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谢花儿受伤,这次张三的度蜜月计划算是草草结束了,当然从开始这次度蜜月就不叫度蜜月了。
这边刚回到侯府,房遗爱、程处墨两人便找了过来。
“小三,我说你太不够兄弟了,一家子出去玩,也不带上兄弟们一起。”
“我怎么知道你们没事干。”张三没好气地答道。
“你这个侯爷整天到晚不干正事,朝廷上都有言官向皇上谏言了。”房遗爱说道。
“谁爱说谁说去。”张三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就是,那群言官没事干就喜欢打小报告,甭搭理就好了。”程处墨附和道。
“不是,我说你就没点上进心,刚当上侯爷,不应该多做点事情,让自己的爵位更加稳固吗?”房遗爱继续说道。
“上进心?我有啊,我那温泉马上就要开业了,酒厂也招好人了,对了说起酒厂,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去酒窖搬点酒水回去,以后你们的酒兄弟我管够。”张三给两人倒上新泡的茶水。
“这感情好啊!我说小爱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有上进心了,长孙冲现在整天陪着太子,小宝窝在家里不知道干什么,怀孕据说在研究书法,兄弟们想聚聚,难喽!”
听程处墨说秦怀玉在研究书法的时候,张三顿时一乐:“怀孕那字和我有的一拼,还用得着研究书法吗?我觉得咱们应该给他送一本鬼画符。”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程处墨哈哈一笑。
“得了,我这是咸吃萝卜,蛋操心啊!”房遗爱见张三压根没听进去,叹息一声。
“我说小爱啊,你这别老是盗用我的名言啊,我存的那点子名言警句,都被你们几个学走了。”张三打趣道。
“有本事你别说话。”房遗爱撇撇嘴不加理睬。
“吃点核桃,这深秋最适合三两好友品茶话聊了。”张三再次给两人添上茶水,茶几上还有几盘点心和坚果。
“我说这小杯子,小壶,喝着有个屁的意思,还不如喝酒吃肉呢。”程处墨两只手捏着茶杯,翻来覆去看了一圈,对这种喝茶的方法很是嫌弃。
“你不懂这是雅趣,煮茶、品茶能让人心安静下来。”张三呷口茶水,很是享受地说道。
“我看你这是提前进入了老年期,男人还是要有点上进心的。”房遗爱说道。
“我给你们说,玩也是一门学问,你们不能只看表面,要看到深处去。”张三坐直身子,对两人说道。
“什么意思?”房遗爱疑惑道。
“我问你啊,我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侯爵了,你觉得别人会不会眼热?”张三问道。
“当然了,别说别人了,兄弟我都眼热。”房遗爱回答道。
“就是说嘛,所以我要那什么上进心干什么,枪打出头鸟,苟着才是王道。”张三拿起一块绿豆糕,神秘一笑。
“还是不懂。”房遗爱皱眉说道。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兄弟我就给你仔细说说,我听说李靖得胜回来后,就那天封赏露了下面,回去后就闭门不出,程伯父和尉迟伯父是不是三天两头大醉一场,喝多了还互殴一顿,总之都没有干什么正事。”
“这有什么,他们俩打了半辈子了。”程处墨不以为然地说道。
“就是,你说了半天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房遗爱也是没转过弯,一脸迷惑。
“真笨你们,我问你言官弹劾我,皇上有没有理睬?”张三问道。
“这个倒没有,我也是听我父亲提过一嘴。”房遗爱回答道。
“我和你们说,我这时候只有纸醉金迷,不求上进,才能将这个爵位坐稳了。”
“为何?”
“我明白了。”
房遗爱突然反应过来了,也想起来为什么听自己说张三整日里不务正业,房玄龄却不加以劝阻,反而很是欣慰的样子。
“你明白什么了?”程处墨感觉两人像是说哑谜。
“你慢慢悟吧!”房遗爱往嘴里扔了一颗炒豆子,咬得嘎嘣脆。
“得了,就不喜欢和你们聊天,咱能不能整点我听得懂的。”程处墨不满地说道。
“好了,咱们喝了那么多茶水,留点肚子等会开餐,我让厨房杀了两只山鸡,给咱们做下酒菜。”张三起身说道。
“说了那么多,就这句话最对我胃口。”程处墨直接将杯子往茶几上一仍。
“我说你轻点,这可是我特意制作的茶具,紫砂的。”张三没好气地说道。
“切,一个破杯子,看你紧张的样子。”
“回来给你二舅哥也整一套,我觉得这样喝茶很有情调。”房遗爱说道。
“没问题,咱们去吃饭。”张三让人将茶具收起来,然后和两人一起去喝酒。
“小三,还是在你们这才能吃上好东西,就是这碗碟小了点,一盘子也放不了多少菜。”程处墨抱怨道。
“吃饭也是一门学问,我……”
不等张三说下去,程处墨连忙端起酒杯打断道:“我现在最烦学问二字,喝酒。”
“这酒杯太小了,换个碗来,咱们兄弟三个今天不醉不归。”程处墨感觉酒杯喝酒不痛快,便叫来下人去换碗。
“我说你这人,嫌弃这,嫌弃那的,什么都小,以后干脆给你用盆算了。”张三没好气地说道。
“处子这是在家憋坏了,你给他找个婆娘就好了。”房遗爱坏笑一声。
“滚一边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程处墨笑骂一声。
“小三,我妹子在你这没受什么委屈吧?”
“放心吧,兄弟我呵护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让她受委屈呢。”
“这倒也是,今天见她,觉得气色很好,你倒是无精打采的,年轻人注意节制啊!”房遗爱大有深意地说道。
“处子说的一点没错,你这脑子啊,需要用水冲冲了。”张三没好气地答道。
“用什么水啊,来用酒,咱们兄弟情深,一口闷。”程处墨在酒桌上基本上属于酒司令,张三每次和他喝酒都必然会大醉不醒。
“这山鸡够味,够辣,够劲!”程处墨拿着一个鸡腿,很没有形象地大口撕咬起来。
“靠!你吃东西慢点,甩了我一身油。”房遗爱在程处墨下手位,气急败坏地吼道。
“嘁!废话什么,你还欠我两碗酒没喝呢,赶紧的,留在那养鱼啊!”
“就是,小爱和处子干起来,怕个锤子,咱们今天非把处子喝趴下不可。”张三也是喝大了,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此时也加入了拼酒的阵营。
全然忘记了吃饭前说的,少喝怡情,大喝伤身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