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到李渊突然来访,眼神冷冽地瞥了眼郑玄,然后面对笑容,快步从龙椅上跑了下来,嘴中亲切地喊道:“父皇,您怎么来了?”
张三看到李渊,心中突然有股不妙的感觉。
李渊自从被逼禅位,就一直忙着造小人,为大唐的人丁发展,贡献力量,也从来没有再插手过朝中之事。
此时突然来到这大殿之上,一众官员内心都不禁猜测起来,但是能够站在这大殿之上的人,又岂是无能之辈,稍微想了下便大概知道了太上皇来此的目的。
因此,众人望向张三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玩味。
房玄龄、魏征、秦琼等人见到太上皇突然到来,都开始为张三担心起来。
李渊来了,李世民自然不会再坐在皇位之上,将李渊请到龙椅之上坐下。
一众文武百官开始叩拜李渊。
“诸位卿家免礼,朕此次是想念诸位臣子了,尤其是当年跟着朕起家的那些老臣,岁月不饶人啊,很多人都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
李渊感慨一声,李世民表面平静,但是内心之中却是有滔天怒火。
“太上皇风采依旧,可是微臣却是老矣啦!”郑玄跟着附和一声。
“郑公,为何有如此感叹,朕看你也是风采不减当年啊,想当初……唉!罢了,人一老就容易怀旧,不说了,不说了。”
众人看到李渊和郑玄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告诉李世民不要忘了旧人。
“看来这李渊是要为郑玄出头啊!”张三眼神微冷,内心想道。
“皇上,听闻你去年新封了一个县伯,不知这位新晋伯爵有何功绩啊?”李渊突然问向一旁的李世民。
李世民笑着答道:“父皇在此,孩儿哪敢称为皇上,您还是叫孩儿名字便好,去年孩儿确实封赏了一位有功之臣。”
“哦,不知是取得了什么军功?朕记得这两年貌似没有大的用兵吧?”李渊假装好奇地问道。
李世民闻言自然知道李渊打的是什么算盘,对于李渊突然插手朝政很是不满,但是眼下文武百官都在下面看着,李世民只好将一肚子火气憋了回去。
“倒不是因为军功,是……”李世民依然面带笑容,态度恭敬地回答,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渊打断了。
“什么?没有军功为何能够封爵,大唐爵位何时变得这么不值钱了?”李渊厉声问道。
李世民强压下去火气,回答道:“父皇,这万年县伯张三虽未获得军功,但是他对我大唐的功绩,可不是一般军功可比的,他不仅发明了马蹄铁,使得我军战马每年耗损减少七成,更是发现了亩产二三十石的土豆,使得我大唐再无饥饿之忧。”
“无非是些投机倒把,运气使然,皇上你就这么将爵位封赏了出去,会让那些真正有功之臣寒心啊!房玄龄、杜如晦,你们身为左右仆射,难道当初没有劝阻皇上吗?”
听到李渊突然责问起自己,房玄龄和杜如晦连忙出班行礼告罪道:“太上皇息怒,微臣以为万年县伯张三于社稷有大功,获此殊荣也在情理之中。”
“混账!什么叫在情理之中,大唐爵位是何等尊荣,非军功不可封爵,这是铁律,难道你们就这么将大唐律法弃之不顾吗?”
李世民在一旁听得肺都快气炸了,但是此时也不好发作。
房玄龄和杜如晦连忙跪下,喊道:“臣不敢,臣知罪。”
“朕听闻那张县伯目无法纪,大庭广众之下竟然用手弩射伤郑家二郎,这是不把我大唐律法放在眼里啊,那张三何在?”李渊终于把矛头指向了张三。
张三心中将李渊诅咒一百遍,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行礼答道:“微臣万年县伯张三拜见太上皇。”
“你就是张三?一个黄毛小子,是谁给了你这天大的胆子,胆敢行下这般恶事?”李渊上来就是一顿责骂。
“父皇,其实这事不怨张县伯,乃是……”李世民想要张口解释,但是被李渊伸手拦住了。
“难道现在你还在为他开脱?郑公二郎,现在正躺在床上,而这张三却是活蹦乱跳的,难道不能说明一切吗?”
听到李渊的言辞,张三怒火中烧,要不是看你是太上皇,走在大街上,非给你打个闷棍。
“启禀太上皇,张三无意射伤郑世德,乃是事出有因,错不在张县伯,实乃……”魏征也站出来为张三开脱道,但是毫不意外,话都没说完,就被李渊打断了。
“魏大夫,你也要为这恶徒开脱?你们都被这小子灌了什么迷魂药了。”李渊一脸哀伤地说道。
“太上皇,息怒,此事却是背后有隐情……”秦琼也出列想要解释一番。
“朕老啦,你们现在一个个都不听朕的话了,一个个上来抵抗朕,果然人走茶凉,唉!”
没想到这李渊突然唉声叹气,说了一大通,一众臣子连忙叩拜而下,齐声喊道:“臣等不敢,请太上皇恕罪。”
李世民也在一旁说道:“父皇说笑了,您永远都是大唐的皇上,谁人不敢听您的吩咐。”
张三心想,这老家伙竟然在这里倚老卖老,李渊果然没了帝王之气。
“哼!朕也知道你们心中所想,但是朕只要还活着一天就不能见有功之臣,晚年受此不公对待,这张三恶意伤人,理应受到惩罚。”
李渊冷哼一声,再次说道。
这次魏征、秦琼等人不敢在为张三求情,李世民也不再多说什么。
郑玄内心窃喜,虽然开始时候很被动,但是好在有李渊,这下那张三不死也要脱层皮。
张三自从见到李渊进来,就知道此事不可能善了,就是不知道李渊会如何处罚自己。
“朕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张三虽然对我大唐社稷有功,但是毕竟未曾获得军功,又加上其仗着身份胡作非为,这伯爵身份我看有些德不配位了。”
众人听到李渊的话语,几家欢喜几家忧,张三今日算是栽了,没想到李渊会动张三的爵位。
同时,众人心中也不禁联想到,房玄龄之女马上就要和张三完婚了,这个时候出了这档子事,房玄龄这老脸估计要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