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趴在石桌的沈清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计算了一下时间,笑着对嬴政说道“阿兄,早上跟着蒙恬比试出了不少的汗,我先回去换一身衣裳。”
正好嬴政看完了手上的竹简,淡淡的说道“去吧。”
蒙恬望着沈清远去的背影,小声地说道“太子殿下,你知道沈清的枪法是谁教的么?蒙恬也想拜他为师。”
嬴政侧目看了一眼脸上写满渴望的蒙恬,站起身淡淡的说道“你或许拜不了他为师,不过你可以直接学艺。”
蒙恬沉默了片刻,试探的问道“这是不是跟着偷师差不多?”
嬴政淡淡的的看了一眼蒙恬,拿起竹简直接离开。
蒙恬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在心中默默的想道“偷师学艺可不是君子所为?不过想想有些激动啊!”
离去的嬴政不知道蒙恬的想法,而被蒙恬记在心上霍去病更是不知道。
回到自己房间的沈清刚上门,看着不动如山的白起,感叹的说道“不是,你就不怕别人看到么?”
白起瞥了一眼过河拆桥的某人,从怀中拿出来十几根竹片放在案桌上,淡淡的说道“你交代的事情老夫已经完成了。”
沈清闻言眼睛直接亮了起来,迫不及待拿起案桌上的一根竹片,仔细看了起来,笑着说道“做的不错,不过你们两个人的字迹真的差不多啊!”
白起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仍是平淡道“确实,不过事情已经暴露了。”
沈清放下手上的竹简,走到衣柜拿出来一身衣裳,疑问道“为何?”
白起侧过身子,轻声的说道“奏书现在已经派发下去了,这时候王贲说不定赶来的路上。”
沈清脱掉外衫扔到床上,笑着说道“暴露就暴露呗!怎么王翦还能将这件事情想到你身上?”
背对着沈清的白起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慢慢的说道“老夫跟着王翦共事多年,他怎么会分不清老夫的字迹。”
沈清闻言有些不服,反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杀神白起可不是武安君白起?”
武安君白起是秦朝的,杀神白起是后世的。而沈清这么说就是想要隐晦的告诉白起你已经逝世了,别想这么多了。
白起闻言一愣,是啊!他已经死了,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沈清扭头看了一眼白起,微微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无事,就算王翦知道那份字迹是你的,也不会多说什么的,毕竟现在你的身份就是最好的保障。”
他可不希望白起现在有其他的情感,有情感的人最容易有把柄,他才不想最后栽在这个身上。至于白起他只能说一声抱歉,原谅他的自私。
“近期不是霍去病教你枪法,怎么今日不见他,”白起询问到。
沈清穿好外衫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竹筐中,淡淡的说道“今天蒙恬在这,我就没有让霍去病出来。”
“蒙骜的长孙?”
沈清坐在白起对面倾倒了两杯清茶,一杯递给了白起,一杯留给了自己,淡淡的说道“就是他。”
白起沉思了片刻,开口道“蒙骜的长孙未来可期,你最好不要……”
沈清抬头对上白起的目光,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似笑非笑的问道“最好不要什么?说明白啊!”
“你的性子不适合与蒙恬接触,以后尽量的远离一些吧,”白起垂下眼帘,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就是一个没有父母的野孩子。”
“不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着他接触。”
“谁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病。”
“打死他。”
“他就是一个祸害。”
“就是他,跟着他玩的人都会变得跟别人不一样,我们打死他替天行道。”
沈清冷笑了一声,语气冰冷的念叨“召回,杀神白起。”
凝视着手上的卡片,沈清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别人对他的印象一直就是那样。
“砰。”
案桌直接被沈清掀翻瓷器碎裂不堪,就像某个人破破烂烂,不被认可的一生。
正准备回寝殿的嬴政被隔壁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注意,连忙走了过去,敲门喊到“沈清,沈清,你没有是吧。”
在房中的沈清淡淡的看着被敲响的房门,耳边围绕着嬴政关心的声音;在门外的嬴政不断询问沈清的情况,眼眸中含有一丝关心。
两个人就这样被一扇门隔离,门外是一个天地,门内也是一个天地。明明原本没有半点接触的人相聚在了一起,可是中间却一直隔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