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赵麦麦正式结束产假,热情高涨投入到了工作中。
看着媳妇神采飞扬,讲述着工作中的所见所闻,裴广会心一笑。
人活着,开心就好!
转眼又是十多天,裴广如约完成了木雕金龙。
杨厂长看着那栩栩如生,气势逼人的成品,龙须、龙爪、龙角等等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简直跟图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堪称神技!
“小裴,你这雕工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这也太传神了吧。”
顶头上司初来乍到,这般精妙绝伦的作品,定能讨得他的欢心。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幻想着成为领导心腹大将的场景,杨厂长嘴角止不住上扬。
裴广自信一笑,足足耗费他两个晚上的功夫,堪称是出道以来最用心的作品了。
“厂长,这可是我呕心沥血,夜以继日才完成的。”
“媳妇这两天还抱怨,怪我冷落了她呢。”
“哈哈哈!”杨厂长心下了然,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小裴,这份情我记住了,以后有事尽管吱声。”
“得嘞!到时候我可不会跟您客气。”
雨过天晴,天边架上了一道色彩斑斓的彩虹,巨大的虹桥横跨半个天空,让人惊叹大自然的美丽。
下班接上孩子,刚踏进院门,阎阜贵得意洋洋的姿态映入眼帘。
几个邻居听着他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眼中的羡慕不加掩饰。
原来阎解成拿到街道办的介绍信,今天在钢铁厂办理了入职手续,正式成为了工人阶级的一份子。
苦等近三年时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裴广听了暗自好笑,估摸着阎解成那点工资是保不住了。
有这么个能算计的老爹,啧啧!有得受喽!
傻柱恰好路过说了句,“解成,你可得留个心眼,你爸指不定怎么盘算你呢。”
邻居们掩嘴轻笑,阎老西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阎解成脸色一苦,心思百转,思索着对策。
以他爸的尿性来看,八九不离十。
阎阜贵被戳中心思,恼羞成怒,“傻柱,我们父子之间的事,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嘛。”
“嗨!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怎么还急眼了呢。”
“您呐!年纪越大越开不起玩笑。”
“你你你.....”
阎阜贵气急败坏,手指着傻柱,怒骂朽木不可雕也。
回到家后,看着沉默不语的儿子,阎阜贵回手一掏算盘啪啪作响。
房屋水电、吃穿用度、孝敬父母。
一应费用算下来,每个月须上交十五块钱,比以往打零工多出了一倍。
他含辛茹苦把孩子养那么大,是该到了回报父母的时候。
阎解成瞪圆了双眼,据理力争,双方你来我往唾沫横飞。
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悄然上演,好不热闹!
结果不言而喻,胳膊拧不过大腿,以阎解成失败惨淡收场告终。
其他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心里发苦,似乎预见了惨淡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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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酷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不透一丝风气。
晚饭过后,邻居们无所事事,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乘凉。手中的摇扇轻轻挥动,驱赶蚊虫的同时,携带着微风让人身心舒畅。
能说会道的大爷大妈们嘴上巴巴个不停,诉说着八卦事迹。
年轻人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附和几句。
李家又揭不开锅了,王家闺女出嫁给了两斤粮食当彩礼,谁家媳妇怀上了,哪个大龄青年相亲失败......
甚至隔壁院老王在寡妇家呆了两分钟,都有人说三道四。
这点时间,脱个衣服都不够吧!
许大茂作为厂里的放映员,下乡放电影本就是家常便饭。
三岁的许世军天真活泼,总是像皮猴子一样到处乱窜,欢笑间露出两排碎玉似的洁白牙齿,可爱至极!
作为许家唯一的血脉,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许父许母念孙心切,每每趁着这个空档 ,都会把孙子接去小住两天。
田秀兰自无不可,家里本就粮食紧张,能有公婆分担压力自是极好的。
接上儿子回到大院。
只见一大妈面带春风,煞有其事地说,要给田大可讨个媳妇。
田秀兰娇躯一震,偏头看向一边温和轻笑的青梅竹马。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不知不觉间,男人似乎完成了蜕变,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自信的光芒,纯粹而耀眼。
她不禁怅然若失,原来那个围着她转的少年正在渐行渐远。
或许等男人结婚,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了吧。
田大可敏锐察觉到注视的目光,抬起头,两人视线交汇。
他轻抿薄唇,微微点头示意,眼眸中波澜不惊。
过往种种早已忘却!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待注意到女人身旁软软糯糯的小团子,那奶声奶气说话的样子,可太招人稀罕了。
许世军见到男子高兴打起了招呼。
“田叔,田叔!”
这个叔叔大大的好人,经常给他投喂一些小零食。
田大可摆了摆手,回以微笑。
邻居们纷纷称赞,懂礼貌的孩子总是招人喜欢。
有个大妈露出姨母般的笑容,“还别说,世军跟大可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田秀兰心里一咯噔,见其他人不为所动,这才悄悄舒了口气。
时至今日,她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
儿子出生两年多来,跟许大茂无数次缠绵温存,二胎迟迟未见动静。
她曾偷偷去医院咨询过,像这种情况,十有八九夫妻俩有一方存在问题。
随着孩子不断发育,五官轮廓越发清晰,眉宇间隐约可见田大可的影子。
尽管心中不愿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
许大茂身体不行?田大可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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