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是便饭,清淡,简单。
老祖虽然老,但思维清楚,口齿活络,他询问了韩江的工作情况,也问了萧君天兄妹的康复。不急不慢的样子,天塌不惊。
韩江早有应对,初次见面,他也很谨慎低调,没有张扬桀骜。
饭后,便是喝茶,忽的,一阵困意袭来,他禁不住打哈欠。
他在进山后,已经和萧姚小憩片刻,不应该犯困。
他意识到什么,暗道不好,但合上的眼皮,再也睁不开,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却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他一激灵,脑子也不迷糊了,可面前的情形,让他欲哭无泪。
他不是在茶厅,而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中,他只穿着一条裤衩,床上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姿色上佳又一丝不挂的中年妇人。
还有两个高大的中年人,是老祖的保镖,都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仙人跳?
桃色陷阱?
靠,被算计了!
韩江刚抹了脸上的水,就被一个保镖连推带搡,到了外面的正厅。
老祖稳坐太师椅,脸上非常严肃,他眼神冰冷地看着韩江:“喝了几两猫尿,你就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在我这里就胡来!这么没定力,我还能让你去做什么事?你真让人失望!”
韩江没吭声,借着按揉手腕的功夫,他已经给自己把脉,自己体内的精元充盈,是没有行房发泄的原故。他就暗松一口气。
这是萧远山对他的试探!
他终究不是本家的人,不可能得到萧远山百分百的信任。
这个试探,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他坐在地上,按着太阳穴,嘴里哼嗤着,道:“老祖,你的酒后劲太大,我现在脑子晕晕的,完全想不起发生了什么。我刚才做了什么?”
“让他穿好衣服,回去好好反省,等完全想起来了,就过来负荆请罪!”
老祖一挥手,让人将韩江送回去。
没当场打死我?看来我还是有价值的……韩江回到他的家里后,发现那保镖就在路口蹲守着,显然,他是看管着。
他再把把脉,确定身体没有被人做手脚,没有被人下毒之类的,他就去洗漱。
没多久,萧姚也回来,她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
等只有两人了,韩江就问:“我昏迷后,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你又被做了什么?我们是一条战壕里的,你不要瞒我。”
萧姚却道:“这是不是你跟老祖商量好的?”
“你神经病啊,我会被迷倒我自己,然后在老祖的偏房睡他屋里的女人?老祖可不是让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傻子韩江。我们进山以来的一切,都被老祖捏着得分毫不差。我怀疑,从我们在家里喝的茶水,就被老祖做了手脚。不然,我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放倒。我倒下去的时候,我看到你还好好的。你肯定目睹了发生的一切,你一五一十给我和盘托出,我们再想对策,否则,谁也不能全身而退。”
“你昏过去之后,朱姐就将你带走,说是去偏房休息。”
“从进去,到我醒来,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吧。”
“一个小时?我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自另外一边的厢房,我这样子,哪里都去不了。老祖同意我对你的退婚,让我离开你,我说非你不嫁,他就数落我,最后威逼我。要不是我残废成这样,他都要出手打我。”
“那我和朱姐在房间中做什么,你们听到动静了吗?”
“有啊,朱姐的叫声,她很那个,很浪。你让我非你不嫁,你却去睡朱姐,你真混蛋。”
“睡你妹!我没睡!我都昏迷不醒,不可能做那时的,而且我感觉到我身体中的公粮还在。那可是在老祖的地方,朱姐怎么可能来真的,她只是老祖派来栽赃我的,叫给你听的。你的考验应该过了,明天,才轮到对我的终极考验。”
“考验你什么?”
“娶朱姐?应该不是那么简单。但我会坚持非你不娶!只要我们坚持来之前的计划,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就能全身而退!萧姚,我们应该互相帮忙,以后我会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跟姓韩的在一起!”
“你会那么大方?”
“当然不会,所以,你得给我钱!我有钱,我就去找别的女人,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哦,你还得帮我得罪韩江的女人。那姓陆的太极品,我不拿下她,我喉咙就跟有猫抓似的。”
“德性!”萧姚鄙视地看着萧涵,刚才被老祖的人算计,牵扯到韩江和陆楚楚时,他有色胆包天!不过,她倒是感激萧涵,让她跟韩江在一起。
两人合计着,一夜无事。
次日,韩江一大早就被叫过去,至于负荆请罪,他就当不知道。
老祖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阿姚呢?”
韩江道:“我看她早上有点流鼻涕,是伤风感冒了,我怕传染给老祖,那我们就担责不起,我就没让她来。老祖,昨晚她跟说了被你训导的话,我也是非她不娶的,希望老祖成全。”
“跪下!”老祖突然变脸。
韩江杵着不动,边上两个保镖就过来反拧着韩江的手臂,踢韩江的膝盖窝,摁着韩江跪下。
“萧涵,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回答。还是非萧姚不娶吗?”老祖问。
“老祖,我要是没有萧姚给的平台,我不可能有机会来到这里。我很感激她,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而且,我是真爱她的。我见过她最脆弱的时候,我是真的同情他。我这样丑,有人喜欢我,不容易。”韩江说,没有低头。
老祖哼一声,拍手,然后从边房走出一个年轻漂亮的瘦弱女子,差不多一米七,但不会超过一百斤。精心化妆过,但韩江还是能看出,她肤色不大好。
老祖道:“萧涵,你离开萧姚,我就把她嫁给你。她叫萧柔,我最小的女儿,今年十八岁。现在,你可以重新回答我。”
“不敢,不敢,老祖,我的心里只有萧姚一人,不敢再耽误萧柔小姐。”韩江心里冷笑,这老不死果然用招婿的手段!可惜,老子预判到了!
可也有他预判不到的,萧柔开口说话:“爹,就他了,我也非他不嫁!阿姚姐做大,我给他做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