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思缘瞬间心跳入鼓,没有了之前在家练习舞蹈的冷静,她声音激动:“去姆大陆吗?”
漠银河一盆冷水浇下来:“是去姆大陆,但不是去见司离骚,给我冷静点,不是让你去主动投怀送抱。”
漠银河说得很不客气,夜思缘的脸有一点点害臊。
“收拾两件换洗衣服,我们一个小时后动身。”
“好嘞!”
“这件事暂时不许告诉你嫂子。”
“喔!”
夜思缘何止收拾了两件衣服,她把更衣室里最喜欢的衣服全都打包了,打包了整整一箱,麻溜儿在行宫的停机坪上等着漠银河来接,心绪再也安静不下来。
……
第二天,白家要举行宴会。
上午,白传凤特地将司明镜叫到她住的庭院,给她准备了一套礼服:“阿九,来,试一试我给你准备的礼服,今晚是你的接风宴,你是今晚的主角,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成为全场最瞩目的焦点。”
“很漂亮。”
司明镜拿着礼服,颜色非常明艳,却丝毫不庸俗,可见白传凤是上了心给她挑选礼服的。
白家需要一个拥有龙族血统的女儿,给白家锦上添花。
在姆大陆,拥有龙族的家族,是高人一等的,很多事情都有国家给的VIP通行证,比普通豪门享有更多特权。
白传凤需要这个女儿,但又不希望这个女儿和自己的亲生女儿白清水争夺白家的家产。
这一点,司明镜心知肚明。
但是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白九思了,挂着她女儿的名,又跑去夜家当童养媳,让白传凤眼不见心不烦,尽捞好处。
她对白家的家产是不感兴趣,但不代表,她就想要被白传凤利用,成为她手中的金馍馍。
司明镜笑起来:“阿妈,你对我真好,我都想一直留在姆大陆,不回夜城了。”
“你舍得漠银河?”
“不舍得,”司明镜说得很真诚:“但我喜欢以女为尊的世界,以后让漠银河来做上门女婿怎么样?”
白传凤笑着,眼睛里透着微微的暗芒:“你若是看上别人,阿妈倒是不介意,偏偏你喜欢的是漠银河,他是亚特兰蒂斯的太子爷,有皇位等着他继承的,他怎么可能会来姆大陆做上门女婿?”
司明镜笑而不语,看了白传凤一眼,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
白传凤眼神并不躲闪,她是个心里素质很强的女人,久经商场,阅人无数,任何时候都一如既往神色不变,反而调侃司明镜:“阿九,你这次回来后,特别喜欢观察我?”
“阿妈看出来了?”
司明镜也不躲闪眼神,大大方方承认:“我其实失忆了,很多事情想不起来,您是我阿妈,我便想多看看您,也许能够想起来更多,阿妈,我很欣赏您,她们都是你是女强人,将白家产业搭理得很好,我喜欢有手腕的母亲。”
这样的恭维,让白传凤心里很愉悦,她说:“不急,慢慢想,阿妈希望,你和清水都能像阿妈一样有所作为。听说你现在在进军医药市场,这很好,你可以把你的事业做大,事业才是女人最大的保障。”
把自己的事业做大,就没空来惦记白家的产业,白传凤是这个意思。
所以她鼓励司明镜开拓自己的事业。
“快去试一试礼服,若是不合适,好叫人改一改。”
司明镜点头,进入更衣室,换了礼服出来。
火红色的长裙,将她衬托得明艳动人,万种风情。
这个颜色很多人驾驭不了,但是落到司明镜身上,却恰到好处,让她看上去既高贵又雍容,很有贵族大小姐的范儿,又美又飒。
白传凤又递给她一张孔雀毛做的面具,递给她,说:“晚上的宴会,为了让你们年轻人玩得尽兴,开局有一个小环节是面具交谊舞,到时候戴上这张面具跳舞,你们年轻人会喜欢的。”
“很有创意。”司明镜接过孔雀毛面具,戴在面上,一瞬间便懂了今晚的宴会亮点在哪里。
她抿唇一笑,越来越期待今晚的宴会了!
“阿妈,那我回去休息了。”
“去吧,”
等司明镜一走,白清水就从另一个门走了进来,紧张询问母亲:“阿妈,怎么样?”
白传凤伸手,揉揉女儿的头发,宠溺的摸头杀。
白清水立刻眉开眼笑,一颗心落了下来。
她心情好极了,惊喜若狂的捂着自己的嘴巴,阻止自己笑出声。
她很快就能将司明镜给赶走了!
同时……
总之,今晚一箭双雕!
白传凤拍拍女儿的肩膀:“去准备吧。”
“阿妈,你对我真好。”
白传凤嗔笑:“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真是个傻孩子。”
司明镜回到自己住的庭院,她穿着火红色的长裙,露背的长裙在室外有些凉飕飕的,司明镜加快脚步,一进屋就朝着更衣室而去,打算披一件外套。
刚走进更衣室,就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司明镜吓了一跳,正要反手攻击,鼻息间忽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那混合着沉香味的斩龙香,一寸寸的攻城略地,萦绕在她的耳侧。
漠银河的气息,从她敏感的耳根,转到她受惊过度的唇上,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转过来。
“漠银河?”司明镜转身,看清楚了漠银河那张雅痞的俊脸,骂道:“你混蛋,吓死我了!”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藏在她的更衣室了!
等等,他怎么会在这里?
“谁更混蛋?”漠银河将她牢牢困在怀里,手触摸到了她光洁的后背,声音带着薄怒:“不在我身边,就穿成这个样子出去沾花惹草,也不怕冻出肩周炎,这大把的后背打算露个谁看?”
“谁在这就露给谁看呗。”司明镜很会顺毛。
可惜,漠银河不为所动,他将她抱起来,朝着卧室走去,说:“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就有用,想死我了!”
他需要更深层次的讨好。
“别闹。”司明镜感觉到了他的气息紊乱,对于他的到来,她惊喜又意外,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她迎着他薄怒的眼神轻笑,是很开心的那种:“你怎么来了?思缘呢?”
“想我吗?”他轻啄她的红唇。
司明镜摁住他:“别这样,我们就分别了五天而已。”
“嗯,你再说一遍,只是五天而已?”
五天,还不够长?
漠银河感觉过了五年!
漠银河想要撕碎了她身上的礼服,司明镜阻止他的动作,说:“别动,这礼服晚上我有用,坏了我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