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啊各位——”
一声豪放的笑声,云听雪已经换上了方便的衣服,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一手摇晃着湛蓝色鸡尾酒,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支已经点燃的女士香烟走过来。
佑在经过今天的诸多事情,比如与她父亲的对峙,还有阳光下的演讲之后,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社交电量。
此时,后劲涌上,她只感觉到羞耻得想死!把她安放在壁橱里的狭小空间后好了许多,现在正在慢慢回电,也许能参加晚上的活动。
可能在以后数年之内,她想到这个画面都会恨不得钻进柜子,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云听雪开心地向着众人打招呼:“在玩牌吗?带我一个!”
不知为何,除了何天奕之外的人,都带上了惊恐或者敬而远之的表情。
易清风:“大姐,又抽烟又喝酒会死得很快哦。”
“谢谢提醒!不过今天不一样!放纵一下有什么关系嘛!”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高兴,以至于高兴到手痒,环视一圈后:“只玩牌,不赌点什么吗?”
一行人齐齐后退了数步,除了何天奕。
何天奕:“...哈?”
为什么她一个在角落自闭的柔弱美少女都被推到最前面来了!
“我倒是无所谓...”虽然不太理解,但只是玩牌而已,她看向苏慕晓:“干嘛一直摇头?头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是为你头疼啊!!
只见易清风和侯哲彦一左一右将她迅速推到了牌桌前!
实在人猴哥好心的嘱咐道:“别赌钱哦。”
云听雪抿了口鸡尾酒叹道:“啊...那不是很没劲吗?不过算啦。”
易清风一边搅和着墨水一边露出带着深意的笑容:“输一局一只小乌龟,不许赖账。”
“到底怎么了...看你们这个笑容,感觉你们像是一伙的。”何天奕无语地举手道:“得用公平的方式,任何对一方有利的规则都视为作弊!”
“那,二十一点如何?两个人也能玩。”
“哦?我高中的时候加入过二十一点俱乐部,这种考验计算的游戏,我倒不觉得会输。”何天奕露出自信的微笑,指向阿强:“我要他当发牌员!”
如果没有发牌员的影响,那么这种纯数字的游戏,她至少也有50%的胜率,怎么样也不会输得太惨。倒是能在大小姐脸上画乌龟,这种经历还是蛮值得称道的。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苏慕晓一直用欲言又止般的表情看向自己,还有旁边的人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
云听雪摊了下手,笑道:“随意咯。”
“那么,”易清风将墨水和毛笔拍在桌上,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叫嚷道:“开始,发牌!”
......
作为小海的直属上司,那个圆脸的中年男人,在昏迷中悠悠转醒。
他看到了闸门已经被锯开,机动防暴队沉默地竖立两旁,看到小海正在低着头,默默地看着他。
“对的...就是这家伙...”男人冷笑着,摇晃着身子爬起来道:“给我,站住...敢对我动手,我肯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快拿下他!”
然而,周围却无一人动作,气氛变得无比地诡异和紧张。
一个声音问道:“具体是怎么生不如死?”
某种能让事物本质显现的力量,促使他继续往下说。
“呵...先剥夺你几天的睡眠,然后你就会哭着喊着来求我!这只是第一关,而通过这关的人,一个都没有。那些情报科的,可都不是吃素的!”
小海默默地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那个声音接着好奇地问道:“情报科?这种审间谍的程序可以对内吗?”
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在男人脑海中闪过又很快被抛弃,变成了一声不屑地轻笑,倾泻出他心中的所有欲望:
“还不明白么?只要我想,你当然可以是间谍。不管你有罪无罪,你得罪了我,就是你犯得最大的罪!”
小海捏紧的拳头忽然举起。
中年人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喂!怎么了,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别忘了你和你家里人的信息都在我这——”
“住嘴!”他背后传来一声愤怒又苍老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很快被一个带着冷笑的声音压下。
“让你说话了吗?”
场面又变成了一片寂静。
“你看到了,”钱龙从男人背后看向小海:“这种人到处都是,所以里面早就烂透了。”
小海叹了口气,拳头又无力地放下:“但我想...“
男人跳脚道:“你们在说什么!敢无视我!?”
然后就是看到一个拳头迎面撞来!
砰!
钱龙一个冲刺加摆拳一下子砸在了他的侧脸上!
“太吵了。”
男人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两颗牙齿飞出,接着滚出去几圈吐出一口血,惊恐地向后爬去,大喊道:“来人啊!你们都愣着干什么!!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然而即便是被他盯着的人,也只是紧张得微微动了动嘴唇,连目光都不敢移开半分。
“...混账啊!”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听到了声音,他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到一左一右跪在地上的两人。
其中一个对他怒目而视,正是他的上司,而另外一个,则是他只见过几次面的,上司的上司...但现在,这两老头恨不得把头磕进地里!
甚至另外一个没说话的,正在伸出舌头,舔着坐在办公室主位的王弘毅的鞋子。
这是...什么样一幅画面!
中年男人愣在了那里,他想象中的大人物,这辈子的目标,为何作如此猪狗之态!
地表上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物自己还不知道...难道说,这个人是...
“您是天、天——”
小海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我还是觉得,权力不能滥用。”
只见王弘毅露出一抹笑意忽然站起身来,接着一脚抽射踢在他下巴上,使其痛叫一声,皮球一样地飞出去:“我就不。至少这家伙,给爷舔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