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云苑说,“召南这么大,想要藏起一个人很容易,可想要找到一个人,却是难之又难。”神爷明白,他们是在质疑自己的能力,于是信誓旦旦的对他们道,“只要人在召南城中,即便他们把人藏在耗子洞里,我的人照样有本事把他挖出来!眼下这种情况,的确出乎我的预料,你们确定,此人不在宫中吗?”
“我们……”戎跃不敢确定。毕竟易为在宫中能够动用,且不会走漏消息的人并不多。且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漏洞不少。即便皇宫中只有两间屋舍,只要在搜查一间时,将人藏在另外一间,都是发现不了的。
“可是温巳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假设神爷说的是对的,司马露怎么也无法理解温巳为什么要这么做。神爷却说,“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反而是最安全,丫头,爷爷我的手伸的再长,宫中却是不能动的。或许,你们要另想办法了!”
几个人垂头丧气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绿火道,“宫中虽有太后撑腰,但那个温相的势力更加不可小觑。况且我们只要回去,秋水殿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除了把大舅哥的隐身符借来用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此刻,易为带来的死士,已经在宫外盘桓了三日,却毫无半点儿消息。太后处已经几次三番的派人来催问,他能回答的只有一句“人还没有找到”。在宫中办差这么多年,易为还从未如此丢脸,他暗下决心,若有一天他在上,温巳在下,一定要他尝尝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方暮不在,等同于群龙无首。司马露几人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最后还是绿火提醒道,“现放着神爷这么一个老谋深算的,要咱们废什么心思。”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众人立刻杀到神爷的房间,密谋一番!
想要回宫,就要先找到易为。神爷说,“这些日子,宫里的死士四处寻找那个方将军的下落,大龙他们一直在盯着,想要找到那个易侍卫,易如反掌。只是回宫之后,你们预备怎么办?”
“我那个大舅哥,就是露儿的表哥手里,有些隐身符,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起来,这样就不会被温相安插在秋水殿的眼线发现了。”绿火正洋洋得意,不料神爷毫不留情的一盆冷水泼下来,“那些眼线看到少了人,难道不会向他们的主子回报吗?”
“这……”绿火语塞,神爷笑道,“孙女婿,看来你还是太年轻啊!”司马露站在神爷背后,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翻个白眼儿,暗想道,“一千八百岁还年轻,我的爷爷啊,在您老人家心里,难道不活个一万年,都不算老的吗?”
“那我就教你个乖,”神爷道,“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所以,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动不得。”
“那怎么办?”云苑急道,“在宫中可以相信的,只有易为一个人了。仅凭他一人之力,不知要找多久才能找到方暮。恐怕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自然是要制造一些烟雾弹出来,迷惑对方了!”神爷笑眯眯的样子,仿佛一只满肚子都是鬼主意的老狐狸,他将自己所想到的办法一股脑的说给了几个人听,直听的这些没见识的“年轻人”目瞪口地啊,外加五体投地。
大龙只用了一顿饭的功夫,就把易为带到了众人面前。见到他们毫发无损,易为简直想抱着院子里那颗大树痛苦一场。这么幼稚的想法,上一次出现的时候,易为只有六岁。
更让他们惊喜的是,神爷还送来了另外两个人——墨玄机和玉叶!说来话长,他们两个人的那点儿小伎俩早就被看破了,那位老者把他们关在柴房里整整三天,只给水喝,不给饭吃。墨玄机没有办法,只好说明了来意。神爷这才得知,这个人竟然是司马露的表哥,就让人把他们带了过来。
“你看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神爷笑起来的样子多了几分和蔼,墨玄机真是欲哭无泪,这三天的罪,他算是白受了。
司马露看着低头站在墨玄机身旁的玉叶,悄声问,“表哥,手段了得啊,出来一趟,竟然拐了个美貌的表嫂,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胡说什么!”墨玄机略带歉意的对玉叶说,“玉叶姑娘,多谢你了。按照之前说定的,你现在可以走了。”他拿出身上剩下的金锭,交给玉叶。玉叶迟疑一下,没有去接那些金锭,而是死死拉住墨玄机的胳膊道,“我与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三天三夜,除了你,我没的选了!”
“表哥,你不是真的对人家?”司马露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玉叶道,“表嫂,你放心,我这个表哥啊,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对你做了那种事,不能不负责的!”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墨玄机几乎抓狂了,“我对天发誓!”奈何玉叶一脸凄苦娇羞的模样,即便易为这种木头似的人看里,都会暗自腹诽这三天里墨玄机到底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
“诸位,方将军下落不明,找到他迫在眉睫,有什么事,还请回宫再说吧!”太后为此茶饭不思,焦心不已,即便还未找到方暮,将他们先带回去,也能让太后宽心许多,所以易为一心想要把他们带回宫。
“也好,我们正要回去!”云苑答应一声,众人向神爷告辞。短短几日,神爷见到这些年轻人朝气蓬勃,心情也舒畅许多。且这一走,或许此生再无见面的可能,心里竟生出许多不舍来。
司马露拉着神爷的手说,“爷爷,您放心,回去之后,我会让爹带着我来看您的,您一定要养好身体,等着我啊!”神爷含笑点点头,目送着他们乘的马车渐渐远去,心中祈愿,只盼他们能顺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