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房玄龄后,张三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徐州赶去,此次李世民除了安排这两人随行协助张三,还派了一队士兵,负责保护几人安全。
“张县伯,再有一日路程,咱们就到徐州了,这一路上已经看到了很多流民在往长安等其他地方迁徙,看来那里灾情很严重啊!”在一处驿站休整时,监察御史徐长亮来到张三身边很是伤感地说道。
“唉!一路上看到很多庄稼干死在地里,想来百姓也是知道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只能跑到其他地方讨生活了。”张三也叹气道。
“咱们现在还不是在旱灾最严重的地方,不知道那里情形怎么样了。”都水使者余明生也是心情沉重地说道。
“事不宜迟,咱们继续赶路,争取早点到地方。”张三起身对两人说道。
“好的!”两人也想早点赶去,在这里多呆一刻,那边灾民就要多忍受一刻的煎熬。
当第二天张三一行人来到徐州城前,看到的是围绕着城墙散布的灾民聚集点。很多人面黄肌瘦,双眼无神地躲在阴凉的地方望着张三一行人。
“钱通是怎么搞的,难道不会在外面设置几个施粥点吗?”徐长亮看到眼前的景象很是气愤地说道。
“徐御史消消气,咱们先见到钱通再说。”余明生劝慰道。
此时钱通听闻巡查使张三一行人提前来了,连忙跑到城门前迎接,刚好听到徐长亮和余明生说的话。
此时,钱通也是有苦难言,连忙向张三几人行礼道:“徐州刺史钱通见过几位大人,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钱刺史有礼了,在下万年县伯张三,这位是都水使者余明生,监察御史徐长亮,我等奉旨来此巡视灾情,劳烦钱刺史先带我们去驿站,然后和我们说下灾情情况。”张三向钱通说道。
“好的张县伯,余使者、徐御史,您们随我来,驿站已经安排好了。”
钱通见张三如此年轻,竟然就已经是开国县伯了,并且还担任此次巡查使,很是惊讶,但是想着朝廷竟然派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来主持此地的抗灾,内心多有微词。
徐长亮先入为主,以为钱通没有想法施救灾民,一路上对钱通都是冷着脸,张三初来乍到,也没有多说,想着先了解情况后再说。
房相给自己的信件张三暂时还不想用,等过段时间再看吧!
来到驿站后,还不等张三开口,徐长亮便忍不住问道:“钱刺史,为何我等见城外灾民点连一个施粥的地方都没有,难道你们就不管这些灾民的死活吗?”
“哎吆!徐御史啊,您有所不知啊,我们已经在外面布施很多次了,但是粮食永远也不够灾民吃的,眼下粮仓已经快要见底了。”钱通一听苦着脸抱怨道。
“钱刺史您和我们说下,现在灾情到底如何了?我们一路上看到很多逃荒的人。”张三害怕徐长亮再说什么难听的话,连忙问道。
当然,做御史的,一般嘴皮子都不饶人,虽然官职低,但是没人想得罪他们,因为他们有风闻奏事的权力。没有证据,也可以到皇上那里参你一本。
“唉!这次旱灾波及范围太广了,整个徐州现在几乎都是赤地一片了。”钱通两眼通红,很是伤心地说道。
“现在重灾区主要是萧县、埇桥、蕲县等地,该做的举措我们都已经做了,但是这次灾民实在太多,我们也没更好的办法了,所以才上书请求朝廷拨款赈灾了。”
“现有粮仓的粮食还够维持多久的?”张三问道。
“如果仅仅维持现有灾民的食用,大概只够七日的时间,眼下秋收无望,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钱通苦恼地说道。
“朝廷的赈灾粮款最快也要八九天时间,但是即使赈灾粮款到了,也远远不够,必须为灾民想个谋生的法子,不然即将到来的秋冬季节将会是一个噩耗。”张三说道。
“我来前查看了一下整个徐州的水系分布,回来麻烦钱刺史安排人带我实地查看一番,我们也要为秋播做好准备,不然来年也是个麻烦。如果,一直不下雨,那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灌溉了。”余明生说道。
“余使者说得对,秋收不指望了,但是小麦种植不能耽误,不然来年青黄不接,灾民就很难看到活的出路了。”钱通答道。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筹粮,尽可能地满足灾民的需要,现在市场上粮价如何了?”张三再次问道。
“现在粮价普遍大涨,由原来的十文钱一斗,现在已经涨到十八文一斗了,我们也极力压制粮价了,可惜收效甚微。”
“这些商贾,就会在百姓身上喝血吃肉,这些脏钱也赚。”徐长亮不愧是御史,一听就火冒三丈,恶狠狠地咒骂道。
“徐御史息怒,这也是没办法,现在整个徐州紧缺粮食,即使我们贴出告示严禁私自涨价扰乱市场,但是架不住灾民抢着去买粮食,更是自抬价格争抢。”钱通连忙解释道。
“眼下的灾情大家一路上也看到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一件事情,那就是大量筹粮,你们有何想法?”张三问向几人。
如果有办法,几人早就说出来了,现在听到张三这么问,都一副沉思模样,也不言语。
过了一会,张三说道:“这样吧,等下咱们就出城到四处看看,明天咱们每人都要想出一个计策来,不论有用没用都要尽力而为,不能仅指望着朝廷拨款赈灾,眼下是一个长久战,朝廷下发的救灾粮款也只是杯水车薪,还是要想办法让灾民自救。”
听到张三这么说,钱通也改变了最初的看法,本以为张三年纪轻轻来此是为了镀金的,从张三来到后问的几个问题来看,这人虽然年轻,但是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尤其是看到徐御史以及余使者貌似都对张三言听计从,这更让钱通收起了对张三的轻视之心。
当然张三也不知道这两人为何如此好说话,一路上只要自己说什么,两人基本上都照办,一切以张三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