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典型的就是穹窿顶,既大又圆的穹窿顶,看上去巍峨又庄重。
穿过防水层,飞机降落在曲流觞的府邸。
司明镜从飞机里走出来,问漠银河:“你这样不打招呼就落在别人家,会不会不太好?”
漠银河闻言好笑,声音清冽温醇:“明镜,难道我要大张旗鼓告诉所有人,亚特兰蒂斯的太子爷来了,让他们做好接驾准备吗?曲流殇那小子不在家,他平时也是出行也是乘坐这一款飞机,我现在落在他家,别人不会怀疑。”
哪里他刚说完,一个气质斯文华贵、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满腹经纶的男人,便站在前方五米处好奇看着他们。
那人正是曲流殇,似笑非笑:“太子爷,稀客啊。”
以为曲流殇不在家的漠银河:“……”
司明镜眼眸微凝:“现在怎么办?”
漠银河大大方方搂着她的肩膀,带着她朝曲流殇走过去。
他脸上堆砌着谲滟的笑容:“原来你在家,巧得很,我专程来找你,原本还怕扑个空,我有要事与你商量。”
司明镜听他一本正经的鬼话连篇,差点就信了。
曲流殇是不信的,不过他经常不打招呼就跑到夜家庄园,甚至大摇大摆的闯入漠银河的卧室,现在漠银河不请自来,他也无法自责,反而需要以礼相待,邀请漠银河进入会客室喝茶。
会客室里,曲流殇和漠银河坐着喝茶,司明镜便展开手心,给杨婉灵发微信。
曲高阳她是不会救,也救不了的,现在救师哥的唯一办法,就是根治根达亚国君的偏头疼。
曲流殇问:“太子爷,你有什么要事与我商量?”
漠银河说:“我知道你一直遍寻名义,为你父王治疗偏头疼,明镜的医术你应该略有耳闻,我专程带她来给你父王治病,如何,兄弟做到这个份上,没话说了吧?”
“是因为我那位继母拿下了司小姐的师哥吧?”曲流殇口吻极其平静,不带一丝波澜。
漠银河挑眉,这小子果然不好糊弄。
既然如此,漠银河也不拐弯抹角:“合作吗?”
“当然。”
不然他也不会第一时间赶回根达亚。
从司明镜赠送杨婉灵一瓶治疗偏头疼的药那一刻开始,曲流殇便在关注这件事。
他把杨婉灵送到父皇身边,便是想看看那瓶药,对父王的偏头疼到底有没有效果?
事实证明,效果显着。
曲流殇早就猜出司明镜忽然给杨婉灵一瓶药,定然是因为她差点死在曲高阳的手里,这是要报仇!
大家都是聪明人,就没必要把事情点破了。
曲流殇在家等着,便是不希望这份功劳,被杨婉灵给独吞了!
若是他不在,能够给父王引荐司明镜的,只能是杨婉灵,但是现在嘛……
曲流殇起身,优雅又从容:“我会带司小姐去王宫,希望司小姐不辜我的期望,太子爷便在这等好消息吧。”
正好借这个机会,与这位司小姐好好接触接触。
他心里对她的身份,越来越趋向于一个答案。
漠银河能让他得逞才怪,冷笑抛问:“呵……你觉得我会允许我的心上人,独自一人进入王宫,面对你那个心情暴躁,一言不合就草菅人命的父王吗?曲流殇,你想什么呢?”
“那我没办法带你们进去。”曲流殇摆起架子。
司明镜私底下联系好杨婉灵后,合拢手掌,说:“联系好杨婉灵了,她说会给我引荐她父王。”
漠银河便笑了:“曲流殇,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曲流殇起身:“走吧,我们什么关系?”
形势斗转,曲流殇选择了妥协。
漠银河眼神落到曲流殇身上,鄙视之。
曲流殇假装没看见。
他让人安排潜水艇,他的府邸离王宫有一段路程。
潜水艇的造型,也是飞碟型,只不过是小型飞碟,只能容纳三五个人入座。
不像司明镜随漠银河来时乘坐的飞碟型飞机,能够容纳一百多人。
那是大型飞碟,不但有座位区,还有小房间和卫生间,不可同日而语。
在司明镜眼里,这两种飞碟就类似汽车与飞机的区别。
上了飞碟型装潜水艇后,司明镜和漠银河并排坐,曲流殇坐在前排,询问:“司小姐,我父王的偏头症,你打算怎么治?需要治多久?”
“三天。”司明镜夸下海口。
然后她看了一眼时间,离曲高阳母亲说的五个小时,还剩下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来得来不及?
她担心师哥的安危。
她来地球三个月,与师哥只见过两面,一次是为师哥解围,一次是跨年夜,虽然见面少,但他们两人经常在微信上互动,讨论医学方面的事情,师哥若是遇到疑难杂症,也会向她咨询,他们关系很好。
现在师哥受她连累,被绑架到这海底世界,司明镜内心充满了歉意。
这时候,杨婉灵又发来消息:“司小姐,不好了,刚才王后带来了常年给我父王治病的医生,医生说我在糊弄父王,还说你也在糊弄父王,他说你给我的那瓶药,只是普通的褪黑素,根本不能治疗偏头疼,这是真的么?”
司明镜:“……”
杨婉灵惶恐不安:“现在我父王勃然大怒,他说要宰了你!司小姐,你快跑!”
司明镜抬眸,告诉漠银河:“我们来的行踪走漏了,曲高阳的母亲或许知道我来了,她抢先一步想要阻断我的计划,他母亲是个厉害角色?”
漠银河心道,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谁要是进入他的地盘,也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这要问曲流殇。”
没有人比曲流殇更了解自己的继母。
曲流殇说:“稍等。”
曲流殇拨了个电话,片刻后,挂断电话,扭头询问司明镜:“那瓶药,是褪黑素?”
“是的。”
既然被人发现了,现在否认已经没有意义。
曲流殇脸色骤变:“司小姐,你好大的胆子!这就是你说的三天根治我父王的病?你敢愚弄我父王!”
漠银河一脚便朝着前排座位踹去,冷声呵斥:“愚弄?呵……我的明镜用一瓶褪黑素就让你父王缓解了偏头疼,世界顶级名医都做不到这一点,她做到了,还不跪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