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鬼打墙”,就是人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老在原地兜圈子。-- WWW.ZHUAJI.ORG--多半情况下,这是被孤魂野鬼蒙了眼。所以有的时候,这种情况也叫做“鬼遮眼”。像是谢一航说他妹妹之前有几次差点意外死亡的事情,便有鬼遮眼的情况存在。
科学给出的解释是,鬼打墙不过是人在意识朦胧状态下的一种正常反应。因为环境因素,个人因因素,所以才会绕回原地……不过我想我们现在的情况,肯定不能用朦胧的状态解释。这么多的台阶,肉眼可是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硬币,对着楼梯的中间丢了下去。眼睛会骗人,但是声音却不会。在我默念了十个数后,硬币“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我估算了下,我们应该是离一楼不远了。
“不要怕啊,没事儿的。”我走谢一航前面,说,“大家拉着手,千万不要松开。你们闭着眼睛,我给你们领路。”
谢一航身上的阳气足,他的手掌心很热。我的温度冰凉,握住他时身体不自觉的打哆嗦。我们一个拉一个,排成了一小队。我举起手里的手电筒,眯眼睛看了看:“你们闭好眼睛,眼睛千万不要睁开。注意脚下的台阶,慢慢走,不要绊倒。”
由于时间和地点的特殊性,我同样看不透现在是什么情况。望着螺旋向下看不到头的台阶,我是阵阵眼晕。为了能够尽快走出去,我索性也闭了眼。
眼睛被迷惑后,身体的感觉相对真实。用脚试探着迈步,我心里默念着经文往前。走了不到三分钟,我便听到了医院走廊里的嘈杂吵闹。松开了谢一航的手,我说:“我们出来了,大家可以睁眼了。”
“我的天,”谢爸爸长出了口气,他脑袋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算出来了,我们快点回家去吧!”
我倒不像谢爸爸想的那么乐观,即便能成功回家也只是第一步:“谢一航,还要麻烦你一下了。我现在需要点东西,可能要去你帮忙找一下。”
“没问题。”谢一航答的爽快,“要什么你直说好了,我去找。”
让谢家爸妈带着谢一帆先上车,我一边走一边嘱咐着谢一航:“我说的东西你记好了,千万千万不能出错……我要五谷,粟、豆、麻、麦、稻,一样要二两,不能多,也不能少。纯红的红布,要三尺,线头一定要剪掉。要一根超过四寸的柳条,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带绿芽的柳条……”
“带绿芽的柳条?”谢一航皱眉,“现在的天气柳树能发芽吗?”
我也知道我要的东西不好找,可是这些东西都是最基本的。想要救谢一帆的命,这是唯一的办法:“你妹妹要是命不该绝,就一定能找到。你不用想太多,尽力而为就好……对了,我还需要把菜刀,你家应该有吧?”
记好了我要的东西,谢一航开车去了。我带着谢家爸妈回家,我们四人是一路无话。
好不容易回了家,谢妈妈终于不用再念叨女儿的名字了。神经一直紧绷着,谢妈妈已经停不下来。跪趴在床边上,她满脸是泪。嗓子已经沙哑,她只是无力的动着唇。
用手摩挲着谢一帆的脸,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丁点的血色。我凑过去看了看,谢一帆的眼珠不断的乱晃滚动……我猜,应该是做了不太好的梦。
“你的呼唤起作用了啊!”我摸了摸谢一帆的脉搏,“她听到了你的声音,正在努力的想办法回来……不过很可惜,困住她的人太厉害了。她被困在帝陵里,现在出不来。”
“帝陵?”谢家爸妈急着问我,“什么帝陵?”
谢一航还没回来,时间也还来得及。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我把得到的讯息告诉谢家爸妈:“你们女儿这一两年的创作不太顺利,所以她养了个小鬼儿。本来希望小鬼儿帮帮自己多有点灵感,可是没问清楚养小鬼的细节,结果反而给自己找了麻烦。”
听我说谢一帆养小鬼儿的事儿,谢妈妈吓的瘫软在地上。我渴的厉害,自顾自的倒了杯水给自己,接着说:“因为她没有定期给小鬼儿喂血,小鬼儿不满,就来找她的麻烦了。你们女儿三个月前去陵园游玩,就是被小鬼儿诱惑的……想也知道啊!正常人谁没事儿会去陵园玩?”
谢一帆去的不是普通的陵园,而是颇具规模的明朝帝陵。帝陵修建,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而一般为了保证帝陵的隐蔽性,陵园修建完成后,修建陵园的工人全部都要殉葬坑杀……阴气重的地方再加上野鬼多,不招惹上身都是怪事了。女驱鬼师:bigE
“谢一帆招惹的,还不是一般的野鬼。”我把杯子放下,说,“皇陵里有一条路,是专门供给皇帝升仙时用的。定期会有殉葬官员的鬼魂带好祭品,顺着这条路给帝陵里的皇帝送去。谢一帆走这条路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官员带去的祭品,没有祭品交差,小鬼官员自然就缠上了他。”
“那……”谢爸爸不明白,“既然这样,那我们是不是还些东西就可以了?”
本来是可以的,但现在麻烦的问题是那个男鬼看上谢一帆了。而且从目前的形势看,男鬼是非谢一帆不娶……我只剩一声长叹:“等下看看情况吧!”
“白小姐,你要什么时候开始救我女儿呢?”谢爸爸又问。
我看了看手表:“等谢一航回来就可以开始了,希望他能在十一点前赶回来。”
虽然我要的东西都不太好找,但谢天谢地,谢一航总算是在十一点前进了屋。外面下起了小雨,谢一航买回来的红布微微发湿。拿起几乎看不到绿芽的柳条研究了一下,我非常满意的点点头:“谢先生,你也真是够神通广大的了啊!这种时候,居然能找到柳条……也真是你妹妹命不该绝。”
“哪里,”谢一航解开衬衫扣子,他用胳膊蹭了蹭额头上的雨水,“员工多而已……白大师,你是要开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