
他侧目看了一眼专心批阅奏疏的赢异人,小声地说道“王上,关于香皂今天又发生了一件事,而且还跟着太子有关。”
赢异人头也不抬的批阅奏疏,疑问道“哦,何事?”
徐公公小心瞥了一眼上位者的神色,轻声的说道“今日传来消息太子嬴政可能跟着他的伴读去了秦楼楚馆。”
“可能?”
徐公公直接双膝跪地连忙说道“因为保护太子殿下的人在秦楼楚馆附近跟丢了。”
保护这个词应用的非常好,可是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就不知道了,亦或者两者都有吧。
赢异人放下手上的竹简,瞥了一眼身体有些颤抖的徐公公,淡淡的说道“起来吧。”
“多谢王上,多谢王上。”
赢异人端起一旁的清茶喝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的嗓子,询问到“秦楼楚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王上,秦楼楚馆确实是放生了一些事情。原本是在朝廷百官流行的香皂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居然在哪里进行了拍卖会,价高者得。”
“有趣,一块香皂最高的价钱是多少?”赢异人似笑非笑的问道。
徐公公一时不知赢异人是何意,轻声的说道“两千八百两黄金。”
赢异人小声重复了一遍“两千八百两黄金。”
沈清侧目看向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嬴政,笑着打趣道“阿兄,原本以为我们大家都穷呢?没有想道穷的只是我们啊!”
嬴政俯视看着楼下四处撒钱的人群,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道“无事。”
赢异人重重的放下手上的茶杯,冷声的说道“国库连年亏损,没想到是的穷的只是寡人啊!”
“王上息怒。”
沈清注意到嬴政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笑着说到“阿兄,何必为这件事情烦恼。凡事都是有利也有弊,万一那一天这些钱财就不是他们了呢?”
嬴政淡淡的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沈清,却不曾在他的眼眸中找出一点笑意。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若是眼眸中都没有半点情绪波动,这样的人是怎么样冷酷无情呢?
“息怒,寡人还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只不过有时候寡人在想到底是治国那个步骤出了问题?”赢异人低头看着水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慢慢的说道。
“阿兄,商人发财其实有三种,一种是兢兢业业创造的的,一种就是偷税漏税的,最后一种就是发国难财的。”
“王上,可能是近些年各国战乱不断,有些人趁机钻了一些空子罢了,”徐公公感叹的说道。
赢异人轻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幽幽的的说道“利益总是能驱动一个人的欲望,尤其是商人最重利。”
徐公公小心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