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谁人不知班开明才是班家武功最高的那位?他功夫不行谁行?这就是明显地在暗算人好吧?
五月一看班开明的架式立即意识到不好。
糟了!他又开始算计人了,而对象不用想也知道是他。
五月刚想起身跑路,就见班开阳眼睛一亮,高喊道:“那就我来。”
五月手拄着地面刚想起身,听到班开阳的话立即委顿下去,直接趴回了地面。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班开明下手够精准,他的脸上绝不会出现伤痕让他难看,可班开阳却不然,他下手没个准头儿,完全遵照班允文教导的狠、准、猛来,哪疼打哪,哪明显打哪,狠怕人不知道是挨了他的揍了。
“啊!”
就在五月走神儿之际,班开阳已经撸起了袖子开始干活了。
班开明听到五月的惨叫声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
小三儿有长劲,这活儿干的漂亮!
班开明摇头晃脑的走了,一柱香后班开阳也摇头晃脑的走了,随后跟着他走的就是一众班家下人,至于五月,早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蒋氏趴在窗前将三个儿子的行为从头看到尾,完了还点了点头,“还行,知道护着妹妹,也还知道给坤宁宫里点警告。”
刘妈妈笑着走到蒋氏身边,将一块桂花糕递到了蒋氏手中,“五月可是咱家班家出去的,还能不护着小姐?不,是皇后娘娘。”
蒋氏瞪了刘妈妈一眼,“别跟我提皇后娘娘四个字,听了就烦,还是叫大小姐吧。”
刘妈妈知道蒋氏对于班乐汐进宫这件事心里不痛快,她根本不想班乐汐进宫,怕闺女进宫后会吃亏,可是宫里下了旨意,她能有什么办法?
尤其是二小姐也跟着溜了进去,还做出那等事,让蒋氏的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刘妈妈笑了笑,“大小姐身边的人应该都能信,大小姐的本事夫人又不是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见到过大小姐吃过亏?”
蒋氏叹了口气,手里的桂花糕没吃又扔了回去,“我知道她精明,她这辈子唯有在班乐潼面前吃过亏,可班乐潼是宫里那些妖精能比的吗?就她那点道行差远了!
乐汐从小要强,诗书字画哪样不是出类拔萃?若不是护着班乐潼,她早就闻名天下了,前来求娶的人还不得排到城外去,哪里轮得到皇上想起她?
若不是为了班家,乐汐也不会入宫为后,更不用面对那些宫妃宫女们,皇上那么多的女人,哪个不想怀上孩子争帝位?不宠幸她们哪里又能怀上孕?
乐汐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最厌恶家里有妾室的人家,凡是这样的人家她连瞅一眼都觉得弄脏了自己,现在让她面对那么多的女人,她哪能会好受?
说来也是怪了,乐汐比我这个当娘的还护着班乐潼,可班乐潼呢?真心当乐汐是个傻的,什么都要跟她争跟她抢,也不想想,家里除了乐汐,哪个能看得上她?就她那样的,进了宫没有乐汐护着,等着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吧!”
蒋氏说完后揉着额角闭上了眼睛,刘妈妈走到她身后帮她捏肩,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夫人不必太过忧心,大小姐的性子未必是您看到的那样,她是要强,可也得看跟谁,跟皇上,她不会的,班家是她的软肋,为了班家她也会忍下去。”
蒋氏突然睁开眼大力拍向桌案,“我就是怕她太会忍了,忍到自己受尽委屈也不说,所以坤宁宫里的人都得好好敲打一遍才行,他们是皇上送过去的,都是皇上的人,要想收服住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刘妈妈笑了,俯下身轻声道:“所以夫人就拿五月开刀?”
蒋氏嗔怪地瞪了刘妈妈一眼,“就你明白,咱们进了宫可不能给乐汐添麻烦,可这出了宫进了班家,可就由不得他了。”
拿五月立威给坤宁宫上下看,让他们知道不好好伺候班乐汐就是这个下场,谁敢背叛她,就拿命来填。
刘妈妈笑了笑,“大小姐可没见过五月,怕大小姐会对五月怀有戒心啊!”
蒋氏挥了挥手,“乐汐对班家武功路数熟悉着呢,虽然五月不能表现出来让人查觉到,但一两个动作还是能做的,乐汐那么聪明,一看就懂。”
上次没来得及说,下次进宫时要不要提点一下?
再看吧,乐汐也懂武功,有可能比老二还厉害,她岂能看不出五月是班家训练出来的?
蒋氏担忧着宫里的班乐汐,而班乐汐此时却悠闲地躺在长塌上数银票。
她手里原来有五十七万两银子,后来蒋氏进宫又给了她十万两,整好是六十七万两。
六十七万两银子,六十万两银票得收好喽,剩下的七万两放在外面花用。
一百多间铺子每个月的收益也有近万两,出嫁前她都留给班家了,她也没想再要回来,这些银子看着挺多,但时间一长可就不见得够用了,她还得想个办法挣银子才行。
想了半天班乐汐决定找个机会和蒋氏说一声,让贾云涛再给她开个商铺,银子么,就从这七万两里出好了。
每个月的进项不宜多,二三百两就行了,太多了让那个小肚鸡肠的再惦记上,犯不上的。
班乐汐正琢磨着干点什么好,五月顶着一猪头回来了。
班乐汐眨了眨眼,“五月大人这是跟人家抢鸽子去了?”
怎么让人揍的这么惨啊?
五月憋着气瞅了眼班乐汐,跪下给班乐汐行了一礼,“臣去了班家后......”
刚开始说五月就说不下去了。
说什么?告诉班乐汐,他让她三个哥哥给揍了?
班乐汐听完了还不得拍手称快?
他就纳闷了,他又不是跟他们抢妹妹的皇上,为毛要逮着他往死里削啊?
班乐汐正等下文呢,五月不说话了,班乐汐忍不住凑近五月问道:“然后呢?”
五月抬头瞅了眼明显是眼巴巴等着听故事的班乐汐,暗暗叹了口气。
他咋命这么不好呢?咋就贪上了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子?看着他挨揍,她就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