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跟碧萝没谈妥,但两人都没有闹僵,还是很和和气气的。
他跟樊樱说一声,就去郊外薛家,给薛宇致诊治。
樊樱跟碧萝送别,然后她们同坐一车。
碧萝问:“这个韩江不怎么听话,脾气也跟个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你是怎么跟他认识的?”
“他前段时间去寺庙出家,老住持没收他,但也允许他住在庙里,我恰好去寺庙给我奶奶祈福,老住持就将他介绍给我,然后他治好我奶奶。你们只是刚认识,等相处久一点,你会发现,他是一个好人,值得你信赖。”樊樱如此说。
她瞥一眼碧萝,又道:“你的用意我大概清楚,美人计是吧。可惜,你遇到现在婚变的韩江,他都不信任女人,你怎么可能成功?”
“真的不会成功吗?未必吧!”
“哎,我们是朋友,我给你个忠告,给他去道个歉,然后,你离开江东,永远都别掺和他跟陆楚楚的感情纠纷。”
“你明知道我的用意,不帮我达成,还劝我离开,你真算我的朋友吗?”
“行吧,当我没说!我现在只想好好治我奶奶的病,你只要不让韩江影响这点,你爱咋的就咋的。”
樊樱发现碧萝有点不听劝,她也就不劝了。
晚上,韩江从郊外回来公司,看到碧萝已经到来,还跟着他进去。
来者是客,韩江还是用礼数招待,烧水泡茶。看到碧萝有点不敢拿茶杯,他笑道:“看来萧家医门造谣我是下毒的人,让你们也对我不得不防啊。”
“没有的事!我是信你的!”碧萝被韩江说透心中所想,就有点发窘,想着跟樊樱的关系,韩江不至于害她,也就拿起来茶杯,喝掉。
“不管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我还是此前的观点,你们是来分江东的蛋糕,不要为了我而因小失大。”韩江再进入正题,先把碧萝的话给说了。
“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蛋糕!韩江,我知道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但我相信,我可以给你需要的尊重。我们可以培养感情,也一定会萌生爱情的。”
“怎么培养,怎么萌生?今晚你留下来,我们发生关系,由此开始?”
韩江反问,觉得面前的女人有点太自以为是。
“这个,我们猜见第二面就发生关系,有点太快了。你跟陆楚楚离婚,跟我回家,我们订婚,我们就可以跟正常的恋人一样生活,过夫妻生活,也未尝不可。”
“竟然还有条件,说明你没有什么诚意。我再说一遍,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韩江做送客的手势。
“我不会放弃的!”碧萝出门时,如此说。
上车时,她抬头看一眼韩江的公司主楼,只有韩江办公的窗户亮灯。
她嘴角微扯,小声嘀咕:“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嘛。不过,韩江,你这样的小人物,你注定不能自己掌握你自己的命运,我不是给你选择,我是来决定你命运的!”
她跟韩江交锋两次,下一步,就准备再去找陆楚楚,她对韩江客客气气,带对陆楚楚,她打算用强横一点的手段。
可她万万没想到,韩江并非过去的韩江了,他现在并不好惹!
她做梦都不会去想韩江主动出击,给她送来了一个天大的‘惊喜’。
其实在昨晚妻子找来,韩江就已经对碧萝这一支外来者不满,他虽然没有跟这些外来者都有接触,但樊樱和马小贞等人都传达了他的意思,就是对付萧家。
现在碧萝竟然插手他和陆楚楚的感情,甚至奔着他而来,那他就有必要出来纠正一二。
白天的时候,他也跟薛思思暗示过,要对碧萝这一批人下手。
他自己也有点人马,于是,晚上就将碧萝大哥(碧甲子)给拿下。
碧甲子带着他的手下去京派的地盘消费,带走了一个北方姑娘,到他的别墅快活。
凌晨,他被人拍醒,发现已经落入韩江等人的手中。
他想动,但手脚不听使唤,驱赶也不是他的那样,根本支配不了。
扭转脖子,看到肩膀位置被扎了银针,勉强抬起头,看到大腿膝盖上同样被扎着针。
身边还躺着那个女人,但她的头上也扎着针,她一动不动,睡得很死。
韩江和另外两人潜伏进来,他竟然毫无察觉。
他看着韩江,怒了,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碧萝找我两次了,想要嫁给我,你说我还能不认识你吗?你年纪比我小,我叫你一声大舅哥,还真有点不习惯,所以,我们有缘无分。”韩江说着,却是拿出另外的针,往碧甲子头上的穴位旋进去。
“你,你对我做什么?”
“放心,我们无冤无仇,我不会害你的。只是,你们进来江东有点不务正业,你占着茅坑坑不拉屎,我不高兴。那就只好过来求你做一件事。”
韩江继续行针,继续道:“你接下来会出现各种症状,类似中毒,你要咬定是萧家所为,让你们家里派大人物来向萧家讨公道。一两个月后,我会帮你解除痛苦的。如果你不听我的话,那两个月后,我就不管你了,你就会生不如死。”
“你?你知道我是谁,你还敢这么加害我?”碧甲子更加愤怒。
“我没有害你,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人,从来没有。我是医生,我只救人!”韩江这样说,手上行针的动作却没有半点停顿。
随着不断被针灸,碧甲子说话越来越困难,最后只能含糊不清说一个字‘萧’。
韩江做完这一切,还观察一会,然后再带着人离开。
天刚亮,他就出现在中医院,去看望韩宁仨。
“你不能进去!没有陆小姐的同意,你不能进。”
韩江到病房门口,就被女保镖拦住。
“我也不能进?”
“是的,没有陆小姐的同意,你也不能进。”保镖坚持着,警惕地看着韩江。
“陆楚楚给你多少钱?”
韩江这样说,也看着周围的摄像头,在左侧。他就伸手进右边的口袋。
“这跟钱无关,我……”女保镖说着话,忽然闻到一股奇香,然后就恶心,干呕。
她无暇顾及韩江,后者就进入病房中。
出乎韩江意料,里面还有陪床保姆,也是熟人,梅姐。